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寧知道他們大概要去做什麼,於是不放心的叮囑瞭一句,“那好吧!你們註意安全。”
遲早點瞭點頭,“走瞭!”
“姑奶奶,你這是要出去嗎?要不我讓林特助送你?”張以琛這時坐著輪椅從外面進來,他恰好聽到瞭兩人的談話。
遲早現在需要盡快趕到南大,於是沒有拒絕,“好。”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他們的車子從別墅區出來後,在半路上遇到瞭排成瞭長龍的塞車隊伍,前後都被車子夾擊,導致好久都不動一下。
遲早第一次感受到大城市塞車的煩躁,她已經預感到學校那邊不妙瞭,不能再拖下去瞭,“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南大就好瞭。”
這車坐的比她走的還慢。
說完,遲早就推開車門下瞭車。
“姑奶奶!您可要當心點啊!”林特助降下車窗將腦袋探出去沖她喊道。
結果沒幾秒的功夫,就不見她人影瞭。
“我去,姑奶奶這速度,是人能跑出來的嗎?”親眼看見她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在視線中的林特助,一臉震驚的咽瞭口唾沫。
行走在行人道上的行人們,隻感覺身邊有一陣風輕輕掠過,他們甚至都沒發現有人跑瞭過去。
遲早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南大後,在門口看見瞭一臉焦急等待的張若星,“姑奶奶,你怎麼是跑過來的呀?”
“她呢?”遲早開門見山的直接問。
說起這個,張若星搖瞭搖頭,“我在學校找瞭一圈都沒有見到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遲早聞言,她閉上眼睛開始一手掐訣,隨後她的意識被無限放大,不出片刻功夫便鎖定瞭女鬼目前的方位。
遲早的雙眼猛然睜開,她一邊跑一邊說道,“快,廢棄實驗樓,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妙。”
張若星沒有多問,他拔腿就跟瞭上去。
幾分鐘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實驗樓二樓的位置。
隨著遲早的腳步停下,張若星也本能的停瞭下來,不過他跑的夠嗆,正彎著腰累的氣喘籲籲。
“姑……姑奶奶……”張若星喊瞭她一聲,剛準備說什麼,結果抬起頭看見眼前的畫面時,他的聲音突然就戛然而止瞭,甚至喘著粗氣的動作都變慢瞭許多。
他被眼前這一幕沖擊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兩人瞳孔所倒映出來的畫面是,一人一鬼紛紛倒在滿是塵土又凌亂不堪的實驗室裡。
小玲嘴角掛著一抹鮮血,她雙眼緊閉,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女鬼則同樣倒在她身旁的不遠處,那副虛弱到透明的身體,隨時都會魂飛魄散。
看見這一幕,遲早的眉心緊緊地擰瞭起來。
察覺到有人來瞭以後,女鬼準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反撲,結果等她緩緩側過頭之後,發現來人竟是遲早和張若星,不知為何,她莫名松瞭一口氣。
“我……我中瞭他們的圈套,求求你們……趕快救救她。”女鬼那雙閃爍的眼睛,不由的看向倒在自己眼前的小玲,她嘴裡磕巴著解釋,“她……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聞言,遲早趕忙上前幾步,蹲下身子立刻查看小玲的情況,摸到對方那薄弱的脈搏後,她沉著一張臉拿出一個小藥瓶,然後在手心倒出一顆紅色丹藥,接著才掰開她的嘴放瞭進去。
“她沒什麼事瞭,過一會兒就能醒。”遲早淡淡的解釋。
女鬼聽言,她頓時笑瞭,“那就……那就好。”
“靠,劉教授和他帶來的那個道士呢?這群喪心病狂的王八蛋。”張若星忍不住開口罵道。
女鬼張瞭張嘴,她想說什麼,但是她現在非常虛弱,虛弱到連開口講話都變得十分艱難。
“你不必說話。”遲早又起身來到她的身旁,她蹲下身子後,伸手抓住瞭女鬼的手臂,接著她閉上眼睛,腦中便立馬浮現女鬼生前的過往。
女鬼名叫周洛青,來自隔壁省一個小縣城普通傢庭,由於她從小學習成績優異,毫無疑問的考上瞭南大。
周洛青人長的很漂亮,白白凈凈的,她剛到學校報到的那一天,是一個名叫高義的學長接待的她。
高義能說會道,很會逗女孩子開心,加上他長的帥,周洛青在他的三個月的攻略下,兩人便成為瞭男女朋友。
男俊女美,兩人在一起後,可謂是羨煞旁人,很快就成瞭南大的一段佳話。
兩人交往長達兩年之久,雖然平時有吵有鬧,但兩人感情還算穩定。
周洛青以為自己找到瞭真愛,她每天都陷浸在甜蜜的愛情當中,幻想自己畢業後,能夠嫁他為妻。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所發生的事,讓她陷入瞭萬劫不復的深淵。
高義因論文不及格被延遲畢業,眼看修改論文的時間就要過瞭,他整個人變得變得非常暴躁易怒,動不動就會發火。
那段時間,兩人時不時因為一些小問題會爆發爭吵,周洛青因此被折磨的苦不堪言,但又不敢沖他發脾氣。
就在周洛青以為兩人的感情要走到盡頭時,突然有一天她接到高義道歉的電話,因為高義是美術生,兩人便約在畫室見面。
然而等周洛青到達畫室後,卻遲遲不見高義的身影,正當他打算離開之時,畫室的門卻突然被關上瞭。
周洛青被驚的猛回頭,才發現是美術系的劉教授,正笑的一臉邪惡的朝她步步走來。
周洛青頓感不妙,她慌慌張張的借口離開,“劉……劉教授,不好意思,我是來找我男朋友的,既然他不在,那我就不打擾瞭。”
“周同學,既然來瞭,就別走啊!”劉教授抓住她的手將她一把扯瞭回去。
就在周洛青十分絕望的掙紮下,她被//侵//犯瞭。
透過畫室的門縫,她看見一道人影站在門外,那人是高義的室友沐子晨。
這骯臟的一幕,竟然被人看見瞭。
周洛青原本想死的心,這會兒更加想死瞭。
事後,劉教授扔下她一個人滿意的離開瞭,周洛青隻覺得腦袋渾渾噩噩的,她隻會抱頭一個勁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