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駙馬所言當真”聽到李休的話,趙德言也不由得激動萬分的叫道,他並不是懷疑李休的能力,隻是這個消息實在太突然瞭,也根本沒想到在滅掉突厥後,還能讓他繼續為傢人復仇。
“你不必懷疑,說起來這件事朝堂上雖然吵翻瞭天,但是外界的人卻很少知道,不過你若是知道這件事,恐怕不用我說,你肯定會親自跑去求我幫忙”李休這時笑呵呵的道,突厥人內遷的事暫時還沒有傳出來,再加上趙德言又剛來到長安,平時也不與人交往,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駙馬,您就別吊我胃口瞭,到底是什麼事啊”趙德言聽到這裡卻像是百爪撓心一般,這時的他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當下急不可耐的問道。
“呵呵,這件事其實已經商議很久瞭,最近陛下也終於做出決定,要將突厥人內遷,而內遷的地點則是在南方一帶”李休笑呵呵的說道。
“遷而且還是南方”趙德言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得露出震驚的表情,隨後就是一陣狂喜,以他的才智,自然知道將突厥人內遷到南方意味著什麼,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這是大唐對突厥人進行的一場慢性的屠殺,哪怕最後有突厥人存活下來,恐怕他們也不能再被稱為突厥人瞭。
“不錯,為瞭徹底的解決突厥人的問題,陛下決定將突厥人內遷到南方居住,不過想要將草原上的突厥人組織起來,然後再讓他們遷移到南方去,甚至還有日後在南方對突厥人的管理等等,都需要一個得力的大臣去辦,而我已經向陛下推薦瞭你”李休最後再次微笑著開口道。
“咚”李休的話音剛落,趙德言一下子跪倒在李休面前,熱淚盈眶的大聲道,“多謝駙馬的舉薦,趙某無以為報,請受在下一拜”
趙德言說著就要給李休行大禮,這讓李休也是嚇瞭一跳,急忙把他攙扶瞭起來道:“德言兄客氣瞭,說起對突厥人的瞭解,整個大唐就沒有人能夠與你相比,而且你的能力也得到陛下的認可,所以這件事除瞭你之外,恐怕別人也無法勝任,我也不過是做瞭自己該做的”
雖然李休話是這麼說,但是趙德言卻知道,大唐現在能臣無數,有很多人都可以代替他,而且他的身份又見不得光,所以如果沒有李休的推薦,恐怕這件事也根本輪不到他,所以這讓他也對李休更加的感激。
“德言兄,將突厥人遷到南方之後,那裡水網密佈,根本騎不得馬,而沒有瞭馬匹,突厥人也就變成瞭沒有爪牙的考慮,根本不足為慮,隻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該怎麼把突厥人遷到南方去,不知德言兄你可有什麼想法”李休這時忽然皺著眉頭問道,其實他對這件事也不是沒有任何想法,隻是想聽一下趙德言的意見。
“哈哈,駙馬多慮瞭,你不是突厥人,所以不知道這些突厥人心中的想法,其實對於突厥人來說,上到貴族,下到最低賤的牧奴,所有人都想搬到中原去住,畢竟相比條件惡劣的草原,中原簡直就是他們的夢想之地,甚至突厥人屢次趁著中原虛弱時南下,其實也有吞並中原之意,這樣他們就不用忍受草原上的惡劣條件瞭。”
趙德言說到這裡時也是頓瞭一下,隨後詭異的一笑接著道:“這次咱們大唐滅瞭突厥,很多突厥貴族都選擇瞭投降,除瞭畏懼咱們大唐的兵力外,也未必沒有借此離開草原的想法,而且突厥人可不懂得什麼南方北方,在他們眼裡大唐就是中原,大唐的地方肯定比草原舒服,所以隻要操作得當,我有把握讓那些愚笨的突厥人主動的遷到南方去”
說到最後時,趙德言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幾分殘忍的笑容,他之前已經做到瞭突厥的宰相,掌管著整個突厥內部的事務,所以組織突厥人內遷正是他的長項,無論是用威逼還是利誘的手段,他都有把握將突厥人遷到南方指定的地方。
“好,有德言兄你這些話,我也就放心瞭,本來陛下還擔心你不肯擔任此職,不過現在看來,陛下的擔心也是多餘的瞭”李休聽到這裡也立刻拍板道,趙德言的想法和他差不多,這也讓瞭更加堅信自己沒有看錯人。
“沒想到陛下還能體諒在下,不過我與突厥人有著血海深仇,雖然滅瞭突厥,但每當看到有突厥人依然活的逍遙自在時,就感到無比的憤怒”趙德言說到最後時,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十分猙獰,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讓自己放下心中的仇恨瞭,索性就將仇恨當成自己活下去的動力,也許在別人看來有些可悲,但是趙德言自己卻不這樣認為。
看到趙德言的表情,李休卻不由得露出擔心的表情,當下躊躇瞭片刻這才開口道:“德言兄,剛才我已經說瞭,雖然我推薦瞭你負責內遷突厥人的事,但你也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駙馬放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雖然我恨極瞭突厥人,但是在將他們哄騙到南方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動他們,更不會讓他們發覺咱們大唐真正的意圖,反正我有得是時間和他們慢慢的玩”趙德言也是精明之極,當下立刻開口道。
“不僅僅如此,這些突厥人遷到南方後,你不但要保證他們失去反抗的能力,另外還要讓他們為我大唐開墾南方的荒地、修建水利等等,可以說這些比突厥人的性命更重要,所以隻要能夠達到這個目的,無論你用什麼樣的手段都可以,不過你也要註意一個度,千萬不要因壓榨過度而讓突厥人奮起反抗,若是出瞭大亂子,恐怕陛下和我也不好保你”李休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嚴肅的表情。
“原來如此,剛才我被仇恨蒙蔽瞭雙眼,卻沒想到朝廷還有這樣的意圖,不過駙馬放心,我懂得事情的分寸,絕對不會讓突厥人給朝廷添亂”趙德言再次行禮道,恐怕誰也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突厥人就在他們兩人的談話間,決定瞭自己未來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