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酒醉的瑄寧郡主,李清瑤忽的從睡夢中驚醒!
她支起身子,晃瞭晃還有些沉重的腦袋。
昨日與母親爭執瞭幾句後,一氣之下,她隻身一人雇瞭輛馬車,出瞭建州城南城門,一路往南。
見天色不早,李清瑤便準備在建州城南的臨川縣投宿一晚。
許是為瞭泄憤,從不喝酒的她,竟要瞭一壺清酒。
再後面,似乎有人在打架?
她抬手,在自己額頭摁瞭摁,酒醉後的頭疼,果真難受!
李清瑤打量著所在的房間,腦中竟沒有半分印象,自己是如何來到這房間的?
正在此時,房門“吱扭”一聲,有人從外面將門推開瞭。
床榻上的李清瑤眼見一抹紅衣進來,正以為是個女子,卻忽聽那人說道:
“醒瞭?
既然醒瞭就早點回京,此處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低沉又粗獷的男聲?
穿紅衣的......竟是個男子?
李清瑤來不及多想,立即將被子往身上一拉,怒聲喊道:
“你是誰?誰叫你進來的!快出去!”
來人正是千辰,他昨夜將這瑄寧郡主放下後,又在隔壁開瞭個房間。
他過來,隻是來找尋一個丟瞭的香囊。
如今被這人一呵,他卻是尋瞭把椅子坐下,戲謔說道:
“大姐,這房間是在下的,你不僅自己闖進來,還霸占瞭在下的床!
昨夜,你吃醉瞭酒,可不是這樣對在下的!
女人啊,果真是翻臉無情!嘖嘖......”
床榻上捂著被子的李清瑤聞言,臉上霎時紅瞭一片!
她的確不記得昨夜之事,莫不是真如此人所言,她對他做瞭什麼?
她忙低頭瞧瞭一眼,身上的衣裙好端端的穿著......
李清瑤抬眸去看,登時呆住。
隻見那坐於外間椅子上的紅衣男子,容顏如畫,清俊無比,比女子都要嬌美,卻又多瞭一絲颯爽!
他唇角微微揚起,透著一股邪魅氣息!
李清瑤臉上一紅,慌忙將目光收回,說道:
“昨夜發生瞭什麼?我吃醉瞭酒,給公子添麻煩的。”
千辰見這瑄寧郡主並不似她母親那般囂張跋扈,也不多做刁難,隻說道:
“昨夜你吃醉瞭酒,這臨川縣知縣的公子哥,要將你迎進門。
你還說讓人傢去建州城,與長安公主提親。
郡主還是早點回京吧,一個人在外頭實在危險。”
李清瑤一聽這話,猛地抬頭,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我昨夜還說瞭什麼?
那,知縣傢的公子,有木有對我......”
千辰見那瑄寧郡主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站起身來說道:
“你都說瞭長安公主是你母親,我自然知曉你的身份。
隻是那浪蕩公子隻以為你是酒後胡言,並不當真。
因此,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在下言盡於此,就此告辭!”
李清瑤聞言,心下一急,說道:
“你別走!”
她說著話,掀開薄被就要下床去攔,卻一時沒穩住,朝著前頭直直的摔去!
千辰眼疾手快,伸手將人攔腰扶住,隻覺一陣女子特有的清香縈繞開來。
也便是在這時,他忽得看到女子腰間掛著的香囊。
千辰將人送回床上,說道:
“郡主,我的香囊,可以還我嗎?”
李清瑤聞言,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便瞧見一個陌生的香囊正掛在自己腰間!
她慌忙取下,雙手遞過去,說道:
“實在抱歉,我也不知為何它會跑到我這裡......”
李清瑤越說越小聲,這東西又不會自己跑,定是她昨夜吃醉瞭酒,摘過來的!
千辰從眼前女子手中接過香囊,隻覺指尖有些微微發燙,忙問道:
“方才郡主,攔下在下,所為何事?”
李清瑤聞言,掩下心思,小聲說道:
“不知公子要去何處?
可否帶上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