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人掩下心中疑惑,此事能與小姐脫開關系便是!
綠竹綠竹驚呼一聲,捂著嘴巴,滿眼的難以置信!
“呀,真的是張媽媽!”
煙霏抽瞭抽發酸的鼻子,淒然淚下,嘆氣道:
“昨夜咱們就聽說她在梨花苑,沒想到,今日得見,卻已是人天永隔!”
聽著兩個丫頭一唱一和,周氏瞪著一雙眼,似是要噴出火來!
老太太瞥瞭一眼張婆子的屍身,不由連連後退幾步!
那婆子死的著實駭人瞭些!
這周氏的手,到底是伸到瞭她的院中!
老太太一想到這個,火氣噌噌的漲起來,怒聲質問道:
“說!張婆子為何死在你這院中?!”
周氏百口莫辯,隻得跪在老太太跟前兒,委屈哭道:
“母親,媳婦真的不知,今日一早有丫鬟在後院發現瞭她。
那時,她就已經死瞭!媳婦是被人陷害的!”
周氏真是委屈至極!
她是真的無辜啊!她是被嫁禍的!
她猛然看向司槿星,不甘道:
“星兒,是你做的,對不對?
是你殺瞭張婆子,你若認下,府上也不會怪罪你,你為何要推脫到母親身上?
你且說說,昨夜是哪個丫頭說起這婆子在我院中等我?!”
“母親,女兒哪裡有殺人的本事!
你若非叫我指出是誰說的,那我可指不出來。
畢竟咱們府上又不是第一次有面生的丫頭?”司槿星面不改色的盯著周氏,緩緩開口繼續說道:
“兩年前不就有過的嗎?”
周氏聽到這裡,瞳孔猛的收縮!
兩年前,那個叫司槿星去茗月閣的小丫鬟!
這賤丫頭是發現瞭什麼?周氏不敢再言語,隻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少女。
人明明還是那個人,可為何她的眼神卻是那般的陌生?
司槿星勾唇一笑,心道:天道好輪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她挽住老太太的胳膊,一副小女兒傢的做派,低聲說道:
“祖母,孫女好害怕!母親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孫女?
再說孫女的院子昨夜就被鎖瞭,我還能跳墻出來害人不成?”
周氏一聽鎖門之事,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倒是給瞭這丫頭一個好說辭!
她自己也知道,碎華苑的門鎖瞭,那司槿星萬不能翻過高墻。
而張婆子又比那丫頭身強體壯許多,怎麼看都不能是那丫頭所為!
可她始終有一種直覺,此事定與她司槿星脫不瞭幹系!
不然,還能是誰?
她想不出,那婆子到底是被何人殺害?又為何陷害於她?
老太太眼看著這周氏殺瞭張婆子,還想將此事污蔑到二丫頭身上!
她怒聲道:
“好,好哇!好一個周氏!”
老太太顫巍巍的指著周氏,忽覺天旋地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司槿星忙伸手將之扶住,一旁的呂媽媽驚慌道:
“老夫人這是頭風病犯瞭!快,快去請大夫!”
司槿星眸光一暗,這老太太,萬不能這時候暈倒!
她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杜仲平壓片,遞瞭過去。
“呂媽媽,這是我在別院時制的藥片。
媽媽若信我,可先讓祖母服下,祖母這病,耽擱不得!”
她也是前些日子在別院時,整理出瞭不少藥典孤本。
原是,她的外祖母早些年癡迷醫術,藍老將軍四處尋覓才得來的這些孤本。
後,她的母親藍氏有孕在身時在別院小住,外祖母便將這些孤本一並留在別院之中。
應是希望她養身體之餘,多研習一番。
可她母親,藍氏,卻對學醫毫無興趣,以至於原主這段記憶很是模糊。
司槿星莫名覺得外祖母送藍氏藥典,有些蹊蹺,卻又想不出有哪裡不對。
不過,有這些孤本在,她的一手醫術,也就順理成章瞭許多!
“這是?”呂媽媽接過來一瞧,是一粒白色片狀之物。
她面露不解,這二小姐膽子未免太大瞭些!藥,豈是隨意吃的?
司槿星猜到對方心中所想,解釋道:
“呂媽媽,您應是記得我外祖母一手好醫術,這兩年我在別院時常研習她老人傢留下的孤本。
如今,我醫術雖說不如我外祖母,卻也略懂一二!”
呂媽媽聽聞此話,立時想到她傢這位二小姐的那位外祖母!
傳聞,那位藍府老太太,當年一手醫術精湛,不在太醫之下,曾得太後金口稱贊!
隻因她是女兒身,不適合拋頭露面,故時日久瞭,記得此事之人並不多。
“原來如此!二小姐聰慧過人,才能有此造化!”呂媽媽點頭誇贊!
二人伺候老太太服瞭藥,片刻後就見她呼吸漸漸平緩,眼神也清亮瞭許多。
那旁還跪在地上的周氏見狀,心中不由大駭!
這死丫頭竟有瞭這等本事?
莫不是就連那無藥可解的黑斑之毒,也是被她自己給治好的?如此這般,日後想要對付她,怕是要更謹慎些。
老太太剛緩過來,就要懲罰周氏:“來人!將這刁婦杖打二十!”
卻聽“卟”一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惡臭!
司槿星迅速捂住口鼻,扶著老太太連連後退幾步。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說瞭句:
“呀,夫人身後是什麼?”
“噓,小聲些,我瞧著夫人似乎是……拉瞭!”
小小的嘀咕聲,似是驚雷,在靜寂的後院炸開!
“啊!”
周氏平素當傢主母的端莊形象,再也維持不下去!
她豁然站起身,逃也似的,跑出後院,直奔恭房而去!
“這……她……竟如此粗鄙無禮!”老太太氣的直搖頭!
小門小戶出來的,當真是扶不上臺面!
日後定要尋個機會,再為兒子定一門好人傢!
當朝鎮遠將軍,多少小姑娘搶著嫁過來呢!
司槿星不知老太太心中所想,不然定是要罵她為老不尊,也不瞧瞧自己兒子多大歲數瞭!
張婆子之事,如司槿星所料!
不瞭瞭之!
司傢主母若是背上人命官司,她的兒女必會受到牽連!
老太太舍不得大孫子被人指指點點。
對外隻說,張婆子偷竊瞭周氏諸多銀錢首飾,被查到後,羞愧難當,自我瞭斷。
老太太又顧及司槿月的王妃位,周氏的那頓板子也沒打成,最終隻罰她禁足一個月!
自然,她今日的屎尿屁表演,也迅速傳遍瞭整個將軍府,叫她蒙羞至死!
“小姐,那張婆子……”綠竹服侍著自傢小姐吃瞭早飯,實在忍不住,張嘴問道。
司槿星知道她是要問張婆子明明死於三個月前,為何今日看上去分明像是才死不久?
明明埋在別院,又為何會無端出現在此?
她怎麼解釋呢?
她總不能說,她的空間有保鮮作用,她三個月前就將這婆子“收藏”好瞭,以備不時之需?
她正努力編個謊圓過去,就聽碎華苑門外有人在叫喊:
“司槿星!你這個不要臉的貨色,給本小姐出來!”
“是我那三妹來瞭!
走,隨我去瞧瞧!”司槿星松瞭一口氣,忙站起身往外走。
這司槿雲,來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