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雙喜臨門

作者:金沫兒 字數:2113

崇德帝看向恒王,這個二兒子一向不喜參與朝政,隻一心鉆營經商,倒是每年往內庫貼補不少銀錢,多次解瞭內廷入不敷出的燃眉之急。

崇德帝對此,一向褒獎有加。

今日見他有事在朝堂上起奏,頗感意外,不由問道:“恒王有何事?”

隻見那恒王齊南夜,大步上前,笑道:

“是大喜事呀,父皇。恭賀父皇再得皇孫!今日已是第八日,煩請父皇給麟兒賜名。”

寶座之上的崇德帝聞言,登時龍顏大悅,笑著嗔怪道:

“恒王妃誕下小皇孫,此等大喜之事,你竟瞞的如此深!”

“兒臣也是無奈之舉,當日麟兒生瞭病.......”齊南夜說到這兒就頓住瞭。

果見崇德帝立即問道:“朕的小皇孫,現下如何?可有叫太醫前去看診?”

恒王齊南夜臉色有些沉下來,稟道:

“麟兒如今自是健康的很,隻是有一事著實讓兒臣心中膈應!還請父皇賜教。”

“你說。”崇德帝這才放下心來,沒有什麼比小皇孫健康更重要!

齊南夜便像護崽的老母雞,一臉怒氣的說道:

“麟兒生病,得九皇嬸出手相救才得以生還,而那司大將軍府嫡子司槿皓,竟出口叱罵我麟兒是野種!”

此言一出,站在他身側的睿王齊南晏臉上掛著的笑繃瞭繃。

昨日他的王妃便來求他去京兆府放人,沒想到他這二皇兄,竟動作如此快的捅到瞭父皇跟前兒。

此時,他隻覺悔不當初,這樣的正妃,留著有何用?

卻不得不長呼一口氣,上前一步,道:

“恭喜皇兄喜獲麟兒,隻是司傢大公子若說出此等粗鄙之詞,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三皇弟,你是還沒有孩兒,自是不懂為兄的心情,此事,是我親耳聽到還能有假?”齊南夜冷哼一聲,又沖上首的崇德帝道:

“兒臣初為人父,心中實在不忍麟兒受辱,還請父皇給麟兒做主!”

睿王齊南晏聽瞭這話,心頭一滯。

自己沒有孩兒......

若不是那司槿月,自己又怎會沒有孩兒?

崇德帝此刻面色也很是不好,自己的小皇孫他自己都不舍得罵,那司傢大公子當真是吃瞭狗膽!

那司駿山是個頂天立地的好將軍,可這內宅實在是.....亂的不像話!

他又想到齊南夜說的九皇嬸,不禁問道:

“你方才說的九皇嬸?”

“正是司傢二小姐,之前給九皇叔侍疾的二小姐,便是她救回瞭麟兒一條命。”

崇德帝就想起張公公曾說過,那小丫頭很是有趣。

都是那司駿山養的孩子,怎麼差距就這麼大?

他看著臺下自己的二兒子一臉的不忿,道:“如此說來,那司傢二小姐自是該賞!”

那副左都禦史張洵眼見再這麼下去,自己義正言辭的一番彈劾就要被晃過去瞭,登時急道:

“皇上,司傢公子有錯自是該罰,難不成墨膺王有錯就要網開一面不成?”

眼見張洵在崇德帝如此開心的時刻,還在不依不饒,周松都暗捏瞭一把冷汗。

他這個大舅哥,哪裡都好,就是太不懂得變通。

好在崇德帝今日喜得皇孫,也不計較,隻見他擺瞭擺手,說道:

“張愛卿不必多言,朕一向賞罰分明,公正無私。

依朕的意思,那周氏鉆營皇傢姻親著實可惡,念在司將軍勞苦功高,可從輕發落。

令司禮監罷瞭周氏的三品誥命淑人之榮,至於是否奪去其正室之位,就由司駿山將軍自己定奪吧。

墨膺王,固然是為瞭皇傢威嚴考慮,但私闖臣屬內宅,實屬不該,令宗正停發俸祿3個月。

此筆款項,賞給將軍府養治傷病。

司傢公子,品行不端出言不遜,令禮部革去他的勛爵世襲,羈押京兆府衙3個月,以儆效尤。

司傢二小姐,醫術精湛,醫治小世子有功,當賞!封安平縣主,賜安平縣封地!

如此處置,各位意下如何?”

齊墨離聽到最後這條,才滿意的點頭,他掀開眼皮,提議道:

“臣弟一切聽皇兄的,隻是那司將軍如今已被安平縣主看好瞭傷,這筆銀子,理該一並賞賜給安平縣主才是。”

他一向視金錢如糞土,罰他三年他都不在乎,可自傢那小丫頭似乎很是愛財?

那就不能讓肥水流瞭外人田!

崇德帝思忖片刻,瞧著下面站著的齊墨離,心知他意,哈哈大笑道:

“如此也好。安平縣主診治鎮遠將軍,實乃烏鳥之情!

其他人,可還有異議?”

睿王齊南晏,瞥瞭一眼那張洵。

這張洵乃是司槿月舅母的兄長,為人耿直,但著實也古板執拗,說話很是不受人愛聽。

他忙掛上笑臉,道:“父皇處置的十分公允,想來鎮遠將軍府定會感念父皇一片仁心。”

那張洵見此,也隻得誇贊道:“吾皇聖明!”

齊墨離卻在此時,沖著對面站著的太子齊南淵遞瞭個眼神。

那齊南淵立即心領神會,奏請道:

“父皇,說到鎮遠將軍,兒臣方才聽說將軍傷勢已見大好。

不若,父皇今日便將皇叔與安平縣主的婚事賜下?

也好讓安平縣主雙喜臨門不是?”

崇德帝捋瞭一把胡須,見自傢那一向不屑婚配的幼弟,竟無半分拒意,心下瞭然,哈哈笑道:

“如此,甚好!太後一直掛念著墨膺王的婚配之事,此事便交由太後來辦吧。”

老皇帝又轉頭吩咐道:“張公公,你親自去太後宮中稟明此事。”

一個朝會的時間,鎮遠將軍府的事便占瞭一多半,有罰也有獎。

自然,司傢二小姐的名頭,也在今日早朝後,傳遍瞭整個兒龍吟的高門府邸。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縫隙,灑射到司槿星的床頭,她翻瞭個身又睡瞭過去。

綠竹知曉自傢小姐愛賴床,昨日又受瞭那樣的驚嚇,便由著她睡,也不敲門叫她。

白熙卻在這時閃身出來,嚇得個綠竹半死。

她一開始知道這白熙是王府中人,還有些拘他,後來時間長瞭,便知他是個皮猴子,不由瞪向他,道:

“你走路怎就沒有聲音?是想嚇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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