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下清河和洛林後進攻常寧城,如今楚軍就鎮守在常寧城。
“常寧和永靖以及盛城接壤,等我回去後,我就領兵攻打盛城,三哥會帶兵攻打永靖。”
永靖城是南乾的中心地帶,去很多地方都需要在永靖城外的碼頭補給。
“宣王想要先控制永靖,可他就那麼一點人,壓根不夠看。”容淮緩緩道:“永靖有七萬守軍,兩萬支援宜川,還有五萬鎮守永靖,你三哥想要拿下永靖,需要一點時間。”
他拿下清河,洛林,還有常寧後,楚軍已經增加到十五萬,這一次可以分出七萬楚軍給衛三哥,讓他帶著七萬人去攻打永靖,自己則帶著剩餘八萬人攻打盛城。
他看向妻子:“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並肩作戰。”
鬱璃有點意外,他居然會把那麼多兵交給三哥:“你真的信任我三哥?”
容淮哈哈一笑,把人抱進懷中:“不要懷疑我看人的眼光,我能在那麼多人裡看上你,就證明我的能力瞭。”
“你三哥值得我信任。”
王妃的兄長帶兵拿下永靖等幾座城,日後朝廷要是有人敢亂說話,就算自己不吭聲,也會有人戰功赫赫的衛將軍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妹妹。
朝廷那些老傢夥都欺軟怕硬,欺善怕惡,衛三哥絕對有能力讓他們閉嘴。
鬱璃伸出手抱著男人精壯的腰,這個男人總有辦法讓她心軟,讓她覺得溫暖。
她緩緩把在青海遇到安邑的事告訴容淮:“我們要看看誰更快登上那個位置。”
容淮淺笑:“安邑並不輕松,小皇帝的父親還活著時就已經低調培養自己的勢力,十多年,就算一個廢物也能站起來瞭。”
安邑未來也需要面對一場惡戰,隻希望他真的能如願。
兩人隻是第一天趕路時坐馬車,到瞭下一個鎮子就選擇騎馬,接連趕瞭十天路,終於抵達常寧市。
兩人先在落腳的別院裡休息瞭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去見瞭衛天致夫妻。
兄妹一見面,衛天致就走到妹妹跟前拍拍她的肩膀:“不愧是我衛傢的姑娘。”
“第一次領兵就能拿下青海,以後我們回雲嵐國時再也不怕被人攔截在青海。”他們雲嵐國有不少人才抵達青海就被當地的人幹掉。
這也是後來很少人願意離開雲嵐國到南大陸的原因。
鬱璃淺笑:“就是可惜沒能殺瞭宮席嶺。”
後來讓人去找宮席嶺的下落,他帶著宮傢剩餘的人就好像人間蒸發。
她很肯定宮席嶺沒有帶著人從曲州碼頭離開,人肯定還在南大陸,隻是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養傷。
衛天致想起陰沉無比的宮席嶺,他冷笑一聲:“那個人是宮傢最難對付的傢夥,能把人重傷已經是很厲害瞭。”
“你師父宮庸當年就是被宮席嶺算計,最後才會落得一個有傢不能回的下場。”
想起師父,鬱璃眼裡閃過一抹冷意:“他認為啟動聖醫谷寶庫的秘鑰在我身上,他早晚會找上門。”
“一定要把宮席嶺斬殺在南大陸,如果讓他回到雲嵐國,有整個宮傢在他背後撐腰,到時候會更難對付。”
衛天致和牧盈夫妻兩人想到難纏的宮席嶺都面露憤怒,世族的人都以宮傢為首,做瞭很多天怒人怨的事。
他們有不少屬下都是死於宮傢手裡。
這種刻入骨子裡的仇恨讓他們做夢都想要殺宮席嶺。
牧盈說:“不惜一切也要殺他。”
鬱璃想到自己和三哥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忍不住笑瞭:“三哥三嫂,我們先不要說那些惡心的人來壞自己的心情。”
“對對,我們兄妹難得見面,應該好好坐下來聊聊。”
四個人坐下來說瞭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隨後衛天致就提起攻打永靖城的事:“妹夫,我們要在過年之前把南乾拿下。”
容淮點點頭,如今已經七月,他們的確要加快速度。
至於宣王,他就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幾個人又說瞭一下作戰計劃,這才一起用膳。
第二天衛天致就帶著七萬兵馬奔赴距離永靖最近的銅羅鎮,容淮和鬱璃也帶上八萬大軍出發,他們將要和盛王有一戰。
盛城春縣:
盛王站在距離春縣城門口十裡外的一處平地上,他看著前方浩浩蕩蕩朝他們而來的大軍。
心腹站在他身後:“王爺,我們真的要在這裡迎戰嗎?”
盛王看瞭一眼心腹:“不在這裡迎戰就有可能會傷到春縣的百姓,本王雖不是好人,卻護短,不願意讓自己封地的百姓受戰亂之苦。”
他勾起唇:“更何況本王和楚王之間註定有一戰,這樣速戰速決就很好。”
容淮做夢都想不到盛王會在這裡等著自己,他身後同樣站著數萬大軍。
兄弟兩人四目相對,盛王說:“容淮,今天我和你打。”
從容淮拿下瓦國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想過帶著大軍和容淮兵戎相見:“若你贏瞭,我和身後五萬大軍打開春縣大門迎楚軍進盛城,從此以後我以你為尊。”
“奉你為主。”
“若你輸瞭,退回楚地。”
容淮沒想到盛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還以為自己的八萬大軍和盛王五萬大軍會有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他點點頭,翻身下馬:“好,我應戰。”
說完後舉起手揮瞭揮,示意鬱璃等人帶著大軍往後退。
楚軍退,盛軍也退。
兩軍之間空出一處很大的場地給兩人決鬥。
兄弟兩人手持長劍,一句話也沒有說,齊齊拔劍攻擊對方。
兩軍戰士都緊張看向自己的王。
他們都希望自己的王能勝出,因為一旦輸瞭,他們的王爺將會失去角逐帝位的機會。
鬱璃看向打得不分上下的兩人,不由皺眉。
盛王的戰鬥力比自己想象還要強。
蔡仲文看著戰鬥中的兩人,小聲對鬱璃說:“王妃莫慌,王爺並沒有盡全力。”
王爺這是要消耗盛王的體力。
鬱璃點點頭,心裡明白是一回事,擔憂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炷香後,容淮手中的長劍從盛王的肩膀擦過。
盛王沒想到最先見血的人是自己,他手中長劍揮得更快,攻擊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