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雎冉驚呼出聲。
外面的薛清彥聽到聲音,趕緊從床上起來。
想要直接推門進去,聽到裡面的水聲又忍住瞭。
他敲門問道:“冉冉,怎麼瞭?”
丁雎冉趴在地上緩瞭好一會才緩過來,但說話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沒事,摔瞭一下。”
她撐著墻想要起來,但腿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再次叫出聲。
外面的薛清彥等不瞭瞭,直接開門進來。
入目的便是女人在花灑下那白花花的身體。
他喉結滾動,先是蹲下身將女人扶住,再將花灑關掉。
丁雎冉現在身上什麼遮蔽物都沒有,她雙手護著自己的重點部位,臉蛋羞紅,小聲地說道:“給我浴巾。”
薛清彥忍著心裡的火熱,將浴巾遞給她。
由於剛剛太關心女人的情況,過來時直接沖到瞭花灑下面,導致現在他的身上頭上全是水。
看樣子傷口上應該也沾水瞭。
丁雎冉將浴巾圍好後,也不管自己的傷,驚慌的說道:“你傷口不能泡水,快點拿毛巾擦一下。”
她現在站不起來,隻能心裡的催促男人。
薛清彥頭上臉上全是水,他站起身隨手拿瞭條毛巾就想要擦臉。
哪知,耳邊響起瞭女人的驚呼。
“你不能用那條毛巾。”
薛清彥詫異的看過去,隻見女人的臉帶著耳朵都紅瞭。
驚慌的伸著手,想要拿自己手上的毛巾,但由於腿受瞭傷,一時站不起來,隻能在地上幹著急。
薛清彥抖瞭抖手裡的毛巾,一臉的莫名。
“這毛巾怎麼瞭,我用不得?”
“反正你用其他的,這毛巾不行。”丁雎冉咬著唇,一臉的難為情,甚至連腿上的痛都忘瞭。
女人的難開口,讓薛清彥來瞭興趣,他一臉故意的開口。
“你不說個所以然,那我偏要用這條。”
說著做勢就要往臉上抹。
“那是我洗澡的毛巾。”丁雎冉急得大吼。
不僅是洗澡的,她還擦過一些私密地方。
聞言,薛清彥低頭瞅瞭瞅自己手裡的毛巾,眉毛微挑。
原來是洗澡的啊,難怪這麼軟和。
隻是他有什麼不能用的。
薛清彥不以為意的開口:“怎麼,我臉比我嘴還金貴瞭。”
“什麼?”丁雎冉微張著嘴,一臉的茫然。
隻見薛清彥幽幽的看過來,說出來的話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親過,怎麼現在這擦過身體的毛巾我就不能用瞭。”
說完在丁雎冉驚愕的目光中,直接將毛巾懟到臉上,一通胡亂的擦拭後又將頭發擦幹。
丁雎冉低著頭是一點話也不想說瞭。
薛清彥將自己收拾完,想要將女人抱起來,但剛彎下腰,胸口便傳來一陣鈍痛。
他難受的頓住身子。
丁雎冉發現他的異常,趕緊出聲阻止。
“你身上有傷別逞強先出去,我應該沒有傷到骨頭,緩一下就可以出來瞭。”
薛清彥捂著胸口,估摸著這個時候自己確實沒辦法展現男友之力,隻能起身站在外面等候。
大概過瞭幾分鐘,丁雎冉終於瘸著腿出來瞭。
身上還圍著浴巾,長長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身上,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下去。
薛清彥直接拿瞭件浴袍遞過去,“穿上吧,待會兒醫生會過來。”
丁雎冉接過,快速的套在身上。
這時醫生也很快過來,當看到薛清彥身上的水漬時,一張臉沉入谷底。
“怎麼回事,傷口不能沾水。”
醫生一邊抱怨著,一邊打算動手給薛清彥處理傷口。
哪知手剛碰到對方,便被攔住。薛清彥眼神示意道:“她剛摔瞭一跤,先給她看。”
“不用,我這不嚴重休息一下就好瞭,你這沾瞭水的紗佈要趕緊拆下來。”丁雎冉不想浪費醫生的時間,往後退瞭一步拒絕道。
薛清彥眼神幽幽,也不退讓。
“你如果想讓我這傷口接著泡水,那你就繼續。”
看著男人眼裡的堅持,丁雎冉隻能妥協。
好在丁雎冉的傷也屬於骨科,醫生專業剛好對口。
醫生給丁雎冉仔細的檢查,幾分鐘後說道:“沒有傷到骨頭,你現在疼痛可能是韌帶受傷,休息兩天就好瞭。”
聽到沒什麼事,丁雎冉趕緊讓醫生給薛清彥處理。
由於紗佈浸水時間有一會兒瞭,傷口看起來有些發白。
醫生對薛清彥這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是嫌棄的很,全程都沒有好臉色。
好不容易處理好,拿著醫藥箱就離開瞭。
這時夜色已深。
丁雎冉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她拿來吹風打算將頭發吹幹。
但這裡是病房,除瞭浴室的插頭,其他的插頭都在病床邊。
剛才在浴室摔跤,此刻是不可能再進去瞭,她隻能一瘸一拐的來到病床邊。
病床邊沒有凳子,她就那麼一隻腳撐著地,保持著艱難的姿勢吹著頭發。
病床上的薛清彥眼眸深深,直接將人拉到病床上坐著,接著奪過女人手裡的吹風機,輕柔的給女人吹著頭發。
丁雎冉愣怔著,反應過來後,心裡劃過一股暖流。
房間裡一時隻有吹風機的聲音。
等頭發吹好後,丁雎冉趕緊客氣的道謝。
“謝謝。”
薛清彥擰著眉,對於女人的客氣有些惱火。
他將吹風機隨手扔在一邊,心情不爽的躺在床上,背對著女人的方向。
這些天,雖然他能感受到女人對自己的心意,但他的心裡卻總感覺空空的。
心裡總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不知道是出於愧疚還是什麼,這些天在自己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完全沒有瞭自己的性子。
雖然不管她怎樣他的心意都不會變,但他更想讓她活出自己。
他不要她心存愧疚。
經過這麼多事,他不想再去計較以前的事,隻想將人留在身邊。
但不是讓她像現在這樣謹小慎微的。
此時丁雎冉並不知道這男人怎麼又生氣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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