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撞得很用力,就算有小廝攙扶還是把陸北徵撞倒,她整個人還趴在陸北徵身上。
“啊。”
疼痛讓陸北徵忍不住大喊一聲:“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同一時間,老侯夫人睜開眼也看到瞭床頭吊著的幾具屍體,輕微中風的她喊瞭一聲,直接暈死瞭。
陸北徵醒來時,正好對上莫茹雅淚眼婆娑,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想要勸她不要哭,自己沒事。
可想到大夫說自己的腿和手要是再受傷就真的成為殘廢瞭。
他是最年輕的侯爺,還有大好前程,怎麼可以成為殘廢瞭,再想想以前鬱璃在這裡時從來不會給自己添麻煩。
想到這裡,他沉下臉:“送莫小姐回她房間好好休息。”
莫茹雅看向陸北徵一臉不敢置信:“北徵哥哥,你,你要趕我走?”
陸北徵淡淡掃瞭她一眼:“我現在受傷瞭,需要好好休息,你在這裡哭哭啼啼我如何能休息好?”
“還是說你不想我休息好,不想我重回朝廷?”
“不是,我才沒有,北徵哥哥你冤枉我。”她急得都快哭瞭:“北徵哥哥,你不能這樣想我,如果可以我恨不能代你受過。”
說完後她站起來哀怨的看瞭一眼心上人:“你居然這樣懷疑我,你既然不愛我瞭,我走就是,我再也不礙你的眼。”
她哭著跑瞭出去。
陸北徵想到她肚子裡還有孩子,立馬大聲說:“還不趕緊追上去,如果莫小姐出瞭什麼事,本侯殺瞭你們。”
大管傢走瞭進來:“侯爺,已經把那些屍體處理好瞭。”
“全都是我們派出去的人。”
大管傢眉頭微微皺起,忍不住問:“侯爺,您真的確定鬱璃隻是一個小小的村姑?她真的沒有別的身份?”
為瞭萬無一失,他派出去的都是一些厲害的人,到瞭最後一個都沒有回來。
不,回來瞭,全都回來瞭。
隻是回來的全是屍體。
他越想越震驚,鬱璃絕對不簡單。
他們傢侯爺這一次做瞭最失策的一個決定,而他自認為聰明,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陸北徵猛然看瞭過去:“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大管傢把自己的懷疑都說瞭出來:“侯爺,一個小小的村姑去哪裡學來的醫術?而且,瞧著鬱璃那經商手段,絕非尋常女子。”
“侯爺,我們都錯瞭。”
陸北徵看向大管傢陸逍:“你的意思是,鬱璃還有什麼瞭不得的身份,隻是一直都隱瞞我。”
陸逍點點頭:“這隻是我的懷疑,至於是不是真的,還需要去查。”
陸北徵瞇瞭瞇眼:“去查,看看鬱璃和誰一起離開京城。”
本想讓人去查一查楚王,可楚王雖隻是一個文弱書生,身邊卻養瞭很多高手。
一旦去查,被人發現瞭,最後倒黴的隻有自己。
所以,還是去查鬱璃安全一點。
汝陽王府:
高玉清在兩天前就知道鬱璃休夫的事,她心裡是開心的,甚至記恨鬱璃,覺得她眼睛瞎瞭,陸北徵這樣的夫婿都不要。
她靠在貴妃榻上,身後有丫鬟為她按摩肩膀,她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敲桌面:“你們說,現在永誠侯沒瞭媳婦,本郡主要不要去安慰安慰?”
身邊的幾個丫鬟聞言,嚇得臉色都白瞭,她們紛紛跪在地上,大丫鬟綠萍說:“郡主,那永誠侯配不上您。”
王爺說瞭,如果郡主膽敢再提永誠侯,王爺就會把她們全都發賣瞭。
高玉清聞言,抬起頭看向綠萍,她一邊臉白嫩好看,另外一邊臉卻有一道猙獰的疤,看起來恐怖又嚇人。
她就這樣淡淡看向綠萍:“你去告訴我父王,我要嫁給陸北徵,如果我父王不答應,我就死給他看。”
“我倒要看看他汝陽王想不想背負逼死原配嫡女的名好名聲。”說完後,她揮揮手讓這些丫鬟全都出去。
綠萍猶豫片刻,還是帶著人出去瞭。
關上門,她臉瞬間陰沉下來,掃向院子裡那些丫鬟:“是誰把永誠侯被休的事告訴郡主?”
她是郡主身邊的心腹大丫鬟,自然知道郡主對永誠侯的執念有多深,她以前沒少出手對付鬱璃,隻是在鬱璃手上吃瞭幾次虧後學會瞭隱忍。
後來也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王爺居然把郡主關在王府裡,再也不允許關於永誠侯的消息傳到郡主耳邊。
這樣也過瞭一年多安生的日子。
沒想到鬱璃一離開,郡主已經沉寂下來的心又開始死灰復燃瞭。
和綠萍站在一起的是大丫鬟青萍,兩人都冷著臉,把底下的丫鬟都嚇到瞭。
她們紛紛表示不是自己說的。
兩個大丫鬟對視一眼,青萍說:“你去把郡主的話告訴王爺。”
綠萍猶豫瞭,青萍看瞭她一眼:“綠萍,郡主也到瞭出嫁的年齡,這一次王爺不會阻攔的。”
就算王爺不想郡主嫁,還有王妃呢。
她可不會允許這個原配嫡女一直在自己跟前礙眼,所以王妃會說服王爺,然後還會風風光光把郡主嫁出去。
綠萍去前院求見汝陽王時,年輕的小王妃正好也在。
她和汝陽王聽完綠萍的話後,汝陽王一怒之下把王妃最喜歡的硯臺砸瞭。
二十出頭的小王妃見狀,隻是淡淡看瞭一眼,然後在心裡給汝陽王記瞭一筆。
砸吧,你現在砸多少,我以後就要你賠更多。
她看向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的綠萍,淡淡說:“我和王爺知道這件事瞭,你先回去侍候好郡主。”
等到綠萍離開後,她才看向還在憤怒中的男人。
四十歲的老男人長得高大壯實,五官長得不錯,可他常年在軍營訓練,皮膚曬成小麥色看起來比實際的歲數還要大上兩三歲。
他少瞭十七八歲少年的飛揚肆意,多瞭幾分上位者的威嚴和沉穩。
隻是,和二十歲的王妃坐在一起,就有一種美女和野獸的感覺。
王妃冷聲說:“既然她想要嫁人,你成全她不就得瞭,費勁兒還在這裡和自己過不去。”
“還砸瞭我最喜歡的硯臺。”
汝陽王高飛聞言,這才驚覺自己剛剛把王妃最喜歡的硯臺砸瞭,他臉色瞬間變瞭,從憤怒轉為小心翼翼:“靈兒,我不是故意的,我賠,我馬上賠。”
完犢子,忘記自傢小王妃到底有多難纏瞭。
上次把她的發簪摔壞瞭,她離傢出走,他尋瞭整整一個月才把人尋回來。
這一次可是她最愛的硯臺。
想到接下來有可能要獨守空房半年,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