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和愜很快就出來瞭,雖然腦袋挨著床就睡著瞭,但是剛睡著,就被喊醒瞭。
他十分鬱悶,還沒來得及發火,手下說夏樾來瞭,一個骨碌就爬瞭起來。
官低幾級,就是那麼卑微。
甘和愜用冷水洗瞭一把臉,精神抖擻的去見夏樾。
夏樾還是很好說話的,也不廢話耽誤時間,開門見山:“畫舫的案子,甘大人已經瞭解瞭吧。”
“瞭解,瞭解。”甘和愜忙道:“下官正在調查中。”
“可有什麼進展?”
“目前尚沒有。”甘和愜很不安:“下官……”
夏樾打斷瞭甘和愜隨時準備著的長篇大論的懺悔,將剛才的事情說瞭。
甘和愜聽的一愣一愣的。
夏樾道:“要請甘大人派人過去,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盯著才好。花婆號稱能保證孕婦生男生女,很有可能有買男嬰的現象。”
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男孩。
說不定還有殺女嬰的現象。
甘和愜連連點頭。
“下官這就去安排。”甘和愜連忙應著。
睡覺?睡覺是什麼?把活兒幹好瞭,以後有的是覺可以睡,活兒幹不好,以後就要睡大街。
很快,甘和愜就安排瞭人手,按著夏樾說的地方就去瞭。
可是衙役們都還沒跑到地方呢,就又匆匆跑瞭回來。
天已經黑瞭,夏樾正打算帶葉彩唐回傢。
昨晚上本來是帶她出來玩的,想著吃喝玩樂一條龍,開開心心的過一個晚上,誰知道碰上瞭那麼一攤子事情,沒完成還忙瞭一天一夜,實在是過意不去。
進瞭府,夏樾對葉彩唐道:“你先去休息,吃點東西。這事情我要去跟父親說一聲,一會兒來找你。”
葉彩唐應著。
昨晚上雖然也沐浴更衣休息瞭一會兒,但畢竟在外面,沒洗好也沒睡好,這會兒也有些累瞭。
丫鬟見葉彩唐風塵仆仆的回來,連忙去準備。
葉彩唐坐在桌邊休息,伸瞭個懶腰,看見一旁站著的小丫頭,招招手。
“來。”
小丫頭連忙走過來。
“葉小姐。”
大少爺第一次帶姑娘上門,這可是未來的大少奶奶,一定要伺候好瞭。
葉彩唐笑瞇瞇:“我今天忙瞭一天,肩膀好酸,能不能幫我捶一捶?”
葉彩唐是會享受的,有人能使喚,絕對不客氣。
小丫頭如何敢拒絕,連忙應著。
葉彩唐於是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小丫鬟的力度剛剛好,捶得她昏昏欲睡。
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道:“這個力度怎麼樣?”
葉彩唐睡意朦朧的嗯一聲,如何突然覺得不對勁,猛地睜開眼睛。
隻見身後的小丫鬟不知道何時換成瞭夏樾。
夏樾已經換瞭一聲衣服,在給她捏肩膀。
雖然他的手沒有丫鬟那樣軟乎乎,但是穴位拿捏的非常準,更加的舒服。
“不錯,很好,賞。”葉彩唐隨手從懷裡摸出二兩碎銀子給夏樾,然後懶洋洋往桌子上一趴。
“背上也捶一捶,捶得好,再賞你二兩銀子。”
夏樾拿著二兩銀子十分感慨。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當年葉彩唐一個月也就二兩銀子,現在一出手都敢打賞二兩銀子瞭。
夏樾把二兩銀子揣進懷裡,卷瞭卷袖子:“來,讓你看看我技術。”
夏樾正要努力再賺二兩銀子,門外腳步匆匆。
他一聽這腳步聲,就很鬱悶。
八成有事,不然的話,不會這麼著急。
果然那腳步停在門口。
“少爺。”是他院子裡的一個小廝:“衙門來人瞭,甘大人拍人來找您,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夏樾隻好道:“知道瞭,我馬上過去。”
葉彩唐擺擺手:“去吧。”
公事重要,你去忙,我泡個澡就睡覺啦。
外面的人雖然著急,但是垂手站在門邊,既不敢催,也不敢往裡看。
好在夏樾不是公私不分的人,知道甘和愜派人來找他那一定是正經的大事,如果小時都自己處理瞭。
這世界終於安靜瞭,葉彩唐正哼著小曲昏昏欲睡,突然夏樾又進來瞭。
葉彩唐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葉彩唐看著夏樾,心裡祈禱,別說話,別說話,別說話。
但是很遺憾,夏樾道:“可能,要跑一趟瞭。”
“怎麼瞭?”
這麼晚瞭,要不是大事,夏樾不會讓自己跑一趟的。
夏樾道:“衙門的人來說,他們到瞭花婆的地方後,發現她的屋子著火燒瞭起來,雖然他們已經立刻救火瞭,但是火勢很大……”
葉彩唐也很意外:“小飛呢?”
歐修然那個手下,不是在花婆的院子門口盯著麼?
“他們去的時候,小飛已經在救火瞭。”夏樾道:“不過火點起來容易撲滅難,他在那看著也沒用,說火是從裡面燒起來的。”
確實是很奇怪。
夏樾道:“小飛說他一直盯著,花婆在裡面一直沒有出來,所以八成是燒死在裡面瞭。”
葉彩唐明白瞭,所以想讓她去看一下第一現場。
那有什麼問題,畢竟自己現在還拿著一個月三兩的銀子呢。
好在現在她的騎術高明,就算是晚上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葉彩唐趕到的時候,花婆院子裡的火已經滅的差不多瞭。
星星點點的火光還亮著,邊上有村民一桶水一桶水的往上潑。
歐修然也來瞭,小飛是他的人,他十分鬱悶,叫你看著,怎麼看著看著,把火給看出來瞭。
不過夏樾還是很公正的,給小飛說話:“也不能怪他,花婆在屋子裡做什麼,他也不知道。等發現的時候也來不及瞭,火場那麼危險,也不能叫他為瞭一個婆子往裡沖啊。”
小飛連連點頭。
夏大人你真是個好人。
歐修然也沒打算怎麼懲罰小飛,隻是面子上有點過不去罷瞭。
現在人還不能進,葉彩唐看著一片狼藉,奇怪道:“為什麼花婆要自焚呢?我們暴露瞭麼?就算我們暴露瞭,她也不至於自焚吧?難道不周旋一下,掙紮一下嗎?”
歐修然沉吟道:“莫非畫舫的案子是她做的?見我們查到瞭這裡,知道跑不掉瞭,與其被抓去嚴刑拷打,不如自盡來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