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一刻鐘,葉彩唐和夏樾被迫聽瞭一個不被丈夫所愛,在婚姻中掙紮得女人,遇到瞭自己真愛的故事。
屠繼仁總結道:“張舒越根本就配不上嫦娥,但是他又不願意放手,他還威脅她,要是敢離開,就殺瞭嫦娥的爹媽。”
不得不說,嶽嫦娥也是個傳奇的人物瞭。
夏樾道:“你喜歡嶽嫦娥,但是嶽嫦娥已經成親,你和她隻能偷偷摸摸。被張舒越發現後,張舒越對你大打出手,一定也會對嶽嫦娥動手,所以你懷恨在心,殺瞭他?”
屠繼仁嚇瞭一跳,一下子蹦瞭起來。
“大人你說什麼,你說有人殺瞭張舒越?”
屠繼仁對嶽嫦娥顯然還是有感情的,就算是殺瞭張舒越,也不會殺瞭嶽嫦娥。
夏樾沒說那麼多,隻是點瞭點頭。
然後屠繼仁呆瞭呆,立刻就往外跑去。
但是他剛有動作,就被夏樾按住瞭。
“能幹什麼去?”
“我去找嫦娥啊。”屠繼仁道:“張舒越死瞭,嫦娥就自由瞭,我去找她,我要娶她……”
沒想到屠繼仁對嶽嫦娥的感情還挺深,兩人都有些不忍心瞭,但夏樾還是道:“不用去瞭。”
屠繼仁愣住瞭。
呆呆的看著夏樾。
夏樾冷酷無情道:“嶽嫦娥和張舒越一起被害瞭。”
屠繼仁整個人都僵硬瞭,然後慢慢的,慢慢的蹲瞭下來去,將頭壓在膝蓋上。
這個剛才被打瞭兩頓,痛的齜牙咧嘴也沒哭的男人,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哭聲,在這安靜的夜裡,格外的刺耳。
但是這一幕夏樾看的多瞭,他看葉彩唐,葉彩唐也面無表情。
這樣的場景,葉彩唐也看的太多瞭。
一個男人哭他見不得光的情人,這不算是什麼濃重的悲傷。最悲傷的,是父母對孩子,真的是叫人不忍。
兩人都沒說話,任由屠繼仁哭瞭一會兒,夏樾覺得差不多瞭可以瞭,踢瞭踢桌子腿。
“那塊帕子被蘇青拿走瞭?”
屠繼仁點頭。
“帕子怎麼來的?”
“嫦娥送的。”
這也是理所應當的答案,讓夏樾和葉彩唐奇怪的是,謝止怎麼知道這塊帕子的。
張超越傢雖然被翻得很亂,但是因為夫妻兩人都遇難瞭,所以誰也不知道傢中到底丟瞭多少錢。
至於首飾什麼的,仔細問瞭周圍的鄰居,印象裡也隻有幾件不值錢的,而且是市面上常見的貨色。
沒有特色又沒有價值的東西,是很難找到來源的,給謝止交代瞭這個任務,也是瞎貓去抓死耗子,碰碰運氣罷瞭。
隻是不知道這帕子他是哪裡找到的,不過這個不用逼問屠繼仁,回去問謝止就行瞭。
又問瞭屠繼仁一番,確定人不是他殺的,至於他和嶽嫦娥見不得人的感情,這就不關他們的事情瞭。
何況人已經死瞭,人死債消,沒什麼可說的。
回到六扇門的時候,謝止正在等他們。
“你們可算是回來瞭。”謝止手裡拿著一塊手帕,不用說,就是從屠繼仁手裡拿來的那個。
不過這手帕現在看來,已經失去瞭意義。
這是屠繼仁和嶽嫦娥的定情之物,但嶽嫦娥死瞭,屠繼仁不是兇手,手帕就成瞭一個念想。
夏樾開門見山:“我們也去找過屠繼仁瞭。”
謝止動作一僵。
夏樾道:“知道這塊手帕是嶽嫦娥送給屠繼仁的瞭。”
“……”謝止突然覺得他沒什麼好說的瞭。
但是他不服氣,想想道:“那你們知道這手帕哪裡來,我是怎麼知道有這塊手帕存在的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
葉彩唐和夏樾都搖頭。
謝止得意道:“這是我從嶽嫦娥鄰居那裡問來的,她曾經拿過鄰居一塊帕子,但是一直沒有歸還。”
“嶽嫦娥當時說是非常喜歡,可突然丟瞭,還賠瞭鄰居錢。”
“但是鄰居說,那幾日她和張舒越有過爭吵,隱隱約約的,聽張舒越說她不檢點之類,我所以我懷疑她在外面是否有情人,這帕子就被當做定情物,送給瞭情人。”
大方向是對的,但是情人太慫,張舒越太兇,並沒有足以撼動嶽嫦娥的傢庭。
葉彩唐道:“謝哥你真是思維縝密。”
謝止很得意:“一般一般。”
葉彩唐道:“但是,現在這和案情有什麼關系嗎?”
謝止的笑容僵硬住瞭。
當時可能有,但現在沒有瞭。
葉彩唐嘆瞭口氣。
所以現在這案子,還是走到瞭死胡同。
就算是明知道有人曾經進入張傢,從張傢拿走瞭一定的財物,也不知道該如何將這個人找出來。
感覺謝止有點鬱悶,葉彩唐轉移話題:“謝哥,你今天在朱砂園裡,怎麼做到把把都贏的?有什麼訣竅嗎?”
簡直賭神轉世啊,而且當時葉彩唐仔細觀察瞭謝止,覺得他沒有出老千。
他的雙手都沒有碰到桌子,如果出瞭老千,這技術也太神乎其神瞭吧。
謝止一笑:“想知道?”
葉彩唐連連點頭,夏樾也有一點興趣。
歪門邪道,雖然他是不屑的,但是也想知道謝止有什麼本事,這樣以後碰到需要的時候,可以合理利用。
謝止謙虛道:“說起來也沒什麼,我耳朵比較好,骰子得每一個點數,因為重量不一樣,所以落下的聲音也不一樣。我不用出老千,隻要對方不出老千,我就能聽出落下的時候,是哪一面朝下。”
竟然還有這個技能,這真是賭神裡才有的技能瞭。
葉彩唐看瞭謝止半天,確定他不是在吹牛,不由的豎瞭個大拇指。
果然能成為海望天的關門弟子,不是光要飯那麼簡單,是有特別本事的。
不過這本事眼下對於案件毫無作用。
謝止不願意示弱,想瞭想道:“若是大人真的束手無策,明日選個時辰,試一試我的辦法吧。”
眾人都精神一振。
什麼辦法?
謝止還有什麼獨門絕招不成?
然後謝止道:“算一卦,問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