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一說,立馬就有人附和,“就是啊!他就是個怪人,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不起眼,現在比以前更不起眼,你們看看他那身打扮和性格,怕是一輩子隻能在某個小公司裡當個小職員吧,他能有前途才怪。”
“哈哈哈哈……”
不少人都跟著笑瞭起來。
“你們別這麼說,咱們好歹是同學一場,志鵬雖然內向,人還是很不錯的。”秦嶺這時開口打瞭個圓場。
門外。
歐志鵬聽見包廂內的談話,落在門把上的那隻手加大瞭幾分力道,緊接著……他的眼底便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片刻後,他就轉身離開瞭。
歐志鵬從酒店出來,他就低頭拿著手機準備打車回去,結果等他走到路邊時,跟前突然停下一輛車。
還沒等歐志鵬有所反應,車上就出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一八五大高個,兩人分工合作,一人堵住他的嘴,一人把麻袋往他頭上一套,然後直接把人拖上瞭車。
整個過程隻有短短的幾秒,動作嫻熟的仿佛他們就是專幹這個的。
“唔~唔唔唔……”歐志鵬的嘴巴被塞瞭一團毛巾,他用力的掙紮想要掙脫束縛,可奈何被身邊兩個保鏢擠壓的不能動彈。
半個小時後,某處地下室車庫。
歐志鵬被粗魯丟下車後,保鏢將他頭上的麻袋扯瞭下來,大概是眼睛待在黑暗的時間過久,在強烈燈光的刺激下,他本能的抬起胳膊遮擋住眼睛。
緩瞭片刻後有所適應,這才慢慢把胳膊放瞭下去。
緊接著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坐在輪椅上的張以琛,以及飯桌上坐在他身旁的那個女孩。
歐志鵬的眼神下意識有所閃躲,仿佛猜到是因為什麼事兒才被抓來的。
張以琛給保鏢使瞭個眼神,歐志鵬嘴上的毛巾就被拔瞭出來。
“張……張同學,雖然我剛才沒在飯桌上和你打招呼,但也不用特意把我綁過來吧?”歐志鵬的聲音很小,小的就像蚊子在叫。
遲早抱著手慵懶的站在一旁看他演戲。
“你覺得,我是這麼閑的人嗎?”張以琛頓時冷笑瞭一聲,接著他又問,“歐志鵬是吧?我很想知道,我以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嗎?在我的印象當中,我好像也沒和你說過幾句話。”
聽見這話,歐志鵬內心突然‘咯噔’瞭一下,然後他故作鎮定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別裝瞭,我這雙腿之所以癱瘓,不正是你給我下的咒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歐志鵬的腦袋埋的很低,他壓根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什麼下咒,這又不是拍電視劇。”
見他死不承認,張以琛也不著急,待會兒總有辦法撬開他的嘴巴。
“讓我猜猜……你的是做什麼呢?”這時,遲早朝他緩緩地走瞭過去,她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頜,逼迫他看向自己。
“哦~原來是個巫師呢?隻不過……你這修為未免也太低瞭吧?”
巫師……她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這女生究竟是什麼人?
她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多?
歐志鵬的心臟在這一刻突突的跳瞭起來,臉色都跟著白瞭幾分,“什麼巫師,這世界上哪有巫師,我隻不過是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你這人想象力挺豐富的,適合去寫小說。”
遲早就這樣看著他,半晌後她又添瞭一句,“就你這樣的,估計在你們傢族裡,也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吧?”
大概是被這句話給惹惱瞭,歐志鵬眼神凌厲的瞪著她,他頓時惱羞成怒道,“你知道什麼,分明是那群老傢夥狗眼看人低,我哪比其他人差瞭,如果不是那群老傢夥偏心,所有的資源都著重培養瞭那幾個,我的修為至於這麼低嗎?啊?”
“哦,所以你現在承認自己是巫師瞭?”遲早的嘴角噙著一抹陰冷的笑。
對上對方那張駭人的冷笑,歐志鵬失去的理智這才逐漸被拉瞭回來。
該死,他竟然不知不覺的中瞭她的圈套。
遲早將他的臉用力甩開,“說吧,為什麼要下咒害我二孫孫?”
歐志鵬見自己瞞不住瞭,也就破罐子破摔,他勾唇笑的一臉邪惡,表情十分的欠扁,“所以呢?是我給他下的咒又如何?你們又能拿我怎麼辦?”
說完,他還‘咯咯咯’的笑出瞭聲。
然而下一秒,遲早就掐上瞭他的脖子,她用力的捏著他喉結的那一塊,歐志鵬頓時笑不出來瞭。
喉結處傳來的痛感,很快就讓他的額頭佈上瞭一層冷汗。
歐志鵬從她的眼底看到瞭殺意,隨即一股駭意從內心深處往外冒,他潛意識的想要逃開,可是腳下卻仿佛生瞭根一般,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歐志鵬怕瞭,他是真的怕瞭。
他還從未見過比自己更瘋的人。
歐志鵬嘴裡發出‘嗬嗬’的異響,“你……你要是殺瞭我的話,張以琛可就徹底沒有活路瞭,他身上的咒,隻有我才能解。”
“真是不好意思,忘瞭告訴你,我身上的咒,早已經解除瞭。”張以琛這時從輪椅上站瞭起來,他一步一步的來到歐志鵬的面前。
“不……不可能。”歐志鵬一臉難以置信的瞪大瞭眼睛,仿佛失去瞭最後一道保命符,“我下的咒,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破解的。”
“承認吧!你就是個菜雞。”遲早在一旁戳著他的肺管子。
“不……這不可能……”
“既然你不願意說出原因,那就一輩子都別說瞭。”遲早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手點在他身上的幾處穴位,接著最後一掌打在瞭他的胸口處。
“噗……”
歐志鵬口吐鮮血,他一臉鐵青的倒在地上,模樣十分痛苦。
遲早冷眼看著這一幕,隨後才沖一旁的張以琛緩緩道,“走吧!咱們回傢。”
“好。”張以琛最後看瞭一眼地上的人,隨後跟上她的腳步上瞭車。
歐志鵬的眼底佈滿瞭紅血絲,他看著兩人揚長而去,在地上艱難的爬行瞭兩步。
他張瞭張嘴,這時才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