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羨予絲毫沒有那種員工見到老總的拘束,他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會客沙發上坐下,“我的意思是,你們獅子大開口,要我一個億的解約費,這吃相未免有些難看瞭吧?”
聽見這話,孫總停下瞭手中簽名的動作,他“啪”的一聲合上瞭文件,繼而側頭朝張羨予看去,語氣中透露著一股老練的算計,“既然你沒錢解約,那就在公司裡好好待著就是,我們也不是非要鬧到解約這一步,你說呢?”
就在這時,一旁的休息室裡,突然傳來一道東西落地的聲音。
孫總的表情微微一變。
張羨予本能的朝那扇緊閉的門看去,接著他突然輕嗤瞭一聲,“說的好像你們不會把我雪藏瞭一樣。”
似乎是沒料到他會用這種態度面來對自己,孫總愣瞭愣後,他冷笑出聲,“小夥子年輕氣盛,你還是公司裡頭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你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四個字怎麼寫啊!”
張羨予聳瞭聳肩,“年輕氣盛這不是很正常嗎?反倒是你們……這手段骯臟的很啊!”
……
張羨予離開後,一道倩影從休息室走瞭出來,她掃瞭一眼剛合上的辦公室門,他語氣不滿道,“爸爸,你說這張羨予他是不是瘋瞭,他什麼身份竟敢這麼和你說話。”
“大概是狗急跳墻瞭吧!”孫總一改先前的冷漠與高高在上,他笑的一臉慈愛的沖孫雨菲招瞭招手,“寶貝女兒過來。”
孫雨菲走過去親昵的摟著孫總的脖子,“爸爸,你說這張羨予是不是察覺到瞭什麼?不然怎麼會特意過來挑釁?”
孫總聞言,眼底頓時閃過一抹狠厲,“應該不會,算算時間,他的死期應該也快到瞭。”
“真的嗎?”孫雨菲臉上沒有絲毫對生命的敬畏,反而染上瞭一抹不難捕捉的興奮,“這樣的話,他的氣運就徹底歸屬於我瞭。”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語氣譏誚道,“老天如此不公,把這一身這麼好的氣運給瞭一個出身低賤的人,不過好在我們遇到瞭一位有本事的大師,這氣運本就應該屬於我。”
“隻要我的寶貝女兒,以後的日子越來好,事業越來越順利,我這個當爸的也就早些退休安享晚年瞭。”孫總寵溺的捏瞭捏她的鼻子。
——
阿南接到張羨予的電話後,立馬將車開到瞭星辰娛樂的樓下。
幾人上瞭車後,張若星就按耐不住的問,“四哥,有情況嗎?”
“我去到孫總辦公室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在,不過吧……”說到這,張羨予的臉色有些晦暗不明。
“不過什麼啊?你就別賣關子瞭。”張若星急切的追問。
張羨予下意識的看向自傢姑奶奶,“他的休息室裡藏瞭人,你們說……要不是他們心裡有鬼的話,為何見我去瞭還躲起來?”
“看樣子,這問題就是出在那個叫孫雨菲的身上瞭?”想到這,遲早又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她的臉動過刀子,僅憑一張海報,我還看不出她的命格。”
正在開車的阿南:聽不懂聽不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突然,他像是想到瞭什麼,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對瞭,羨哥,剛才去瞭公司之後,我剛好接到玉石店鋪老板的電話,你的項鏈修復好瞭,我已經幫你取回來瞭。”
“太好瞭!”張羨予頓時高興的接過那隻盒子,他剛將盒子打開,一枚和田玉質地的吊墜便映入瞭眼簾。
張羨予剛準備伸手將它拿出來,卻被一旁的遲早呵斥住瞭,“別動!”
“怎……怎麼瞭?”張羨予不明所以的眨瞭眨眼。
遲早將吊墜連帶盒子一同奪瞭過去,“原來是在這東西上面動瞭手腳。”
她就說,怎麼可能找不到關於媒介的東西,原來是拿去維修瞭。
“姑奶奶,你是說這吊墜有問題?”張羨予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遲早點頭,“沒錯。”
一旁的張若星見狀,他也忍不住插瞭一嘴,“這吊墜,可是爺爺奶奶送的,我們五兄弟都有,每個人的吊墜樣式不同,是按照我們各自的生肖訂做的。”
張羨予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前陣子我這吊墜的繩子不知道怎麼就斷瞭,所以我就找瞭一傢比較靠譜的店,讓老板給我修好這繩子。”
“大佬,我……我看到瞭。”宋懺這時也訥訥的開瞭口。
還不等遲早有所反應,急性子的張若星就搶先問道,“你看到什麼瞭?”
“黑氣,這吊墜上面竟有黑氣!!”宋懺指著盒子說道。
“為啥我看不到?”張若星不信邪的揉瞭揉眼睛。
還是看不到。
“奪你氣運,是有一定條件的,這吊墜想必是你經常貼身佩戴,所以這更加方便瞭他們實施計謀。”遲早這會兒幽幽的解釋。
“草!這孫總一傢還真個陰險小人,為瞭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掉別人的性命。”張若星一臉憤怒的說道。
張羨予這會兒黑著臉沒有說話。
“這吊墜我先拿走瞭,你不適合接觸它,等事情處理好再把東西還給你。”遲早將木盒子合上後,直接扔進瞭乾坤袋裡。
張羨予重重的點頭,“嗯。”
阿南:他們到底在商謀什麼大事啊?為啥他一點都聽不懂?
回到張羨予的住處後,發現張以琛正坐在客廳裡,見大傢回來後,他頓時將手中的平板放下,“事情辦的如何瞭?”
他已經知曉張羨予被奪氣運一事,所以就沒著急回南城。
“雖然沒有親眼確定是誰奪瞭四孫孫的氣運,但我們已經大致知道是誰瞭。”遲早慢條斯理的回道。
張以琛一聽,他連忙追問,“是誰?”
“我們公司老總的女兒,孫雨菲!”說話間,張羨予垂直的手緩緩攥成瞭拳,“他們竟然還想從我這拿走一個億的違約金,真是夠不要臉的。”
“四哥去見那老匹夫的時候,那女人還特意躲在瞭休息室裡,沒敢見四哥。”張若星也憤憤不平的添瞭一句,“這擺明瞭就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