第1384章:心結與脫身【二合一】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字數:6387

片刻後,太子弘譽得到瞭他想得到的東西,帶著宗衛長周悅與幕僚張啟功回到瞭皇宮。

但他並沒有返回東宮,而是來到瞭垂拱殿。

當著周悅與張啟功的面,太子弘譽假借他父皇魏天子趙元偲的名義,擬寫瞭三份詔令,蓋上瞭印璽。

隨即,他又從懷中取出三封書信,即是肅王趙弘潤當著他的面親筆寫給「商水軍主將伍忌」、「鄢陵軍主將屈塍」、「遊馬軍主將馬遊」三人的書信。

因為是當著太子弘譽的面寫的,信的內容趙弘譽已經看過,沒有問題任何模棱兩可或者有歧義的句子都沒有。

看著這三封書信,太子弘譽的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方才在肅王府的書房內,當那位八弟趙弘潤將這三封書信交給時,其臉上那若有若無的冷笑不知是譏諷還是嘲弄。

長長吐瞭口氣,太子弘譽將那三份詔令與三封書信遞給宗衛長周悅,囑咐道:“連夜派人前往商水,將鄢陵軍、商水軍、遊馬軍這三支軍隊調來大梁。就說朝廷征調他們三支軍隊鎮壓慶王的叛亂”

“卑職明白。”宗衛長周悅點瞭點頭,接過那詔令與書信,躬身而退。

看著周悅離去的背影,太子弘譽長長吐瞭口氣,忽然註意到張啟功還站在殿內,遂問道:“啟功,還有什麼事麼”

張啟功想瞭想,拱手說道:“太子殿下,雖肅王與其幾名宗衛,已被禁衛軟禁在肅王府,但城內尚有肅王的青鴉,在下建議,增派城內的巡邏衛士,尤其是肅王府那邊。事已至此,無論如何也要將肅王留在大梁,否則,將前功盡棄。”

太子弘譽聞言點瞭點頭。

的確,還未將鄢陵軍、商水軍、遊馬軍這三支軍隊的兵權接管過來,哪能讓那位八弟從大梁走脫

想到這裡,太子弘譽叮囑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務必要小心謹慎,你要知道,老八手底下的青鴉,本身就是潛伏在暗處的刺客,莫要讓他們得到可趁之機。”

“在下遵命。”張啟功拱瞭拱手,但是卻並非離去。

在略一猶豫後,他壓低聲音對太子弘譽說道:“太子殿下,事實上,在下倒是有個法子可以使肅王乖乖就范,不敢密謀逃離大梁之事。”

“什麼辦法”太子弘譽聞言精神一振,要知道,他眼下最擔心的,就是八弟趙弘潤暗自聯絡青鴉逃離大梁畢竟這個弟弟,那可是「不需要虎符就能號令將近二十萬大軍」的男人。

張啟功聞言輕輕念瞭三個字:“凝香宮。”

聽聞此言,太子弘譽愣瞭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啟功,難以置信般說道:“你是說,用沈淑妃去脅迫老八”

“正是。”張啟功點點頭,正色說道:“皇宮人人皆知,肅王趙潤乃是孝子,雖沈淑妃並非是肅王生母,但後者感沈淑妃多年養育之恩,待其如親母一般,隻要太子殿下派兵圍住凝香宮,就不愁肅王”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太子弘譽打斷瞭:“夠瞭”

隻見太子弘譽有些氣惱地看著張啟功,皺著眉頭說道:“本宮還以為你有什麼好主意,沒想到”

聽聞此言,張啟功正色說道:“此計雖然卑鄙,但勝在周全。今日太子殿下開口向肅王討要瞭鄢陵軍、商水軍、遊馬軍三支軍隊的兵權,肅王已然與太子殿下離心,不出意料的話,想必此刻正在暗自謀劃著逃離大梁的辦法正所謂隻有日日做賊、沒有日日防賊,誰能保證那位肅王果真沒辦法逃離大梁呢需知,城內尚有許多青鴉,倘若百密一疏,被肅王走脫,豈不是誤瞭大事因此在下以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令其投鼠忌器,乖乖留在大梁。”

說到這裡,他抬頭偷偷看瞭一眼太子弘譽的表情,神色古怪地說道:“還是說,太子殿下仍奢求日後,那位肅王會替太子殿下攻略他國、開疆辟土”

太子弘譽聞言長長吐瞭口氣,沉聲說道:“你不用拿話套我啟功,本宮對趙弘璟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可縱使這樣,清梔宮內那位趙弘璟的生母劉妃,本宮也絲毫未曾為難過她。而弘潤,他是諸兄弟中,唯一一個在得到瞭我的書信後,孤身前來大梁的人,正如他所言,他已盡到瞭「為臣弟的本份」,是我虧欠於他,鑒於此事,我再派兵圍住凝香宮,用沈淑妃脅迫弘潤,端得不為人子”

“太子殿下”張啟功還在再說些什麼,卻被太子弘譽揮手打斷:“行瞭,這件事就不必再提瞭,總之,你行事謹慎些,莫要被青鴉有機可乘,使老八逃離大梁。好瞭,你也回去安歇吧。”

張啟功看瞭幾眼太子弘譽,見後者態度堅決,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拱手說道:“在下告退。”

臨走出垂拱殿的殿門時,張啟功忍不住回頭看瞭一眼太子弘譽,微微搖瞭搖頭。

一直以來,他都對太子弘譽這位效忠的對象十分滿意,畢竟後者無論是城府、手腕、心計,亦或是狠辣,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尤其是在施貴妃過世後,變得更加功利他張啟功並不認為「功利」不好,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功利心極強的人,事實上太子弘譽發生這樣的改變,正和他的脾性。

不過從今日看來,他忽然發現,這位太子殿下原來還是沒有他所預想的那樣狠辣,至少在對待肅王趙潤這個兄弟上仍頗為心軟,否則,隻要這位太子殿下肯同意用沈淑妃去脅迫肅王趙潤,後者豈敢再密謀逃離大梁之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才是上上之策

奈何不從,如此一來,我還得費幾番工夫。

整瞭整衣冠,張啟功邁步走出瞭垂拱殿,他要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提防肅王趙潤設法逃離大梁這事。

待等張啟功離開之後,太子弘譽默然坐在垂拱殿內殿的太子席上即是他在垂拱殿內處理政務、批閱奏章時坐的位置。

此時的腦海中,不由地浮現起八弟趙弘潤的臉龐,有鄙夷的、冷笑的、漠視的,不一而足,一時間仿佛有十幾張趙弘潤的面孔浮現在他腦海中。

不經意地,太子弘譽瞥瞭一眼右側。

在他的右側,即是龍案,而龍案之後,便是他父皇的位子。

“”

在默默看瞭一陣後,太子弘譽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那屬於魏國君王的坐席,緩緩跪坐在席中,雙手振瞭振衣袖,雙手撐在龍案上,俯視著面前的那幾個坐席。

“我的兒,你日後一定要成為我大魏的王,到時候啊,為娘就能過上好日子瞭。”

“娘,您現在的日子就已經很好瞭,又清閑又哎呀。”

“臭小子,找打”

“娘,我錯瞭我錯瞭。娘,您放心吧,孩兒會努力坐上那個位子的,我想像父皇那樣,統禦臣民,使我大魏變得愈加強盛,讓我大魏稱霸中原,成為中原最強盛的國傢”

“咦我的兒有志氣,為娘支持你”

微微閉著眼睛,太子弘譽坐在空蕩蕩的垂拱殿內,此刻他的心,亦如這座寂靜的大殿般寂寞。

娘,如今孩兒,距離這個位子,僅隻有一步之遙瞭,可娘你卻不在瞭

撫摸著龍案上那些曾經屬於他父皇的東西,太子弘譽心中無半分喜悅。

他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有朝一日待等他坐上這個位子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

緩緩地,太子弘譽抬起手,指向臺階下在他腦海中,那裡應該有他的母親施貴妃,一臉激動與欣喜,待歡喜過後,就恨不得立刻找到王皇後炫耀一番,數落一番王皇後的“兒子”趙弘禮。

片刻後,太子弘譽用手指又指瞭一下對面的位子在他腦海中,那裡也應該有支持他的八弟肅王趙弘潤,後者身穿錦甲、身披戰袍,單膝叩地、雙手抱拳,面帶笑容地將韓、楚、宋北亳軍三方的旗幟獻上。

再然後,不知是誰,反正在太子弘譽的腦海中,這座甘露殿內應該是站滿瞭他魏國的賢臣猛將。

可當他回過神來時,他這才意識到,眼下這座空空蕩蕩的垂拱殿內殿,就隻有他獨自一人。

待意識這一點後,他默默地閉上瞭眼睛。

這下可真的

苦澀地笑瞭笑,太子弘譽撫摸面前的龍案,感到莫名的寂寞。

他曾經最希望分享成就的母親,已經不在瞭,而曾經最親近的兄弟,如今也已與他形同陌路。

如今的他,或許就真的隻剩下一個王位一個寂寞的王位。

深深吸瞭口氣,太子弘譽用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同時口中喃喃自語道:“我乃太子趙譽,我會成為大魏的王,我會超越父皇的成就,成為供後人敬仰的大魏明君”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內殿的出口處好似有人鬼鬼祟祟,遂喝道:“誰”

話音剛落,就見宗衛長周悅一臉遲疑地走瞭進來,惴惴不安地說道:“太子殿下,是卑職。”

說罷,他偷偷看瞭一眼坐在王位上的自傢殿下,隨即迅速低下瞭頭,權當做沒有看到。

“是你啊。”

太子弘譽釋然般松瞭口氣,同時暗暗好笑於自己疑神疑鬼整座垂拱殿內外,如今都是他親手挑選提拔的禁衛與內侍,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已派瞭去商水瞭麼”他徐徐問道。

“是的,太子殿下。”周悅點點頭,隨即抱拳說道:“殿下,時辰已經不早瞭,不如回東宮安歇吧。”

太子弘譽點點頭,隨即又看瞭一眼空蕩蕩的內殿,默然地又嘆瞭口氣。

而就在這時,殿內匆匆走入一名身穿甲胄的男子,正是太子弘譽的宗衛「顧參」,隻見後者朝著太子弘譽抱拳說道:“太子殿下,鳳儀殿的馮公公求見,說是有要事求見。”

“馮盧”太子弘譽皺瞭皺眉,不由地就聯想到瞭他那位坐居鳳儀殿的親生母親王皇後,面子一下子就沉瞭下來,怏怏說道:“他來做什麼”

從旁,宗衛長周悅聽到後,猶豫著說道:“太子殿下,還是見一見吧,終究”

他沒有說下去,但想來太子弘譽也能夠猜到那後半句終究那是您親生母親派來的。

“”

在略微思索瞭片刻後,太子弘譽點瞭點頭,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是”宗衛顧參抱拳而退。

片刻之後,就見大太監馮盧急匆匆地疾步走到內殿,待看到太子弘譽正坐在王位上時,他略微愣瞭一下,但旋即就裝作什麼都沒瞧見,行禮拜道:“老奴拜見太子殿下。”

“有什麼事麼,馮公公”太子弘譽淡淡問道。

隻見馮盧拱瞭拱手,低聲說道:“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派老奴前來,請太子殿下即刻前往鳳儀殿,相商要事。”

聽聞此言,太子弘譽的面色頓時沉瞭下來。

要知道,此時已臨近亥時,距離午夜子時就隻剩下一個時辰,然而這個時候王皇後卻專程派馮盧前來請他過去,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即王皇後已得知他派兵包圍瞭肅王府,將肅王趙弘潤軟禁在其府上。

而這也就意味著,即便是在他控制的皇宮內,還是有人給王皇後暗通消息。

不過一想到對方是自己的生母,趙弘譽就也無可奈何,畢竟縱使是他這邊的人,也難保不會做出討好王皇後的事,誰讓他們兩人確實是親生母子呢。

當然,釋然歸釋然,並不意味著太子弘譽就會聽從縱使對方是他的生母又怎樣這三十多年來,盡到過為人母的職責麼可笑

想到這裡,太子弘譽站起身來,淡淡說道:“本宮乏瞭,想回東宮歇息去瞭,馮公公請回吧。”

說罷,他作勢就要離開。

馮盧面色一驚,急忙攔在趙弘譽面前,再次懇求。

見此,趙弘譽的臉頓時就陰沉瞭下來,冷冷說道:“馮盧,別以為你是王皇後的心腹,就覺得本宮不敢動你,你若再擋本宮去路,我就把你的腿斬下來”

縱使馮盧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看到太子弘譽那陰沉的神色,亦不由地有些心慌,連忙說道:“太子殿下恕罪,實在是”說到這裡,他索性也不再隱瞞,如實說道:“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得知您派兵軟禁瞭肅王,故而專程派老奴前來,您這步棋”

“夠瞭”

打斷瞭馮盧的話,趙弘譽冷冷說道:“本宮做事,自有主張,不必王皇後或馮公公操心。別忘瞭本宮當初對你說過的話,少多管閑事”說罷,他一把推開瞭馮盧,自顧自離開瞭垂拱殿。

看著太子弘譽離去的背影,馮盧不敢追趕,隻好原路返回,將此事稟告王皇後。

王皇後聽罷,默然不語。

就這樣過瞭數日,大梁依舊是風平浪靜,直到數日後有一天夜裡。

在臨近戌時的時候,在肅王府北苑的女眷屋子裡,肅王妃羋薑正抱著幼子側坐在臥榻旁,哄後者安睡。

在不遠處的桌子旁,趙雀與一名夜鶯出身的侍女「綠鶯」,正對坐在桌旁,時不時用目光瞥向房門附近。

隻見在門內附近,站著五名女子,其中一名為首的女官,看上去還頗為清秀,而其餘四人,俱是論強壯不必男人遜色幾分的女人,這五個女人,雙目一眨不眨般盯著羋薑、趙雀與綠鶯三人。

這五人,皆是東宮派來照顧、並監視羋薑、趙雀、綠鶯三人的宮女,畢竟羋薑與趙雀怎麼說也肅王趙弘潤的正室與侍妾,就算太子弘譽要拿她倆脅迫肅王趙弘潤,也不至於讓禁衛來監視。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禁衛也並未遠離,比如門外,就有八名禁衛把守著,而在附近遊蕩巡邏的禁衛,數量就更多瞭。

“呼”

一陣寒風在屋外刮過,震得窗戶紙瑟瑟作響。

見此,羋薑瞥瞭一眼窗戶,面無表情地問道:“外面起風瞭麼”

聽聞此言,那名模樣還算頗為清秀的女官恭敬地回答道:“回稟肅王妃,外面的確起風瞭。”

羋薑點瞭點頭,遂不再說話。

待等過瞭半響後,她忽然開口對趙雀說道:“雀兒,妾身的老毛病又犯瞭,胸口悶得很,你替我從藥箱裡找一瓶藥。”

“”趙雀與綠鶯不留痕跡地交換瞭一個眼神,隨即點頭說道:“好的,夫人。”

話音剛落,還未等趙雀站起身,就見那名女官走上前來,開口說道:“雀夫人歇著吧,奴婢願為王妃效勞。”

見此,趙雀看向羋薑,卻見羋薑一手抱著幼子,一邊指著屋內一口木櫥,說道:“那就由你幫我拿過來吧,在木櫥裡的抽屜裡,有一個藥箱。”

那名女官遂走到木櫃旁,打開們抽出抽屜,取出瞭其中的藥箱。

“肅王妃,請問是哪個瓶子”那女官問道。

羋薑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捂著胸口站瞭起來,緩緩邁步走到窗戶口,隨口說道:“白色的瓶子。隻要一顆就行,餘下的放回去吧。”

那女官點點頭,取出白色的瓶子從中倒出一顆仿佛小拇指指甲大小的藥丸,待將瓶子放回抽屜裡的藥箱後,便走到羋薑面前,將那顆藥丸遞給瞭後者,口中問道:“肅王妃,需要用茶水服下麼”

羋薑搖瞭搖頭,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接過那顆藥丸,作勢便往嘴邊送。

可待等送到嘴邊時,忽然間她啪地一聲捏碎瞭那顆藥丸,嘴裡吹出一股風,朝著面前那名女官與四名粗壯的女人吹去。

同時,她迅速背過身,將兒子摟緊。

這突然間的變故,那名女官與四名粗壯的女人都來不及應變,她們隻感覺口鼻內鉆入一股甜香的氣味,隨即,整個人便感覺頭暈目眩,一下子就倒瞭下來。

見此,趙雀與綠鶯迅速上前,將那迷倒的五人險之又險地扶住,緩緩放在地上。

厲害

看著地上昏迷的五名女子,趙雀與綠鶯對視一眼,不由地咽瞭咽唾沫。

雖然她倆都是夜鶯出身,但她們可沒有這種本事。

而此時,羋薑低聲囑咐瞭趙雀幾句。

趙雀點點頭,背上那隻藥箱,從藥箱裡取出那隻瓶子,從其中取出一顆方才的藥丸,在小心翼翼地打開一線門扉後,像羋薑方才那樣,將捏碎的粉末吹瞭出去。

隻不過眨眼工夫,屋外就聽到砰砰砰幾聲響動,待趙雀再次打開時,她這才發現,守在門外的那八名禁衛,早已橫七豎八倒瞭一地。

“去書房。”

跨過那些仿佛死屍般的禁衛,羋薑面無表情地說道。

趙雀與綠鶯點點頭,帶上隨身的行囊,又從那些禁衛身上拿瞭幾件兵器,緊步跟上瞭羋薑。

這三女,一個是精通巫藥與劍術的巫女,兩個是夜鶯出身的刺客,再加上又有那聞者即倒的迷藥在,沿途碰到的禁衛哪裡去對手,他們甚至連三女的身影都沒有瞧見,都全被放倒在地。

而此時在肅王府的書房內,趙弘潤與衛驕、穆青、高括、種招四名宗衛,正圍在一張案幾旁,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仿佛是在商議如何在被眾多禁衛軟禁的情況下,逃離王府,逃離大梁。

不知過瞭多久,幾人忽然聽到屋外傳來砰砰砰的聲響,仿佛是什麼重物倒在地上。

“難道是青鴉眾”

趙弘潤嘀咕瞭一聲。

而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啪地一聲打開瞭,隨即,羋薑抱著幼子,與趙雀、綠鶯二女一同走瞭進來。

見此,趙弘潤與四名宗衛頓時目瞪口呆。

瞧瞭一眼自傢夫婿與四名宗衛圍在當中的那張案幾上的那張紙,羋薑微微搖瞭搖頭,嘆瞭口氣,淡淡說道:“可以走瞭。”

在趙雀與綠鶯饒有興致的笑容下,趙弘潤與衛驕、高括、種招、穆青面紅耳赤,滿臉尷尬。

他們總感覺羋薑那搖頭以及嘆息的舉動中,蘊藏著太多的訊息。

片刻之後,趙弘潤與宗衛們穿上禁衛的甲胄,假扮成禁衛,徑直朝著府門而去。

在他們的掩護下,羋薑三女順利地用迷藥放倒瞭沿途巡邏的禁衛,趁著夜色地從後門離開瞭府邸。

而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下風口,鴉五帶著幾名青鴉眾正躲在角落觀察著王府。

忽然間,他們驚愕地看到,守在王府圍墻外的那些禁衛,居然毫無預兆地紛紛倒下。

就在他們感到驚奇時,忽然一股香甜的風吹來。

意識到不妙的他,下意識就捂住瞭口鼻。

唔這個是

好似想到瞭什麼,鴉五眼睛一亮,低聲說道:“這想必是王妃”

剛說到這,忽聽身背後砰砰兩聲。

鴉五回頭一看,就見身後兩名青鴉眾倒在瞭地上,幸免於難的一人捂著口鼻,滿臉驚愕。

這可

與那名幸免的手下對視一下,鴉五表情古怪地看著地上兩名昏迷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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