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青此時也覺口幹舌燥,尤其被王妃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握住,頓時渾身一激靈。
他晃瞭晃腦袋,想把那些不幹凈的想法丟出去。
可他剛要站起身,往後退一步!
卻見對面那王妃,一把將胸前的衣襟扯瞭開來!
那白花花的脖頸,將他最後一絲理智分崩瓦解!
司槿月伸著手臂,纏上那人的脖子,便靠瞭上去,她將發燙的臉,湊近那人,想要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元青耳邊傳來一陣陣熱燙的鼻息,讓他體內翻滾的躁動,席卷全身!
他一把將人抱起,大步朝著西廂房而去!
廊下的燈籠,將西廂房中,照的昏黃微亮。
元青看著癡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再也按捺不住......
房中床榻上的二人,早已忘瞭身在何處,快樂的進行著快樂的事。
卻不知,隱匿在窗邊的一個黑影,迅速閃身離去.....
這邊的春玉與春枝急急忙忙趕來時,便見院中早已空無一人!
而那西廂房中,卻發出陣陣令人臉紅的喘息之聲!
春玉登時癱坐在地,她慘白著一張臉,喃喃出聲,道:“完瞭......”
春枝也是心中一慌,卻又快速走至院外,四下張望一番,又將院門緊閉!
她帶著春玉,立即沖進瞭那西廂房!
撲面而來的氣味,讓兩個丫頭皺緊瞭眉頭。
春枝走近床榻,便見那滿臉紅暈的女子,可不正是自傢王妃!
而那還在奮力的男子,也根本不是王爺,而是那元青!
這還瞭得!
此事若被人知曉,那便是要被判銀色亂之罪的!
別說王妃會怎樣,單說她們這幾個丫頭,便是必死無疑的!
王妃,怎的會如此糊塗!
春枝一個巴掌甩在那元青臉上,卻沒想那人看都不看她,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春玉在邊兒上瞧著,頓覺不對勁兒!
即便喝多瞭酒,也不至於會這般癲狂的......
她趕忙端來一盆水,朝著床上潑瞭過去!
......
翠景閣。
司槿月此時已經清醒瞭一大半!
她泡在木桶中,使勁搓著自己的身子,一直搓到全身都紅透瞭,卻依舊覺得自己身上很臟!
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為何,為何她會與那元青發生那種事?
她隻記得自己是與他喝酒......
她低頭瞧著身上的青青紫紫,頓時捂住臉哭瞭起來!
春枝與春玉二人,慘白著臉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她們如今,便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般,一旦有人發現此事,那整個翠景閣便全完瞭!
司槿月站起身,水嘩啦啦潑灑瞭一地。
春枝趕忙拿瞭佈巾給她擦拭身子,春玉則拿瞭一套新的底衣與中衣過來。
司槿月躺在床榻上,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床頂,道:
“那邊可收拾妥當?那......元青,怎麼說?”
春枝燃瞭安神香,轉身回來,道:
“西廂房都收拾妥當瞭,奴婢還把窗戶全打開瞭。夜裡的風大,想來明日定瞧不出端倪。
至於那元青,他此時也早已嚇壞,連連說此事就當是一場夢,絕不會說出口!
如今他與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事兒一旦東窗事發,他也是沒命在瞭!”
司槿月點頭,她細細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事。
她隱約想起,似乎是自己先對他動手的......
她想著想著,便覺耳根又有些發燙,那人竟比王爺還要......
春玉端瞭一碗安神湯過來,糾結片刻,終是低聲說道:
“王妃,奴婢覺得此事似乎不太尋常。
王妃酒量雖不好,卻也不是兩杯果酒就能吃醉的!
而那元青,他可是王爺身邊得力的人,這點子把控力都沒有?”
春枝聽瞭這話,也覺有些蹊蹺,道:“莫不是那酒有問題?”
司槿月聞言,眸光一沉,道:
“原是咱們這院中,是進瞭吃裡扒外的賊啊!給我查!”
夜已經很深瞭,遠在青城縣的驛館中,卻有兩個人還在秉燭夜談!
“星,你這六軍陣與八軍陣,簡直是太過精妙!”齊墨離看著紙上畫的兩個陣法,不由大贊道:
“尤其這八陣!橫八豎八這六十四隊,組合的方式便有幾十種!
若是從整體上看,中軍是頭,四方四維是尾,八陣互相交錯,中軍又可分為內外兩層,這便是陣間容陣,隊間容隊!妙啊!
我明日便直接回西郊大營,與雷將軍細細參詳此陣法!”
司槿星望著眼前如獲至寶的齊墨離,也跟著開心。
日後有時間,她定要將在前世學到的那些陣法,一一教給他!
她打瞭個哈欠,道:
“這陣法靈活多變,想要參透,還需不少時日,你莫要著急。天色不早,我先回去睡瞭!”
齊墨離一聽這話,頓時將手中的幾張紙輕輕疊好,而後看向司槿星,道:
“星,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好呢?”
司槿星瞧著他,若不是眼尾處還有那顆紅痣,她都要以為換人瞭!
冷傲孤僻,高高在上的九王,這是在拍馬屁?
“好啦!明日還要趕路,我先去睡瞭。”
她說完話,便一個閃身,鉆進瞭杏林雅敘!
獨留齊墨離一人在房中凌亂......
他還沒說完話好不好?
這小丫頭什麼都好,就是隨時玩消失這事兒辦的不靠譜!
等她明日出來,定是要教訓她一番!
匯北城,渡口。
司槿星坐在馬車中,在齊墨離的威逼下吃下兩塊雲片糕,又喝瞭一盞茶,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許多吃的,餓不著!”
齊墨離卻是將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手中,道:
“此去路程便遠瞭,你定要萬分小心。
你有那隱秘之地,倒是可以在關鍵時刻用來防身,切記,切記!”
司槿星在他眼眸中瞧見瞭萬分不舍,她伸手撫上他的臉頰,道:
“我會的,你放心!在建州等我!”
她說完話,便戴上幃帽,下瞭馬車。
候在不遠處的一傢老小,七八口人,便上瞭前來。
其中一個穿著暗紫色嶄新衣裳的婦人,正要躬身行禮,卻被司槿星一把攔住,道:
“姨母,咱們快些走吧,渡口馬上就要開船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