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本就跟丁雎冉不熟,據她觀察這丁雎冉性子應該也不是活潑的類型,所以兩人寒暄完後也沒怎麼說話。
這時不遠處浩浩蕩蕩的過來一群人。
是薛清柟幾人。
當丁雎冉看到人群中的薛清彥時,臉色一下有些慌亂。
她沒想到他一個大公司的總裁,每天日理萬機的竟然會有時間跟著一起去玩。
為瞭避免一會兒見面尷尬,她立刻找瞭個借口對洛婉說道:“洛小姐,我先去將婚紗放好。”
接著拖著箱子往飛機上走。
此時幾人已經走近,薛清柟一來就挽著洛婉的手臂,親昵的說道:“洛婉姐姐,我好高興啊。我終於可以出去玩瞭。”
洛婉寵溺的看著這個小妮子,像是看著自傢妹妹般。
幾人集合後,都拿著行李往飛機上走。
洛婉跟薛清柟先一步上飛機,幾個大男人在後邊推著箱子。
薛清彥一來目光便註意到瞭那個在默默搬箱子的身影。
他的眉心擰起,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女人應該出院才沒多久,現在竟然一個人搬這麼多箱子。
再是為瞭工作,也沒有必要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真是想錢想瘋瞭。
幾人距離丁雎冉越來越近。
此時顧九霄跟薑文博兩人一手拉著自己的箱子,一手搶著薛清柟的箱子。
“我說薑教授,你這個常年教書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人還是別幹這些體力活瞭。”顧九霄手上用力想要將箱子搶到自己手上。
但薑文博也絲毫不客氣,手上的力道持續加重,口中同樣不屑道:“顧總裁怕是不知道,我不僅是學術教授還是全國跆拳道冠軍,別說是一個兩個行李箱就是兩個你都沒問題。”
“別吹牛瞭,真有本事什麼時候來比比啊。”顧九霄一臉的嫌棄,他就不相信薑文博能打過他。
就他那文質彬彬的樣子,自己一拳就能將他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打掉。
“好啊。”薑文博毫不猶豫的答應,他看這個人不順眼很久瞭。“就怕有些人輸不起。”
“放心,誰輸誰學狗叫。”
“你叫定瞭。”
兩人暗暗放著狠話,手裡的力道也沒松。
眼看薛清柟的行李箱即將散架,薛清彥直接將自己的行李箱扔給兩人。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拿行李箱,不如將我的一起拿瞭。”
說完,就徑直往前面走去。
行李箱的輪子剛好滾到顧九霄的旁邊,眼看即將倒在地上。
顧九霄立刻伸手扶住,這也導致薛清柟的行李箱被薑文博拉到自己面前。
他臉色沉瞭沉,重重的嘆瞭口氣,瞬間想開。
“好吧,給自己的大舅哥拿行李,掙點表現。”
幾個男人很快上瞭飛機。
隻有丁雎冉還在來來回回的搬行李箱。
畢竟有八個箱子,她一次隻能搬一個。
當她再次彎下腰時,身旁突然多瞭一雙皮鞋。
下一秒手裡的箱子便被人搶瞭過去,男人的聲音有著不易察覺的責備。
“既然搬不動,幹嘛不開口。”
聽到薛清彥的聲音,丁雎冉的身子頓住,心臟卻在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她以為這個男人已經恨透瞭她,不想再看見她。
沒想過他竟然會主動來幫自己。
她緩瞭下心神,然後想要將箱子拿過來。
“這裡面裝的是婚紗,隻是看著大並沒有很重,我自己可以的。”
薛清彥看著伸過來的那隻手,眼神微擰。
這個女人是不是受傷後就沒有好好補身體,不僅人更瘦瞭,身上的皮膚也看起來異常的蒼白,仿佛都能看見血管。
他並沒有松手,依舊深深的看著女人,眸子裡含著一種復雜的情愫。
“怎麼這些年,那個人沒有好好照顧你嗎,讓你撐著生病的身體來做這些事。”
聞言,丁雎冉的臉色更白瞭,她能聽出來男人語氣裡的嘲諷。
丁雎冉勉強維持住臉上的表情,抬起頭。淡淡的說道:“薛總,我是設計師助理這些事本來就該我做,你如果忙可以先進去。”
說著,見男人手裡的箱子拿不過來,便拿瞭其他箱子離開。
還沒走兩步,隻見男人快步上來並超越瞭她。
在經過她身邊時,還冷冷的丟下一句。
“你不要多想,我現在依舊不想看見你,現在做的一切隻是為瞭還你那天救清柟的情。”
男人身高腿長幾步就上瞭飛機。
來往幾次後,將所有的箱子搬到瞭行李室,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去大廳裡。
這架飛機裡面的構造跟傢裡差不多。
有幾個單獨的房間,然後中間有一個客廳,裡面有一些娛樂,可以讓人在飛行途中不無聊。
此時先進去的幾人已經在客廳裡,男人在一旁喝著酒,洛婉跟薛清柟坐在另一邊說悄悄話。
當薛清彥跟丁雎冉走進來的時候,客廳裡的氣氛都靜默瞭一瞬。
薛清柟沒有理會,他看向坐在中間的盛擎問道:“盛總,請問有休息的地方嗎?”
“抱歉,飛機上房間少,丁小姐隻能在這裡將就瞭。”盛擎頭也沒抬冷聲回答。
房間裡的人都能聽得出盛擎這是在為難對方,大傢臉上神色各異。
從這裡飛往F國,需要大概十個小時的時間,大傢剛睡瞭一晚上,根本不需要休息,所以那些房間基本上是擺設。
薛清彥也沒有要解圍的意思,進來後便在盛擎的旁邊坐下,然後給自己倒瞭杯酒,一個人喝起來。
“沒關系,我在這裡休息也一樣。隻是怕會讓你們玩得不盡興。”丁雎冉臉色依舊淡淡的,她找瞭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請便。”
接下來,大傢各自找著自己的娛樂活動。
飛機很快起飛。
丁雎冉坐在角落昏昏欲睡的。
昨晚她跟著維克趕制婚紗,一晚上隻睡瞭兩個小時。
再加上自從她受傷以來,身體根本沒得到休息,總是容易困。
所以此刻即使客廳裡有些嘈雜,她也靠著座位漸漸睡瞭過去。
洛婉和薛清柟看著她有些不忍心。
“我去給她蓋個毯子在身上。”
說著洛婉起身,去房間裡找瞭毯子蓋在丁雎冉的身上。
她現在也隻能做這麼多。
她不知道以前的事,但能讓盛擎這麼明白討厭的人,她還沒怎麼見到。
很多事情她不知全貌不予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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