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最好的選擇

作者:納蘭翊 字數:2117

潘不忘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敲擊在眾人心裡,大族老呼吸變得急促,雙眼睜大,看著潘不忘:“你說阿璃登基為女帝,這可是真的?”

他現在的腦袋一直哄哄作響,一定是他聽錯瞭,女人怎麼可能成為皇帝,一定是聽錯瞭。

二族老三族老和裡正也覺得潘不忘在開玩笑。

潘不忘鄭重,認真,嚴肅的看著他們:“諸位,潘某沒有說謊,事情是真的,楚王夫妻一起登基,如今我們南乾有兩位皇帝。”

“其中一位就是你們看著長大的姑娘。”

這鳳來村都是什麼神奇地方,居然能出一位女帝。

看來自己選擇回來是對的,讓女兒在村裡上學堂,好好學東西,指不定以後也能成為一個厲害的人。

像帝蕓一樣成為女將軍就很好。

孟鳶心裡也是震驚的,實在不敢相信楚王妃居然成為女帝瞭,她真的就是女子楷模。

三位族老和裡正離開之前都如同置身在夢中。

大族老說:“我還以為是皇後,沒想到居然是女帝,怎麼就是女帝呢。”

“阿璃怎麼就那麼厲害,太給我們鳳來村長臉瞭。”

他一邊走,一邊嚷嚷著:“開祠堂,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老祖宗們。”

二族老已經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傻乎乎跟在身後答應著。

裡正和三族老對視一眼,要是有熟悉的人看到就會發現兩人走路是同手同腳,緊張到不行。

很快,楚王妃成為南乾女帝的消息也傳出去瞭,不少人跑去裡正和族老傢裡打聽消息。

潘不忘則在翠微園和孟鳶議事。

他把幾封信拿出來:“這是女帝給你們的信,你們看完後就趕緊整理準備進京。”

“京城那段時間天天死人,兩位陛下身邊都缺可用之人。”

孟鳶點點頭:“好,我知道瞭,潘大人先回傢去看看潘嫂子和三個孩子吧。”

潘不忘的心早就飛回傢瞭。

聽到孟鳶這樣說,直接跑沒影。

孟鳶見狀忍不住笑瞭,她從幾封信裡找到鬱璃寫給她的信仔細讀起來。

得知女帝讓自己帶著秋雅等人進京,她不敢耽誤,連忙吩咐身邊的人去收拾。她先把信送給其餘幾個人。

秋雅和柳紅岫得知鬱璃的事也很震驚,聽說女帝需要她們去京城,都趕緊收拾包袱。

秋雅想到鬱良兄妹幾人,對柳紅岫說:“就給幾位少爺小姐收拾路上換洗的衣服即可。”

柳紅岫點點頭:“悅小姐的玩具也得收拾好。”

提起悅小姐,又想到祈安少爺,我不知道他現在如何瞭。

鬱良兄妹幾人得知姑姑讓人送他們去京城,先是開心,然後酸澀,最後感動:姑姑沒有放棄我們,我們還是有人要的。

悅悅是一個整天知道吃喝玩的小姑娘,知道要去坐船,開心到不得瞭。

這邊正在準備進京的事宜,鬱璃已經坐上出宮的馬車。

容淮拿出一份整理好的卷宗給她:“這就是我想要邀請掌管組建稅政司的人。”

鬱璃打開卷宗,房贇的名字出現在眼前,她有點意外,看瞭男人一眼,然後又開始看房贇的資料。

看完後,容淮問:“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鬱璃點點頭:“很好。”

是真的很好。

房贇出身燕地世傢,他的經歷讓他和傢族的人都不親近。

他做生意不擇手段,卻不會傷害無辜百姓。

他接管房傢後把以往欠下的商賦全都補繳瞭,往後每一年,房傢商行再沒有拖欠賦稅。

他對付仇人心狠手辣,卻在燕州瘟疫時在外籌備物資送進城。在胡國大軍要攻城時,他帶著護衛和胡軍奮戰。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房贇這個人恩怨分明,而且很愛自己的國傢。

他對屬下也是賞罰分明,這樣的人天生就是領導者。

“果斷,狠辣,有手段,聰明不怕事,背景深厚,的確是第一任稅政司總指揮使最好的人選。”鬱璃看向丈夫:“可你得清楚一件事。”

她笑瞭笑:“房贇此人出身世傢,不缺錢,你想要請他入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活在世上,總有一些東西是他想要得到的,我想要看看他需要什麼。”他看向妻子:“陛下,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

其實文影也很適合組建稅政司,可文影是影衛統領。自從他登基後,影衛的職責就比以前更大瞭,他每天都忙,沒有時間去組建稅政司。

房贇是目前為止他能想到最好的人選瞭。

他嘆息一聲:“有最好的選擇,總不願意退而求其次。”

房贇是去年十二月抵達京城,是來京城巡視店鋪的,順便在這裡過年。

他昨天也知道新賦稅制度的事,當時還震驚不已。新賦稅制度對於商人而言並不友好,要知道以前有些商戶找點關系,塞點銀子給官員就可以不繳納商賦瞭。

可如今朝廷要組建一個稅政司,最重要就是用來盯著商戶和官員。稅政司直屬於明德女帝管轄,也就是宗室和高官都無法插手。

這樣一來,一些見不得光的歪心思就要被扼殺瞭。

房贇的心腹小聲說:“幸好我們商行按時繳納商賦,要不然一下子補幾年,夠嗆。”

房贇淺笑:“作為南乾的一份子,就應該遵守南乾律令。”

“小錢不出大錢不來,明白嗎?”他從來不覺得商戶能扛得瞭朝廷碾壓。

走偏門,除非你能保證一輩子不會倒黴,要不然傢破人亡也是常事。

就在此時,傢丁拿著一張拜帖進來,他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瞭。

他飛快朝門外走。

心腹見狀也跟瞭上來:“主子,誰來瞭?”第一次看到處變不驚的主子如此震驚。

房贇說:“兩位陛下來瞭。”

心腹腳步踉蹌,險些栽倒:“陛,陛下來瞭。”

會不會搞錯瞭,陛下怎麼會來?

他們和陛下也沒有交集啊。

房贇也希望是搞錯瞭,到瞭門外一看,果然是年輕的帝王。

他上前就要跪拜,年輕帝王已經發話:“不用行禮,我和夫人隻是來和房傢主商議一些事。”

房贇臉上淡定,心裡卻驚濤駭浪。

商議什麼?

他一個商戶能和兩位帝王商議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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