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封傢離不開封隼。
封傢的其他人野心大於能力,如果封隼出事,那麼封傢會在很短的時間四分五裂。
他看著章赫文,聲音懇切。
“章醫生,你可一定要治好我的大孫子,拜托你瞭。”
章赫文也是滿臉為難。
封隼是他的朋友,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也很難受。
“封爺爺,你別著急。別到時封隼好瞭,你又病瞭。”
“他如果現在動手術有幾成的把握。”
“他現在心臟衰竭的厲害,手術的作用不大。除非是換一顆全新的心臟。”
“那就換心臟。”封老爺子用拐杖敲擊著地板,下結論。
“接受換心手術對自身的要求很高,並且等待心臟捐獻還不知道要多久,封隼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
“那就將我的心臟換給他。”
章赫文皺眉說道:“封爺爺,我知道你的心情,可你的心臟對他沒什麼用。”
“那就去花錢買,幾個億都行。”封老爺子現在有點慌瞭,隻要能將封隼治好,他可以不擇手段。
章赫文趕緊阻止。
“封爺爺,買賣器官是犯法的。你先別急,或許我們還沒有走投無路。我之前學醫的時候聽我老師講過,在邊境有一個醫生的醫術特別神奇,如果能找到他或許封隼還有救。”
“那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飛到邊境去。”
封老爺子站起身,就要讓下面的人收拾行李。
就在這時,一直昏迷的封隼醒瞭過來。
他出聲阻止封老爺子。
“爺爺,我現在不能離開。傢族裡已經有人猜到我生病的事,隻是一直沒有證據,如果我此時離開,印證瞭那些人的猜測,那些人便不會再蟄伏。”
封老爺子停住腳步,拐杖咚的一聲杵在地上。
懊悔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優柔寡斷,封傢不會是現在的局面。”
他折回到床邊坐下。
“你的身體不能耽擱,必須盡快動身,現在封傢我還能做主,還能擋一陣。”
接著他看向章赫文客氣道:“章醫生,邊境那邊情況不明,老朽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跟著一路,這樣能照看到他的身體,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安全。”
“不行。”章赫文正要答應,封隼先一步出聲反對。
“不要將他扯進來,如果單是去找醫生還好,可這一路少不瞭會遭受其他幾房的暗算,不能讓不相幹的人陷入危險之中。”
封老爺子頭疼的閉瞭閉眼,無奈的說道:“我擔心你的身體,再加上我會多派些人跟著你們。”
“爺爺,我心意已決。如果想我去看病,就不要再說瞭。”
聞言,封老爺子嘆瞭口氣。
“那章醫生麻煩你給他開一點應急的藥。”
“好吧。”既然封隼不讓自己去,章赫文也沒有多說什麼。
打開藥箱,拿瞭些藥用袋子裝起來,寫上使用方法。
封隼為瞭不引人矚目,讓章赫文躺在床上假裝自己,希望能拖那些人一陣子,他則帶上一些人連夜做飛機離開。
夜色下,暗流湧動。
幽居。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洛婉醒來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想知道盛擎昨晚睡得好不好。
她躡手躡腳的起身,站在窗子邊往院子裡看。
隻見門口的那把椅子上已經沒有大師父的身影。
看來是熬不住回房睡覺瞭。
洛婉當即眼前一亮,輕輕的推開門往廚房走去。
不知道待會兒大師父會不會給盛擎留早飯,所以她想趁著現在大傢都沒醒,做一點給盛擎送過去。
昨天他暈車的厲害,沒有胃口吃東西,現在應該已經餓瞭。
洛婉花瞭十分鐘的時間,簡單的做瞭份早餐。
然後拿飯盒裝上,便立刻往皮卡車走去。
遠處太陽在慢慢的升起,大地染上瞭晨曦的顏色。
洛婉來到車邊,輕輕的打開車門。
看見男人正靠在椅背上睡的正香,連她打開車門的動靜都沒吵醒。
想來是昨晚沒有睡好。
洛婉不忍心吵醒他,輕手輕腳的坐在旁邊,將手裡的飯盒放在一邊,仔細的看著男人英俊的臉龐。
幾分鐘後,盛擎先是深深的皺起眉頭,接著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當他看到洛婉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嗓音低啞的說道:“你怎麼來瞭?”
洛婉立刻發覺出不對勁,平時的盛擎從沒有過這幅表情。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洛婉伸手在男人的額頭上探瞭探,沒有發燒。
她手往下捏著對方的手腕把脈,脈象也很正常。
盛擎看著洛婉擔心的樣子,微微一笑安撫道:“可能是暈車後遺癥加上水土不服吧,昨晚吐瞭兩次。”
他從昨晚開始雖然吐的兇,但身體其他沒有不適。
此刻虛弱也隻是因為將胃裡的東西吐完瞭,沒有及時補充能量而已。
洛婉剛剛把過脈,知道盛擎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但她並沒有放下心,眉心微微皺起,心疼的說道:“我剛剛給你煮瞭飯,你先吃一點。”
說著,將那個飯盒打開。
飯菜的香味霎時在車內蔓延。
盛擎本就蒼白的臉色一下就不好瞭,為瞭不讓洛婉擔心,他勉強忍著。
洛婉拿著勺子,舀瞭一勺吹涼後喂到盛擎嘴邊。
盛擎面對那一勺飯,嘴唇抿得緊緊的,胸口不停的起伏。
胃裡惡心的感覺,越是忍耐越是翻湧的厲害。
最終還是沒忍住,捂著嘴快速的轉身打開車門下車,蹲在路邊嘔吐。
那模樣仿佛要將整個胃都吐出來。
洛婉慌忙放下碗跟著下車,幫忙順著背好讓他能舒服一點。
洛婉的眉心深深的擰起,盛擎這模樣不像是暈車和水土不服造成的。
待男人恢復一點後,她嚴肅的問道:“你昨天有吃什麼東西嗎?”
盛擎站起身靠在車身,由於此刻體力有些不支,微微彎著腰,整個人有氣無力的。
身上的襯衣此刻也鄒鄒巴巴的,整個人狼狽不堪,完全沒有平時商界精英的形象。
他仔細想瞭想,說道:“昨天二師傅給我倒瞭杯茶。”
“你說二師父親自給你倒茶。”
“嗯。”
洛婉瞭然,難怪她把脈把不出來。
她還奇怪為什麼隻有大師父那麼大反應,而二師父一直雲淡風輕的。
原來在這裡等著。
隻是她不明白二師傅給盛擎下蠱是為瞭什麼。這蠱除瞭讓他嘔吐,對他的身體並沒有其他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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