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穩固發展(二)【二合一】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字數:6253

“咳陛下不幸抱恙,今日朝事由禮部尚書杜宥主持,諸卿有事早議、無事退朝。”

十月十八,在皇宮內的宣政殿中,大太監高和在朝事前尖著嗓子說道。

聽聞此言,殿內諸臣毫無異色,仿佛對大太監高和那句「陛下不幸抱恙」無動於衷,其中有幾位朝臣,在瞥瞭一眼空置的王位後,無聲地搖瞭搖頭。

唉,那位陛下又病瞭

短短十來天內,那位陛下病瞭三回,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第一回腦殼疼、第二回肚子疼,第三回這次,索性連借口都懶得找瞭,直接籠統地說什麼「抱恙」,這讓殿內諸大臣表示心很累。

“杜大人”大太監高和示意禮部尚書杜宥道。

杜宥看瞭一眼高和,在暗自搖頭後,走上前幾步,面對著滿殿的朝臣。

在沉默瞭大概數息後,他表情有些古怪地說道:“真乃我朝不幸,僅隔兩日,陛下再次不幸抱恙”

這看似沉痛,實則調侃、嘲諷意味居多的話,讓殿內有些大臣忍不住輕笑出聲,但隨即這些人便意識到場合不對,立刻就收斂瞭笑容。

而此時,禮部尚書杜宥的話也迎來瞭一個轉折:“然而,這也是考驗我等臣子的時候,目前我大魏正值興旺之時,希望列位恪盡職守,盡自己作為臣子的本分,使國傢變得更加強盛。”

“謹遵杜大人教誨”

諸朝臣拱手說道。

此後,杜宥環視眾臣,說道:“諸位大人有何事要議”

聽聞此言,戶部尚書楊宜站瞭出來,拱手說道:“杜尚書,戶部有三事要奏。”

“請講。”杜宥說道。

見此,楊宜便從懷中取出三份奏表,口中正色說道:“第一樁事,新都雒陽的建造工程,已於十日前正式動工,這是我戶部左侍郎崔璨大人所呈的奏表”

禮部尚書杜宥走到楊宜面前,伸手接過後者遞來的奏章看瞭幾眼,微微點瞭點頭。

“第二樁。”將第二份奏表遞給杜宥,戶部尚書楊宜又說道:“這份是來自「成皋關」的奏表,據「成皋令」所稱,在近半個月內,已有數千名來自滎陽、宅陽、鄭城、卷縣等地的百姓遷往川雒,「東民西遷」之事,效果斐然,下官以為,我朝廷當盡快在雒城設置「令尹」,方便引導遷移之民在三川郡落戶,另外,需謹慎遷民與當地川民發生口角之爭”

禮部尚書杜宥接過奏表,攤開掃瞭兩眼,微微點瞭點頭。

“第三樁。”

此時,戶部尚書楊宜將第三份奏表遞給杜宥,緊接著說道:“為方便運載建築物資,我戶部懇請朝廷允許增造船隻,現有的船隻數量,不能滿足新都雒陽建造事宜是全國鋪設路網的建設”

禮部尚書杜宥接過奏表瞅瞭一眼,隨即有點不可思議地看向楊宜:“新增兩百艘”

“這是必要的”戶部尚書楊宜肯定道。

杜宥點點頭,環顧各部的尚書大臣問道:“各部可有何不同看法”

吏部尚書鄭圖、兵部尚書陶嵇、刑部尚書唐錚以及工部尚書孟隗等幾人相繼搖瞭搖頭。

其實在這幾件事上,吏部、兵部、刑部的話語權很小,杜宥也隻不過是本著一碗水端平的心態隨口問問,既然各部尚書皆無異議,那麼這件事,朝廷當場就做出瞭決定。

此後,工部尚書孟隗也站出來,代表工部希望朝廷放寬用錢的尺度,畢竟近段時間魏國在國內的種種大工程,主要負責部府、司署,就是工部與冶造局,但是工部的官員認為,戶部那些吝嗇鬼在錢款用度上卡地太緊瞭,以至於工部有許多工作無法展開,因此,工部尚書孟隗希望戶部能配合他們工部的作業。

再然後,就是戶部尚書楊宜與工部尚書孟隗兩人的日常互懟,前者指責後者不當傢不知柴米貴,後者指責前者是吝嗇的守財奴等等,對於這種口水仗,諸朝臣已經見怪不怪。

不得不說,如今工部在朝廷六部內的地位已非當初可比,作為發展國內建設的急先鋒,工部根本不虛戶部這個曾經的朝中大佬,甚至,戶部漸漸淪為工部予取予求的錢袋子。

而至於這場口水仗的結果嘛,就是工部尚書孟隗心滿意足地又拿到瞭一筆款項,讓戶部尚書楊宜的面色變得相當難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魏國目前的大勢就是發展國內建設,也就是說,朝廷其餘各部都要無條件配合工部與冶造局的作業。

“退朝”

大概半個時辰後,見諸大臣商議國事已畢,大太監高和扯著嗓子喊瞭一句,隨即便急匆匆地離開瞭宣政殿他還要趕著去侍奉新君趙潤左右。

而此時,朝中諸大臣們朝著空空如也的王位拜瞭一拜,隨即亦紛紛離開瞭宣政殿。

離開時,這些位大臣笑容可掬、談笑風生,這個說「今日天色不錯」,那個說「今日楊、孟兩位大人的嘴皮子仗當真精彩」,至於「王位上空空如也」這個話題,卻是誰也沒有提及。

不得不說,魏國朝廷的官員們,還真是完美地做到瞭「國君在與不在一個樣」,縱使國君趙潤不在場,這些朝臣照樣有條不紊地完成瞭朝議事宜。

在這種情況下,不免讓人產生遐想:既然朝廷能完美地處理國內的政務,那麼新君的作用又是什麼吉祥物麼

當然不是,其他歷代君王姑且不說,至少在這一代,新君趙潤的最大作用,就是給予諸大臣心安隻要知道這位曾橫掃中原的陛下站在背後,縱使在朝議上瞧不見這位陛下,朝廷諸大臣們亦感覺無所畏懼。

反過來說,作為國君的趙潤,他日後想要再離開大梁,恐怕也是幾乎不太可能瞭。

告別瞭同僚,禮部尚書杜宥走向垂拱殿,一路上,笑容可掬地與路過的禁衛軍巡邏隊點點頭打著招呼。

近段時間,杜宥的心情很好,雖然先王趙偲的駕崩固然讓他十分傷感,但這位先王後繼有人,繼承王位的太子趙潤,在他看來乃是一位雄才大略甚至超越其父的雄主,再加上他魏國目前致力於發展國內建設的勢頭,縱使杜宥都無法想象,待五年、十年之後,他魏國會強盛到何等地步。

唯一遺憾的是,新上位的新君頻繁抱恙,這真是叫人揪心。

然而更揪心的,倘若這會兒他到禦花園轉一圈,準能看到那位身染怪疾的新君懶洋洋地躺在懶椅上,悠哉悠哉地曬太陽

考慮到自己還想為國傢、為那位新君再效力幾年,禮部尚書杜宥決定無視這件事。

反正,隻要那位陛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待在皇宮內,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甚至於,稍稍妥協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不瞭的事。

哼著不明就裡的曲調,禮部尚書杜宥來到瞭垂拱殿。

此時在垂拱殿內,似藺玉陽、虞子啟、李粱、徐貫、介子鴟等內朝大臣們,早已到齊,正在內殿批閱奏章,瞧見禮部尚書杜宥滿臉笑容地走進來,眾內朝大臣心中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今日杜大人心情不錯啊

難道陛下今日上朝瞭

不會吧才裝瞭一日的病,那位陛下不至於這麼快就返回朝議才對糟瞭糟瞭,我這次要輸。

在相視幾眼後,諸內朝大臣們很默契地交換瞭幾個眼神。

旋即,便有內朝大臣馮玉小心翼翼地問道:“杜大人,今日陛下他上早朝瞭嗎”

聽聞此言,原本還滿臉高興的禮部尚書杜宥,無可奈何地嘆瞭口氣,搖瞭搖頭。

頓時間,就見溫崎滿臉激動地攥瞭攥拳頭,讓杜宥看瞭一個正著。

在直直盯著溫崎片刻後,杜宥有些不渝地問道:“溫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呢”

溫崎被杜宥盯得有點心虛,一臉訕訕地解釋道:“這持筆久瞭,手上未免脫力,故而活動一下筋骨。”

“”杜宥張瞭張嘴,無奈地搖瞭搖頭。

在平靜瞭一下心緒後,杜宥開口道:“今日在朝議時,戶部尚書楊宜楊大人提出,朝廷當盡快擬定幾名「令尹」,前赴三川郡赴任,引導遷民落戶,諸位大人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平心而論,若在往年,這種事應當由吏部來裁定,但「垂拱殿內朝」的存在,大幅度削減瞭朝廷六部的權柄。

毫不誇張地說,在目前魏國的朝廷機構中,唯有「天策府」在地位上能與「垂拱殿內朝」相提並論,不過,天策府隻負責對外兵事以及對內的監察防止有人造反作亂,與垂拱殿內朝並無職權上的沖突。

“三川郡的令尹啊。”藺玉陽摸瞭摸下巴,輕笑著說道:“這還真是個肥差啊”

說著,他見殿內諸大臣不解地看向自己,遂笑著解釋道:“其實早在五六日前,原陽王世子趙琇就拜訪瞭藺某的府邸,希望能出任雒城的令尹,再不濟,都尉也成”

聽聞此言,前兵部尚書徐貫冷笑道:“原陽王的眼光倒是不俗,可惜,這父子二人皆是貪生怕死的慫包舉薦趙成琇,我覺得還不如舉薦安平侯趙郯。”

還別說,當年韓國攻打魏國時,原陽王父子在韓軍還未渡過大河天塹的情況下,就慌慌張張地從封邑逃到大梁,這非但讓朝廷內的大臣多有看輕,就連宗府,事後也嚴厲懲戒瞭這對父子。

甚至於,宗府當時的言辭很鋒利:不配做趙氏一族子孫

相比之下,成陵王趙燊、安平侯趙郯這些趙氏一族的王侯,在那場事關魏國存亡的戰爭中表現地頗為出色,並在事後也得到瞭宗府的嘉獎。

“咳,不可私議王族。”禮部尚書杜宥咳嗽瞭一聲。

徐貫聳聳肩,說道:“我以為,安平侯趙郯,可以勝任三川郡雒城一帶的督護,此人勇武果敢,性格也直爽,不至於會與川雒發生什麼齷蹉”

聽聞此言,藺玉陽、李粱等人默然不語。

莫以為這些位大臣就沒有私心,其實他們也有,當然,他們的私心當然不是什麼財富,而是另外一個層次的私心,比如說,使士族壯大。

在趙氏一族的子弟中,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個魏國是屬於他們的,但士族並不這樣看待,在後者眼中,趙氏是趙氏、王室是王室、國傢是國傢,不可混為一談。

這些年來,由於大批的豪門、寒門子弟,甚至是平民子弟因為考舉而成為朝中大臣,這使得趙氏王貴逐漸失去瞭對這個國傢的控制這裡的趙氏王貴,指的是除瞭王室嫡系本傢這一支以外的分支。

除瞭宗府這一塊外,朝中幾乎已經被士族占據,因此,士人普遍認為,由他們士族取代趙氏王貴的時代來臨瞭,但很遺憾,趙氏王貴終究是王室的分傢,似成陵王趙郯、安平侯趙郯、上梁侯趙安定等等,依舊有不少趙氏王貴執掌著偌大的權柄,與迅速崛起的士族抗衡著。

在士族眼裡,享有種種特權的趙氏王貴是不受待見的,縱使有些趙氏王貴、諸如成陵王趙燊等等,為國傢也貢獻瞭許多力量,但士族還是覺得,這些人盡管出瞭力,但他們得到的則更多這些人好比是藤蔓,雖然也會協助大樹驅逐蟲豸,但本身卻也在汲取大樹的養分,若對此視若無睹,藤蔓終將使大樹枯萎。

因此,別看趙氏王貴這些年一個勁地抓權、撈好處,但朝中的士族們,也在有意無意地打壓他們。

就比如眼下,虞子啟不動聲色地說道:“我以為,汾陰令的寇正,才能出眾、政績斐然,可以出任川雒的令尹。”

寇正何人,那可是真正的平民子弟出身隻要不是趙氏王貴出身,無論世傢、寒門、平民,一旦登上仕途,那麼就可以被列入士族,成為其中一員。PS:其實士族內部,比如世傢與寒門、平民子弟間也有矛盾,但這個時期的主要矛盾,還是王族與士族,可以視為特權階級與尋常官僚階級的矛盾。

畢竟以寇正的能力,日後開辟門第這是必然的。

同理,介子鴟與溫崎等人亦是如此。

“這不合適吧”李粱皺著眉頭說道:“汾陰令寇正,那是陛下欽定的內朝大臣,眼下隻不過放到地方磨礪而已”

“川雒的令尹,也是一個極好的磨礪之處嘛。”虞子啟笑著說道。

而繼趙郯、寇正之後,諸內朝大臣們又舉薦瞭幾名合適的人選,這些人選當中,既有趙氏王貴、也有士族子弟,這也難怪,畢竟這些內朝大臣們亦有各自的人際交往,就好比前兵部尚書徐貫,他與安平侯趙郯的私交就不錯。

商議來商議去,諸內朝大臣們依舊拿不定主意,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立刻就想到瞭新君趙潤。

這是內朝的規矩:凡內朝可以定奪的事,由內朝定奪;若內朝商議不定,則由新君裁定。

“這件事,就由我去呈稟陛下吧。”

禮部尚書杜宥接下瞭這事,隨即,語氣不明地補充道:“順便,去探望探望那位陛下的病況。”

在諸大臣會心的笑容中,禮部尚書杜宥離開瞭垂拱殿。

而此時,正如杜宥此前猜測的那樣,趙弘潤正在禦花園內,躺在一張躺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聽著大太監高和稟報今日早朝上的種種見聞。

不得不說,有杜宥那等老成持重的老臣在,趙弘潤對國事還是頗為放心的,他之所以詢問高和,隻是想看看朝中大臣針對他再一次不幸抱恙一事有什麼反應而事實證明,朝臣們對此已見怪不怪。

這就非常好

趙弘潤尋思著,假以時日,就算他常年抱病,朝中政務也不會因此而耽擱。

“爹。”

伴隨著一聲奶聲奶氣的呼喚,趙弘潤的長子趙衛跑到他面前,舉起右手,仿佛要將什麼東西交給趙弘潤。

見此,趙弘潤遂攤開手,隨即就感受到手心一陣冰涼滑膩的感覺。

仔細一瞧,竟是一條扭動的蚯蚓,非常醜陋。

“太子殿下,您您怎麼可以”

跟在趙衛身後的一名宮女瞧見這一幕,沒來由地一陣心慌。

但出乎這名宮女意料的是,趙弘潤臉上絲毫沒有動怒的表情,反而有種懷念。

他用另外一隻手摸瞭摸長子趙衛的腦袋,笑著問道:“衛兒,你知道此物叫什麼名麼”

趙衛今年還不到三年,就連說話都不利索,哪裡曉得那麼多,表情有些木納地搖瞭搖頭。

然而,還沒等趙弘潤開口,就聽遠處的二兒子趙川不知喊瞭一句什麼,隨即就見面前的長子趙衛大呼小叫著跑遠瞭,這讓那名宮女更加惶恐,連連向趙弘潤告罪。

擺擺手示意那名宮女跟著長子趙衛,趙弘潤頗有些懷念的說道:“年幼時,朕也曾似這般捉弄六叔”

說完這話,久久不見回應,趙弘潤下意識地朝著左右瞧瞭兩眼,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就隻有大太監高和、侍妾趙雀以及燕順、童信兩名拱衛司的禦衛長,像呂牧、穆青這些早已習慣於給他捧哏的宗衛們,如今早已在禁衛軍任職,並不在身邊。

這讓趙弘潤稍稍感到有點鬱悶。

好在大太監高和擅長察言觀色,一聽趙弘潤的神色,便心領神會,在旁問道:“陛下指的可是怡王爺”

這總算是能讓趙弘潤把話題接下去。

“是啊。”趙弘潤笑著點瞭點頭,說道:“不過朕當年捉弄六叔的時候,比這小子還年長些”

在說這番話時,趙弘潤心中也難免有些茫然。

十幾二十年前,在皇宮內劣跡斑斑的八皇子,如今也已成婚生子,有瞭幾個兒女。

而相對的,在十幾二十年後,在親近的人當中,六叔過世瞭,父皇也過世瞭,這讓趙弘潤頗為感慨。

兒子的惡作劇,讓他不免聯想到瞭曾經的自己。

他很清楚,那種惡作劇,有時或許是想引起別人的註意。

正因為親身體會過,因此,趙弘潤如今在閑於政務時,也會時常陪伴自己的妻兒,就像他父皇臨終前所說的,莫要走他的老路,因為勤勉於政務而忽略瞭傢眷。

隻是,似這般悠閑的生活,讓他不由地懷念年幼時捉弄六叔,以及後來與他父皇展開所謂「父子戰爭」時的日子。

仔細回想,那可真是一段有趣而值得懷念的回憶。

隻可惜,這會兒大太監高和的一句話,打破瞭趙弘潤對美好回憶的追思:“陛下,杜尚書來瞭。”

“什麼”

趙弘潤下意識地瞥瞭一眼遠處,果然瞧見禮部尚書杜宥正走向自己,他立刻就裝出瞭抱恙在身的無力狀。

“老臣杜宥,拜見陛下。”在走近趙弘潤後,禮部尚書杜宥拱手施禮道。

“是杜愛卿啊。”故作無力的趙弘潤睜開眼睛,在故意咳嗽瞭兩聲,問道:“這些日子,辛苦杜愛卿瞭。”

“嘿。”杜宥意味不明地笑瞭笑。

其實究竟怎麼回事,君臣二人彼此都清楚,是故,當聽到杜宥那聲意味不明的笑聲時,趙弘潤難免有些心虛與尷尬,咳嗽一聲立刻岔開瞭話題:“杜愛卿此來,莫非有什麼要事”

杜宥盯著趙弘潤看瞭兩眼,但最終還是沒有揭穿眼前這位新君裝病的舉動,故作不知地說道:“陛下,「東民西遷」之事,已見成效,朝廷以為,當派駐幾名令尹前往三川,引導遷民在當地落戶,免得亂瞭秩序,與當地的川民發生沖突”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單,遞給趙弘潤道:“這是內朝擬定的名單,請陛下裁定。”

“原來是這事”

一聽杜宥不是閑著沒事來找茬,趙弘潤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瞭許多,接過名單看瞭兩眼,就說道:“就安平侯趙郯吧,此人勇武果敢,閑置在地方太可惜瞭,另外據朕所知,安平侯酒量不俗,想必能與川雒的首領們相處友好就封他「川雒督護」,領都尉職務。至於三川郡的內事,朝廷暫時莫要插手。”

“是”杜宥會意地點瞭點頭,站在趙弘潤的躺椅邊,看著遠處蹦蹦跳跳的幾位皇子與公主,臉上浮現出慈祥,仿佛是看待著他魏國的未來。

不過在瞥瞭一眼趙弘潤後,這位杜尚書臉上的笑容就收斂瞭大半。

“陛下,有點事還是適可而止為好,過猶不及,反而不妙,您說呢”

“呃杜愛卿所言極是。”

總之,今日的魏國,亦在穩固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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