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一下就拔高瞭,滿臉錯愕又難以置信。
“哼!”秦燦燦吹胡須瞪眼睛的冷哼瞭一聲,然後甩瞭甩袖子,轉身背對瞭過去。
完……蛋……瞭……
張若星整張小臉都垮瞭下來。
“你呀你呀!”沈晚寧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戳瞭戳他腦袋,“這嘴巴沒個把門的,啥都亂罵,這下我看你怎麼收場。”
“你媽說的對。”張明德也在一旁附和道。
“這我哪知道真是師父啊!我先前又沒見過他。”張若星喪喪的嘀咕道。
他低著頭的樣子,像極瞭做錯事的小孩。
“師父!”遲早上前瞭幾步,抓著他的袖子搖瞭搖,像小時候和他撒嬌那般,“你就別跟這臭小子一般見識瞭,他大概是昨天被那邪修給嚇壞瞭,差點小命都丟瞭呢!”
秦燦燦斜眼掃瞭她一眼,還是那副氣鼓鼓的模樣。
他也是昨天才得知,自己這好徒兒,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認瞭一個徒弟。
結果第二天剛見面,就被那臭小子給劈天蓋地的亂罵瞭一通。
“你還愣著幹嘛呢?趕緊過來和師父道歉啊!”遲早給張若星使瞭個眼色。
後者“哦”瞭一聲,然後挪著腳步走瞭過去,在大傢的註視下,他撲通一聲跪瞭下去。
“師父,是徒兒不孝,徒兒有眼無珠,徒兒簡直豬狗不如,徒兒為剛剛的行為向您道歉,希望師父您能原諒我這一次,徒兒保證下次再也不敢瞭。”張若星抓著他另一隻袖子晃悠著,他哭的好不傷心。
秦燦燦見狀,他嘴角微微抽搐瞭一下,他總算是知道遲早那身演技是怎麼來的瞭,原來是祖傳的。
“你還敢有下次?”秦燦燦回頭瞪向他。
“不敢瞭不敢瞭。”張若星趕忙搖頭,接著他眼睛閃瞭閃,發揮影帝般的演技,突然捂著肚子慘叫瞭一聲,“哎呦!師父,我肚子好疼啊!”
“少在這碰瓷啊!我剛剛可沒真打到你。”
“師父,他是真不舒服。”遲早這會兒適當的插瞭一句。
秦燦燦聞言,臉色這才緩和瞭下來,但他依舊忍不住吐槽瞭一句,“身體素質太差,跟紙糊的一樣,想當初早早跟著我那會兒,四歲就能在雲祖峰跑下跑上都不帶停歇的。”
說起遲早來,他頓時滿臉的驕傲。
“師父,他那是餓的胃疼,都兩天沒吃東西瞭。”遲早又在一旁訕訕道。
秦燦燦,“……”
“行瞭行瞭,你趕緊起來吧!”秦燦燦將自己的袖子從他手裡抽瞭出來。
“這哪能行,這第一次和師父見面,怎麼也得敬個茶吧?”張若星倒是難得正經瞭起來。
沈晚寧見狀,反應極快的轉身跑向廚房,“我這就去備茶。”
秦燦燦坐在瞭沙發上,張若星就跪在他的跟前,“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徒兒定當視師父如父,必將父命不違,虛心向師父學習。”
跪拜完之後,張若星又從沈晚寧手中端過那盞茶,接著雙手給秦燦燦遞上,“師父請喝茶!”
秦燦燦接過茶後,微微品瞭一口,“那些文縐縐的話,我就懶得說瞭,為師隻希望你能坦坦蕩蕩做人,踏踏實實做事……”
——
行完拜師禮,一傢人吃過早餐後,張若星又悄悄摸摸的將遲早拉到一邊,“姑奶奶,我想和你說件事兒。”
“什麼事,用得著這麼神神秘秘的?”遲早無語的看著他。
“你們昨天來到山洞的時候,應該看見瞭地上那具屍體吧?”
“哦,你是說周亦柔?”遲早挑瞭挑眉。
“她被啃那樣你都知道是她?”張若星不由感嘆瞭一句。
“所以你,你想說啥?”
“姑奶奶,你是不知道,那個臭道士和周亦柔都是瘋批,先是周亦柔拿石頭砸瞭臭道士的腦袋,當時我被綁著,後來就眼睜睜看著臭道士把周亦柔砸死瞭,那血濺的到處都是,最後臉都血肉模糊瞭,他還讓惡鬼吃瞭周亦柔的鬼魂,啃食她的肉身……”
張若星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想反胃,他掃瞭掃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接著又問,“你說……咱們要不要把她的死訊告訴周傢啊?”
“算瞭吧!周亦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或許對周傢來說是最好的結局。”遲早習慣性的抱手。
“也是,等時間久瞭,大傢也就慢慢的淡忘瞭。”
遲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倒是你,這麼大塊頭,是怎麼被周亦柔給擄走的?”
說起這個,張若星有些尷尬的撓瞭撓脖子,“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在我車裡,我當時上車的時候沒有註意,結果被她從後面用迷藥捂瞭口鼻,我連掙紮都來不及就暈瞭過去……等我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山洞瞭裡。”
說到這,張若星又像是突然想起瞭什麼,“對瞭,姑奶奶,那個臭道士是怎麼回事啊?渾身奇臭無比,給人一種陰森森,又特別詭異的感覺,當時他還想殺瞭我,用我來修煉呢!要不是周亦柔先把他砸暈瞭,指不定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瞭。”
“因為他是邪修!”遲早幽幽的回道。
“邪……邪修?他就是那個邪修?”張若星驚訝的張瞭張嘴,“這周亦柔怎麼跟他搞一塊去瞭,她還喊那邪修叫師父呢!”
“她本就心術不正,能和邪修搞到一起,也不足為奇。”說罷,遲早又看向他胸口的傷,“那邪修的拂塵是用邪氣灌註的,所以你身上的傷,沒那麼容易好,這段時間你生休息。”
“我說呢!他那拂塵紮進我胸膛,疼的我差點就窒息瞭。”即便吃瞭他姑奶奶的丹藥,到現在也還疼的厲害。
就在這時,身穿白袍的秦燦燦,突然從屋裡走瞭出來,“早早,旁邊住的是什麼人?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旁邊冒著黑氣,瞧著……像是魔氣?”
“師父,是這樣的……”遲早和他說完江妄的情況後。
秦燦燦眉心死死地擰瞭起來,下意識抬手摸瞭摸胡須,“早早,你確定沒判斷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