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星見這丫頭這高興勁兒,不由好奇問道:“誰來瞭?”
紫蘇不由翻瞭個白眼,說道:“小姐,你可真會省事!”
她說完,又實在忍不住,指瞭指邊兒上的遊廊,說道:“小姐,你瞧!”
司槿星扭頭看去,便見遊廊處正走來三人!
正是裴輕竹,趙羽與煙菲!
三人大步走到司槿星跟前兒,紛紛行禮。
趙羽神色激動的說道:“東傢,可算見到您瞭!”
煙菲則眼淚汪汪的上下打量著自傢小姐,說道:
“小姐,一個月未見,你都瘦瞭!”
裴輕竹看著眼前愈發沉穩的女子,心中很是欽佩,嘴上說道:
“東傢,我們來的不晚吧?”
司槿星拍瞭拍煙菲的手,又看向裴輕竹,笑著說道:
“不晚,你們來的剛剛好!”
因著三人的到來,司槿星高興,便提議吃頓火鍋。
她知道,裴輕竹是帶著幾十口鍋子來的。
因此,她讓紫蘇在院中擺瞭四張桌子,不論男女,不論身份,都上桌一起吃。
她還讓人準備瞭清湯素鍋,送到曹氏,顧可盈院子,就連宋興海的房間也送瞭去。
宋馨兒還是頭一回吃這種冒著濃香的火鍋,忍不住吃的多瞭些。
紅油鍋子,雖辣瞭些,卻是越吃越香,初冬的傍晚,愣是吃出瞭一頭的汗!
她不禁誇贊道:“還是建州百姓有福氣,能吃到這樣的美食!
唉,日後再也吃不到可怎麼辦?”
與她坐在一處的紫蘇哈哈笑道:
“如今裴掌櫃都來瞭徐州,馨兒姐姐還怕日後吃不到這口兒?”
宋馨兒聞言便愣住,她咽下口中的燙羊肉,問道:
“你是說......你是說,這東西,本就是咱們縣主的?”
紫蘇這回是真的被逗笑瞭,她幫那宋馨兒夾瞭筷子羊肉,說道:
“可不是呢!不然這三位掌櫃為何千裡迢迢過來?你當是隻為瞭給縣主送一頓飯?”
宋馨兒聽瞭這話,端起一杯果酒,仰頭喝瞭下去,說道:
“縣主定然是天上下凡人間的仙女!”
白熙早就想念這口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猛吃一陣兒,才抽空說道:
“你們早些來,我也不至於似沒吃過飯一般!”
趙羽雖說在建州,卻也沒去雅敘撈吃過兩次。
畢竟他每次去都是座無虛席,根本定不到位置!
煙菲就更沒空去瞭,她終日起早貪黑的忙碌,就為瞭早日將自傢小姐整理的十幾道甜品配方研究透徹,做出更加上乘的口感!
飯後,她親自端出一道豆沙琉璃卷,捧到司槿星跟前兒,說道:
“小姐,您嘗嘗這道點心。”
司槿星細細一瞧,隻見那碟子中整整齊齊擺著八個透明色的小甜品。
半卷彈糯的果凍皮,內裡裹著搭配瞭淺淺抹茶的白豆沙,餡料細膩綿軟,又層次分明!
最後,再淋瞭少許百香果醬。
她輕輕夾起一塊,放進口中,隻覺唇齒間十分爽口清香!
司槿星不禁誇贊道:
“這道點心做的好!這琉璃皮很是嫩滑,建州糖水鋪子已經開始賣瞭嗎?”
煙菲自從上次之事後,便一再暗暗發誓,不負自傢小姐的信任!
一定要做出些成績,以回報小姐的恩情!
如今得瞭小姐的誇贊,她不禁微微紅瞭眼圈,說道:
“已經推出瞭七日,賣的十分好,那幾日又新增瞭十幾位聯卡會員。”
司槿星一聽,便來瞭興趣。
沒成想,當初隻是拿給煙菲打磨性子的小小糖水茶餐廳,竟真有人入銀卡會員?
她很是驚訝的問道:
“你是如何做的?隻上架七日便得瞭十幾位會員!”
煙菲見眾人都瞧著自己,忙解釋道:
“我便是按著小姐當初提過的法子,給那些高門大戶的貴婦小姐送試吃裝。
她們吃過一次,便都喜歡上瞭!
說到底,還是小姐想的這些點心的配方好,在整個建州都是獨一份!
這才能引得那些小姐的喜歡。”
司槿星聽瞭這話,才想起來,當初開這個鋪子時,她是提過些建議。
卻不成想,煙菲倒都將這些建議記在瞭心裡,還付諸瞭行動!
不得不說,這次見煙菲,便覺她與往日似乎完全換瞭個人。
說話辦事,再不是之前那扭扭捏捏,優柔寡斷的樣子!
對於她的這些改變,司槿星很是欣慰。
女孩子不快樂,那便去尋找自己的價值。
這人呢,一旦有瞭價值,那便是閃耀的一顆星,璀璨又奪目!
這晚,大傢吃的盡興,又喝瞭酒,眾人都早早便回瞭自己房間歇息。
秋末冬初,夜裡都有些冷瞭。
司槿星聽著煙菲說著京中之事,不禁想到那人。
上次他來信,可並沒說碎華苑搬至旁邊宅子之事。
隻是,她竟不知司傢老太太與司槿雲,還敢往她院子伸手!
呵......
那司駿山,真是個沒用過的!
煙菲又說道:“奴婢來之前,專門去瞭一趟藍府。
老夫人與三位夫人都十分掛念小姐,一聽說奴婢要來徐州,那三位夫人爭著搶著要跟著一道來。
還是老夫人說,小姐假死之事還未過去,不便太過高調,這才讓三位夫人打消瞭想法。
她們是沒跟來,也不敢讓奴婢帶太多東西,卻硬是塞給瞭奴婢五萬兩銀票!”
她說著話,便將懷中藏著的銀票掏出來,遞給瞭自傢小姐。
司槿星接過那銀票,隻覺心中暖意流轉。
藍傢對她,當真是不藏一點私心,隻一心一意對自己好。
而反觀那司傢,就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二人又聊瞭幾句,便各自去睡瞭。
待到翌日清晨,司槿星正吃著早飯,便聽白熙說道:
“王妃,有一紅衣女子想要拜見您。”
司槿星聞言,腦中不禁閃出匯北城渡口遇見的那紅衣女子。
她早在船上時,便知曉那人功夫不弱。
隻是後來,自己將買下那孩子之事踢給她後,便再無交集,如今......
若當真是那人,她又是如何找到自己這落腳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