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人鬼鬼祟祟回到傢裡,他們分別去找自傢媳婦說要帶他們去城裡逛一逛,買佈做新衣裳。
自從鬱大郎夫妻搬回老宅後,他們經常經常吵架,動手,兩人突然看到丈夫低聲下氣,還以為他知道錯瞭,想要和好所以才帶著她們和孩子去縣城。
她們萬萬沒想到他們兄弟兩人居然帶著他們去瞭一處宅子,然後把他們交給裡面的人。
鬱大郎笑著說:“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外加兩個婆娘,一共兩百兩。”
“是啊是啊,趕緊給銀子。”鬱二郎催促牙婆。
他們還想要去把輸掉的銀子贏回來。
牙婆看向兄弟兩人:“你們確定要把自己媳婦和兒女都賣瞭?你可知這是死契,你一旦按下手印就沒有挽回的餘地。”
到瞭這時,妯娌兩人和鬱良才知道原來鬱傢兄弟帶他們到縣城不是想要買佈做衣裳,而是要賣瞭他們。
鬱大郎的媳婦哭著喊著:“鬱大郎,你居然要賣瞭自己妻子和兒女,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鬱二郎的媳婦也哭著咒罵自己的丈夫。
鬱良則盯著自己父親,一臉不敢置信。
爹居然要賣瞭自己和妹妹?
鬱大郎輕哼一聲:“你是我的媳婦,這幾個崽子都是我的孩子,我想要賣就賣瞭。”
“沒錯,沒用的賤人,大傢都能進山采藥賺錢,就你們兩人被人嫌棄,隻會在傢浪費米糧。”
幾個孩子得知自己要被賣瞭,一個兩個都開始哭瞭起來。
牙婆被他們哭得頭疼,趕緊讓人把他們帶進去,堵住嘴巴不要哭瞭,要不然她會動手揍人。
幾個壯漢上前把妯娌兩人和幾個孩子都推到後院,牙婆這才讓人寫賣身契。
寫完後她放在桌子上:“看看吧,沒有意見就簽字畫押。”
兄弟兩人都識字,看完七張賣身契後想也不想就要簽字。
牙婆看著他們不帶半點猶豫,提醒一句:“確定要簽?簽字後你們的妻子和孩子就是我們的瞭,我會把兩個男娃賣到宮裡去。”
賣到宮裡去?
鬱大郎問:“就是要變成太監嗎?”
牙婆嗯瞭一聲:“沒錯,就是變成太監。”
“三個小丫頭會賣到花樓,隻有這樣老娘才不會虧本。”
兄弟兩人都明白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一旦進入那樣的地方就沒有任何未來可言,他們想想欠下二百兩,最後還是簽字畫押瞭。
牙婆見狀嘆息一聲:怎麼辦呢?
老娘都給你們留一條活路瞭,你們偏偏要走死路。
兄弟兩人都不知道他們的這些對話全都落入幾個孩子和兩個女人耳中,她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丈夫明知道兒子會變太監,女兒長大後會千人枕萬人騎,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簽字瞭。
她們不斷搖頭,甚至下跪求饒,隻希望這些人可以發發慈悲不要這樣對自己的孩子。
牙婆走瞭進來冷冷看向兩個女人:“那兩個男人已經把你們賣給我瞭,以後你們的生死都在我手上。”
“把他們全都推進去,如果哭鬧就不用給飯吃,餓上幾天就會學乖瞭。”
鬱良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看著自己父親和二叔離開的背影落淚。
鬱傢兄弟拿到銀子就朝賭坊去,他們想要翻身。
隻是才到賭坊就被盯上瞭,賭坊直接把銀子搶過來:“你們欠的二百兩已經還瞭,想要進來贏兩把就回傢拿銀子來。”
鬱傢兄弟哀求,希望賭坊的人可以借一點錢給他們。
可惜賭坊的人不願意,看他們沒錢直接把人趕走。
這邊發生的事馬上傳到鬱璃耳中。
日影小聲說:“月影已經明確告訴鬱傢兩個男娃會送進宮做太監,三個小姑娘會被賣去花樓。可他們沒有半分猶豫簽下賣身契,拿到銀子馬上去賭坊。”
“他們太過分瞭,真的太過分瞭,居然敢這樣對待幾個孩子和自己的媳婦。”日影咬牙:“畜生都不如。”
她不喜歡鬱大郎和鬱二郎的媳婦,兩個人嘴碎,而且還貪小便宜,還教幾個孩子去偷東西,打人。
可她更厭惡鬱大郎兄弟,居然賣兒子女兒和媳婦,太狠瞭。
鬱璃說到:“讓月影帶著他們離開安陽縣,也不用因為他們是鬱傢人就要對他們多好。”
隻有經歷過,才會改變。
“王妃,到時候要把那兩個女人帶回來嗎?”
鬱璃看向日影:“以前收下這些女人都會送去哪裡?”
“王府在各地都有莊子,平日裡買下的那些女人都會送去莊子上,有很多像鬱傢兄弟這種欠下賭債最後賣媳婦還債的。月影就會把人買下來,然後送去很遠的莊子上,目前為止,送去莊子上那些女人都和莊子上的男人成親生子,有瞭新的傢庭。”
“這些人都是要簽下死契,她們嫁的人也隻能是王府莊子上的人。”
“如果要選擇嫁給外人,那就拿出足夠贖身的錢,到現在為止沒有發現嫁給外男的女人。”夫妻都是莊子上的人每個月都有月錢,雖然不多,可莊子每個月都會發糧食給他們,每年還有衣裳,他們的月錢都能攢起來,兩人加起來一年也能攢下不少。
比起為人奴,吃不飽穿不暖才是最可怕。
對他們而言孩子出生後就是莊子上的人,隻需要賣力幹活就吃穿不愁,如果能進入貴人的眼被帶在身邊,那就是祖墳冒青煙瞭。
鬱璃想瞭想:“那就送去莊子吧。”
那妯娌兩人都有幾分姿色,到瞭莊子如果勤快一點,想要找一個比鬱傢兄弟好的男人也不難。
她想要五個孩子,卻不想他們和老宅有任何牽扯。
更何況月影買下那妯娌兩人也是花瞭錢。
日影點點頭:“屬下明白。”
鬱璃提醒一句:“這件事不要讓秋雅等人知道。”
不是不信任,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當天晚上鬱傢兄弟賣媳婦和兒女的消息就傳遍整條村子,鬱傢老夫妻氣到直接昏迷。
鬱老大鬱老二夫妻也哭,一邊哭一邊打兩個不聽話的兒子。
裡正和族老聽到消息也氣得不輕,直接找上門去。
裡正看著眼前的人,冷冷說:“行啊,厲害瞭,居然做出畜生不如的事。”
“我鳳來村容不下你們這樣的人,鬱傢也沒有這等薄情負心,狠毒的子孫,馬上就把你們的名字從族譜瞭劃去,你們趕緊收拾東西滾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