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寧,“你剛剛說什麼東西想不通啊?”
張明德,“你剛和江總聊瞭這麼久,你們都在說什麼啊?”
張若星,“還有你和那個姓江的,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關系有這麼好嗎?”
面對三人的追問,遲早頓時感覺腦闊‘嗡嗡’的響,“你們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啊?”
“我我我!”
三人爭先恐後的說道。
好奇心這麼重,果然是遺傳的。
遲早嘴角微微一抽,她索性轉移瞭話題,“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回去吃飯吧!我早餐都沒吃,現在肚子快餓死瞭。”
“走走走,小姑姑咱們回傢吃飯去,甭搭理那倆傻子。”沈晚寧挽上她的胳膊,就先拉著她回傢瞭。
突然被罵傻子的父子倆,“……”
——
一眨眼,遲早回到張傢已經有小半個月瞭,大侄子一傢對她很好,她也已經成功融入瞭這個大傢庭。
傍晚時。
遲早躺在房間陽臺的搖椅上,她將腿搭在欄桿上,一邊搖晃著腳,一邊享受著日落的美景,“嘖……這小日子過得簡直太舒服瞭。”
這裡沒有修真界的內卷,也沒有雲祖峰上師父的整日嘮叨。
遲早從腦後抽出一隻手,然後端起桌上的飲料喝瞭一口。
這時,院子裡的感控大門朝兩邊打開,一輛騷黃色的敞篷跑車從外面開瞭進來。
“嚯,這五孫孫這車也太酷瞭吧!”就在遲早想著自己要不要啥時候也去考個駕照時,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滯瞭。
下一秒,遲早連忙放下手中的果汁,她起身直接下瞭樓。
“嗨,姑奶奶,這幾天我不在傢,你有沒有很想我啊?”張若星剛背著背包邁進大門,就看見遲早三步並作一步的飛奔下樓。
來到他的跟前,遲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臉嚴肅的問,“你這幾天去什麼地方瞭?”
張若星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懵,“去瞭隔壁江市玩啊!”
他以為姑奶奶這是在怪自己沒帶她出去玩,所以生氣瞭。
嚇得張若星急忙解釋,“那天是朋友臨時組的局,本來我也想帶你一起出去玩玩的,但你剛好不在傢,所以我就自己和朋友去瞭。”
“姑奶奶,這次沒有帶你出去玩是我不對,下次……下次我一定無論如何都帶上你,好不好?”
“我給你的護身符呢?”遲早接著追問。
這傢夥印堂都發黑瞭,顯然是去瞭不幹凈的地方。
“在……在包裡啊!”張若星磕磕巴巴的回道。
“拿出來我看看。”
張若星弱弱地“哦”瞭一聲,然後開始翻自己的背包,“喏,在這呢!”
他從包裡將護身符拿瞭出來,這才發現它竟變瞭顏色,“噫……他怎麼變成黑黑的瞭?”
遲早從他手裡拿過那張護身符,原本黃色的符紙,此刻竟變成瞭灰黑色。
一張護身符可以幫人擋災三次,三次之後就會化為灰燼。
她給張若星的這張護身符,明顯已經為他擋災兩次。
“不是,它怎麼變成這樣瞭,我明明好好的把它放在包裡的。”張若星低頭看瞭看自己的背包,還十分納悶的說道,“而且我包也不臟啊!”
“白癡!”遲早忍不住罵瞭他一句,“跟你同行的其他人,可能已經出事瞭。”
遲早的話音剛落,張若星的手機鈴聲立刻就響瞭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陳最打來的。
“姑奶奶,我先接個電話。”張若星沖她說完,隨後便按下瞭電話的接聽鍵。
“喂!”他剛接起電話,裡面就傳來陳最那慌慌張張的聲音,“阿星,不好瞭,出大事兒瞭。”
張若星一聽,他眉心頓時擰瞭起來,“怎麼瞭,發生什麼事瞭?”
“剛才我送易時他們回傢的時候發生瞭車禍,我現在人在醫院,易時他們已經被推進手術室瞭,他們身上流瞭好多好多的血……”說道最後,陳最的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
“什麼……”聽完他的話,張若星的眼睛猛的睜大,然後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
竟然又被他姑奶奶說中瞭……
“再拖下去,你的朋友可就麻煩瞭。”遲早抱著雙臂淡淡道,“趕緊帶我去找他們!”
不知為何,張若星對她的話深信不疑,掛瞭電話後,立馬就開車載她去瞭醫院。
車子開出別墅區時,剛好和一輛黑色商務車擦肩而過。
正在開車的卓原,在看清對方車輛上的人後,忍不住說道,“江總,是張小姐他們……”
跑車開的很快,‘嗡’的一聲就躥出去老遠。
江妄回頭看著對方的車子,一下就消失在夜幕中,接著耳邊又響起卓原那碎碎念。
“開這麼快,他們是有什麼急事不成?”
“看好你的路。”江妄強調道。
卓原訕訕的“哦”瞭一聲,隨後閉上瞭嘴巴。
……
由於現在是晚上七點,正是車流的高峰期,等張若星和遲早趕到醫院時,已經過去瞭半個鐘。
手術室的門口,渾身是血的陳最,默不作聲的站在角落。
除瞭他以外,還有兩對夫妻也在,看樣子應該是其他兩人的父母。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出瞭車禍呢?”易母傷心的靠著自傢老公哭泣,易父則忍著傷心在一旁安慰著她,“咱們兒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沒事的。”
“你到底是怎麼開車的,為什麼車上三個人,隻有你一個人沒事?我們明彥把你當成好朋友,你為什麼要害他?”顧母忍不住沖著陳最發脾氣。
陳最低著頭一個勁的向她道歉,“阿姨,對不起。”
“你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如果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拿什麼賠我?拿你的命賠嗎?”
“好瞭,別說這些瞭,孩子還在手術室帶著呢?”顧父十分頭疼的扯瞭扯自傢老婆的胳膊。
“我為什麼不能說,明彥跟他們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現在卻躺在搶救室裡生死不明,我罵他幾句怎麼瞭?”顧母憤怒的抽回自己的手。
“阿姨,真的很對不起。”陳最低聲下氣的接著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