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有什麼資格可憐本王

作者:納蘭翊 字數:2111

鳳來村後面的山叫翠微山,沒有人知道這座山到底有多高,因為上面長年被白霧籠罩一眼望不到頂。

從鬱璃如今的房子到山腳需要走半刻鐘,不少人在山腳下開荒,看到鬱璃時不少人和她打招呼,一個兩個都喊阿璃阿璃。

因為她們傢裡都有男人在鬱璃傢幹活,所以她們此時此刻看鬱璃的眼神就像一錠移動的金元寶。

鬱璃和她們打招呼,然後帶著人飛快離開,衛靈兒則想要留下來和她們嘮嗑。

隻是被鬱璃無情拉走瞭。

“短短幾天時間你就把村子都逛瞭一遍,認識的人比我還要多。”鬱璃沒好氣說:“你若留下來陪她們嘮嗑,到時候她們就不讓你走瞭。”

剛剛山腳下那一群嬸子大娘都和七嬸交情很好,小原主以前經常在她們傢吃飯,都是一些心善的人,可就是太喜歡嘮嗑瞭。

沒有人比她們還要清楚東傢長西傢短的事。

衛靈兒笑著說:“這是好事兒,我以後要在村子裡生活,還要在村子裡生崽子,現在和她們打好交道,以後有什麼事也能叫她們幫忙。”

最重要的是聽她們說鬱璃小時候的事覺得很有趣。

當然,有時候聽著聽著會覺得很心酸,那麼小就沒瞭爹娘,還有如狼似虎的祖父祖母,惡毒的伯伯和伯母。

她們走瞭一個時辰才走進沒有人敢進來砍柴的林子,這裡雜草叢生,的確有不少藥材,隻是需要費眼睛去找。

衛靈兒就找到一根三十年的人參。

越往裡面走,幾個人背簍裡的藥材就越多,而且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藥材。

走到瞭兩個時辰後,鬱璃找到一朵血靈芝。

衛靈兒站在樹底下,抬頭看著前方的參天大樹說:“阿璃,不能繼續走瞭,我覺得裡面很危險。”

鬱璃點點頭:“我師父進瞭一次,出來時身上多瞭幾道傷,還中毒瞭。”

“師父讓我長大後也要記得不能走到翠微山最深處,那裡就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可師父也是從那裡找到瞭很多珍貴的藥材。

青陽問:“那我們還繼續往裡面走嗎?”

鬱璃搖搖頭:“不走瞭,我們就在附近找。”

她對山裡有什麼草藥,哪一種藥材比較多已經有一個大概的認知瞭。

她們又找瞭一會兒藥材,然後尋瞭一塊大石頭坐上去,開始啃幹糧。

她看瞭一眼淡定自若的衛靈兒,誰能想得到她是高高在上的汝陽王妃。

看她的樣子出身並不低,還嫁瞭一個這麼厲害的丈夫,她卻可以和下人一起坐在石頭山吃幹糧,一點也沒有委屈的樣子。

“靈兒,明天你不要來瞭,你懷著孩子不能天天吃幹糧,這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衛靈兒說:“沒事,明兒我幫著你一起教村裡的人認草藥。”

“我在外面,到時間就回去用膳。”

鬱璃這才答應下來。

她們回到縣城時已經是晚上瞭,鬱璃看到日影站在院子裡訓練幾個傢丁和丫鬟,看到她下瞭馬車日影馬上跑瞭過來:“鬱姑娘,主子不要我瞭,我來投靠你。”

“你不要趕我走,要不然我就成瞭沒人要的野屬下瞭。”

衛靈兒忍不住哈哈笑瞭起來:“你是楚王的護衛?”

日影朝衛靈兒看去,朝她抱拳行禮:“日影見過汝陽王妃。”

衛靈兒笑瞭:“我是衛娘子,以後不要叫錯瞭,這裡可沒有什麼王妃。”

誰還要做汝陽王妃?

那就去做吧,反正她不稀罕瞭。

日影聞言想瞭想,隨後點點頭:“衛娘子好。”

衛靈兒這才滿意的笑瞭:“回傢瞭,我好餓瞭。”

鬱璃看著她的背影勾唇淺笑,日影把一封信交給鬱璃:“姑娘,這是王爺讓屬下帶給您的信。”

“您離開萊陽後王爺對你日思夜想,每天晚上都會去您的院子坐一會兒。”日影小聲說:“我們都說王爺快成望妻石瞭。”

鬱璃接過信,想到那個男人也忍不住笑瞭:“你這樣揶揄他,就不怕他罰你。”

“所以屬下來找姑娘瞭,絕影他們有點慘。”

想起王爺聽到他們說他那些話時那臉色,現在想想都不寒而栗。

那要收拾人的眼神這樣明顯,她隻能趕緊跑路,絕影被罰關在暗室裡,三天不能吃。

每天隻能喝水。

“你們這張嘴也要收斂一下,誰會像你們這樣揶揄自己主子。”鬱璃想到日影經常因為這張嘴被容淮罰,忍不住提醒一句。

日影笑瞭:“屬下知道不管如何說主子都不會殺我們,頂多就是餓肚子。”

她跟在鬱璃身邊進瞭院子,一邊走一邊說:“姑娘,王爺真的很想你,屬下跟在王爺身邊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王爺魂不守舍的樣子。”

“姑娘,你要是早點和王爺成親,王爺就可以光明正大來找你瞭。”

“行瞭,你也像一個話癆瞭,趕緊去吃飯吧。”

吃瞭晚飯後鬱璃就帶著人開始在院子裡炮制今天挖的藥材,那些要曬的也另外分類瞭。

一行人忙得熱火朝天,萊陽則有人望穿秋水。

容瑯玨悄悄走上王府得觀星樓,就看到大魔王坐在圍欄上喝酒,那神情有點落寞,那背影有點孤寂。

讓他覺得有點心酸,又有點幸災樂禍。

沒想到楚王殿下也有這樣的一面。

在他靠近時,一把鋒利的匕首擦著他的脖子刺在身後的柱子上。

他雙眼都瞪大瞭,忍不住問:“容淮,你這是要殺侄兒?”

天啊,剛剛真的嚇死人瞭。

果然不管過去多少年,這大魔王可怕的性子還是沒改變,天下間怎麼那麼多瞎瞭眼的人,居然被他那虛假的皮囊和偽裝的性子騙瞭。

容淮轉身,手還拿著一個酒壺,他清冷的視線落在容瑯玨身上:“剛剛那匕首就應該直接刺穿你的眉心。”

容瑯玨聞言覺得全身冷颼颼,額頭隱隱作痛。

“皇叔,我隻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有點可憐,所以來看看你,你要這麼狠嗎?”他幹脆坐在地上:“你真的太狠心瞭。”

容淮嗤笑一聲:“本王需要你陪?”

“你一個連未婚妻都沒有的人有什麼資格可憐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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