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對封隼是深深的佩服。
他按照吩咐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將那幾個屍體全扔在二房的院子裡。
此時封文山跟封子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人神情嚴肅。
“爸,這次封隼這小子抓瞭我們那些人,已經這麼久瞭,他會不會問出什麼?”
封子涇很是擔心,這些人雖然很多事沒有參與核心,但到底沾瞭邊,如果他們交代出來,到時那個男人順藤摸瓜,同樣會查到他們這裡。
依著他那殘暴的性格,他們怕是不好過。
聽到兒子的話,封文山倒是沉得住氣。
“放心,他們問不出來。”
他這兩年違法亂紀的事可沒少做,自然有他的辦法讓這些人閉嘴。
接著,封文山將怎樣控制這些人的方法講出來。
封子涇聽完,佩服的豎起大拇指。
“爸,你這招真高。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自然是趁著現在老爺子剛將傢主之位交給他,想辦法將他拉下來。”封文山右手敲著桌子,眼神危險。
“您可是已經有辦法瞭?”封子涇來瞭興致。
封文山胸有成竹的說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封隼這小子比較難對付,但他現在自己將自己的弱點展示在我們面前,我們隻需要對付那個女人,亂他心神。我相信隻要這個女人再出事,他也會垮。”
說著,封文山拍瞭拍封子涇的肩膀。
“到時,你可是封傢的長孫,這傢主之位自然是你的,三房那些草包算是為你做嫁衣。”
封子涇越聽越熱血沸騰。
好像他已經體會到瞭當上傢主的威風。
“啊。”
突然後院裡響起瞭傭人的尖叫聲。
其他人聽到動靜紛紛跑過去。
“啊。”
“啊。”
又是幾聲此起彼伏的尖叫。
所有人全都害怕的跑到客廳。
“怎麼回事?”封文山擰著眉,沉聲質問道。“在傢裡這樣尖叫成何體統。”
封文山的夫人,白夢從院子裡進來,一臉的嚴肅。
“文山,後院突然出現瞭幾具屍體。”
這個女人是封文山的第二任妻子,比封子涇還小一歲,之前在夜場工作,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挺好的。
聞言,封文山臉色驚變,起身往後院走去。
封子涇也跟在身後。
兩人來到後院,隻見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瞭幾具屍體。
這些人看起來死瞭一陣瞭,臉色發灰。
但兩人還是一眼便認出來這些人是被抓的手下。
封子涇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沒底。
他來到封文山的身後,臉色沉重的問道:“爸,他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將這些人全部扔到這裡。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還有這些人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證明他已經知道什麼瞭?”
封文山隻感覺額心疼痛。
竟然敢將屍體扔到他的院子,這人是不是查到瞭什麼。
看來有些事不能再等瞭。
他吩咐道:“先讓人來將屍體處理瞭,免得事情鬧大。”
“是。”
“然後找個信任的人給唐小姐送一封信。”
“好。”封子涇秒懂封文山的意思。
第二天,封隼在書房裡辦公。
唐惗照常在客廳裡看書,身邊蹲著小白。
突然從窗戶的位置扔進來一封信。
唐惗疑惑的撿起來打開。
裡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唐傢的宅子還是好的,照片的邊沿是一隻拿著火把的手。
在照片的背面有打印的字。
如果想知道細節,就一個人前來。
下方是一個地址。
唐惗盯著照片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整個人氣得瑟瑟發抖。
這些人還真是明目張膽,唐傢那麼多人的性命,是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嗎?
讓她一個人去。
當她傻嗎?
唐惗平復好心情,站起身往樓上書房走去。
自從唐惗住在這裡,封隼這幾天基本都在書房辦公,並且每次書房的門都沒有關嚴。
唐惗還是輕輕的敲瞭敲門。
封隼聽到聲音,原本沉冷的眉眼柔和下來。
“進來。”
唐惗走進書房,將照片放在桌子上。
“你覺得會是誰?”
封隼將照片拿在手裡,將上面的內容大概的看瞭一下,然後放在一邊。
“你不要去,這個我會去查。”
唐惗搖頭。
“這是唐傢的事,我不能將自己撇在一邊。這些人做事謹慎,如果你去他們不會出現,這幾天你已經試過瞭不是嗎。”
唐惗在封隼對面坐下,將照片拿在手裡繼續道:“他們既然將照片偷偷給我,想來也是沉不住氣瞭。隻有我去他們才能放松警惕。”
“不行,太危險瞭。”封隼不想讓唐惗再次涉險,一點點的危險都不行。
要是平時唐惗肯定會膽小的不去忤逆封隼的決定,但此刻面對唐傢那麼多條人命的仇恨,她不能退縮。
唐惗堅定的說道:“我將照片給你並不是想要躲在你身後,我也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所以讓我去引那些人出來,到時你跟在我後面保護我,這樣我不會有危險的。”
“我不能拿你去冒險。”封隼抬頭凝視著女孩子的臉龐,這才發現那個膽怯的小姑娘此刻臉上滿是堅決。
“封隼,我回來的目的便是查出當年唐傢那場大火的真相,我不想再等瞭,我一定要去。”
封隼沒有再說話。
他瞭解唐惗的性格,平時膽小的很,但在這些事情上卻很固執。
兩人目光對視許久,最終封隼敗下陣來。
他沉思瞭一瞬說道:“好,我會在你身後保護你。”
封隼提前在約定的地方安排好人手。
到瞭約定的時間,封隼讓月七弄來一輛摩托車,然後將自己喬裝一番,不遠不近的跟在唐惗坐的出租車後面。
唐惗到的時候才發現這人竟然將地方約在夜市。
這種事情約在鬧市,唐惗一時不明白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她來到一傢賣酸辣粉的攤位,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唐惗狐疑的上前將照片遞給對方看。
“你是約我來的那個人嗎?”
對方一直盯著唐惗的嘴唇,然後比著手語。
原來這人是個聾啞人。
隻見他拿出一張紙,上面早已寫好瞭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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