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的氣息?”紀蘇連忙抬起雙手左看看右看看,甚至站起身轉瞭一圈,“那呢?”
“不用看瞭,已經沒瞭。”遲早品瞭一口茶緩緩道。
“我身上怎麼會沾上那種東西呢?”紀蘇狐疑的抓瞭抓脖子。
“可能是不小心沾上的吧!”頓瞭頓,她又接著往下說,“現在全國各地均出現瞭無數死於攝魂術之下的受害者,這背後的兇手,是魔族和邪神。”
“你是說魔族?”紀蘇立馬拉過凳子坐下,“不可能吧?這個世界還有魔族殘存呢?”
“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瞭?”紀蘇沉著聲音說道。
“我最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不管他們在密謀什麼,我一定會極力阻止的。”
聞言,紀蘇不免有些擔憂起來,“可是你現在靈力尚未恢復,你能應付的瞭它們嗎?”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瞭。”說話間,遲早的眼底閃過一抹堅定。
“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遲早抬頭看瞭他一眼,“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好躲在我身後吧!”
不是她看不起人,紀蘇本身靈力就低,以前在修仙界那會兒,哪次不是她在前面幹架,他躲在後面哇哇叫的?
“用不用這麼打擊人?”紀蘇揉瞭揉鼻訕訕道,“說不定我現在的實力比你強呢!”
就在這時,燒烤店老板端著一大盤東西走瞭過來,“烤腰子來咯……二位請慢用。”
“……”
紀蘇看著眼前剛出鍋的十對烤腰子,還是忍不住猛的抽瞭抽嘴角。
“還愣著幹嘛?吃啊!”遲早臉上掛著一抹壞笑。
“我要是流鼻血瞭,你可得對我負責。”紀蘇楚楚可憐道。
“我負責你個大頭鬼!”遲早伸手在他腦袋上敲瞭敲。
“看吧!你就是不愛我瞭,以前我倆幾乎天天待在一起,現在想見你一面都難。”
“從未愛過。”
紀蘇頓時“哇”瞭一聲,“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兩人吃燒烤一直吃到瞭凌晨一點多,紀蘇原本提出要送她回去的,但是被遲早一口拒絕瞭。
遲早一人緩緩悠悠的回到南灣一號,結果當她看見傢門口那道身影時,她整個人愣在瞭原地。
江妄?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她傢門口晃悠啥?
遲早的嘴角隱隱有些抽搐,“你在這幹嘛呢?”
聽見身後的動靜,江妄頓時回身朝她看去,語氣有些不自然道,“散步。”
凌晨一點多在這散步,誆誰呢?
遲早挑瞭挑眉,懶的戳穿他,“哦,那你繼續散吧!”
她走到院門口,伸手準備輸入密碼,結果手腕卻被人突然扣住。
“你喝酒瞭?”江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隨著他的動作,一股冷冽的清香,頓時湧入遲早的鼻腔。
這味道很特別,也很好聞。
她抬起另一隻手,摸瞭摸微燙的臉頰,“喝瞭一點。”
“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喝酒,很不安全。”江妄頓瞭頓,他原本又想添一句,‘你想喝,我陪你喝。’
結果他話剛到嘴邊,就聽見眼前的人來瞭一句,“誰說我一個人喝的?”
遲早動瞭動手腕,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內抽瞭出來,“我和朋友吃點燒烤,小酌幾杯,不行嗎?”
“喝唄!誰有你朋友多啊!”江妄突然陰陽怪氣的來的一句。
“……”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吃醋?
這酸溜溜的味道……
遲早朝他一步步靠近,江妄下意識往後退,直至後背貼在瞭鐵藝大門上,兩人的腳步才不得不停瞭下來。
“你……”江妄看著眼前的人,那性感的喉結,情不自禁的上下滾瞭滾。
遲早一手抵在瞭大門上,一手忽然落在瞭江妄那張妖孽般的臉頰上。
兩人的身高差距擺在那,反而演繹出瞭另一種極致誘惑。
“江妄。”遲早口吻輕柔的喊著他的名字。
江妄放在口袋裡的那隻手,緊張的攥瞭起來,“……嗯?”
“你這是吃醋瞭?”遲早那隻纖纖玉手,似羽毛般輕輕劃過他的臉頰。
“對,我就是吃醋瞭。”江妄沒有否認的直接承認瞭,“萬一你喝多瞭,像上次親我一樣,又親別人怎麼辦?”
“……”
遲早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這麼直白,反倒是打瞭她一個猝不及防,她底氣不足的回瞭一句,“你當老娘是流氓,見誰就親啊?”
上次親他,完全就是個意外。
遲早的眼睛心虛的忽閃瞭幾下,然後低下頭不去看他,剛準備把放在他臉上的那隻手撤回,然而下一秒就被男人抓住瞭。
“所以……我在你心裡,是不同的,對麼?”江妄的目光直勾勾的註視著她,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遲早,你既然奪走瞭我的初吻,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嗯?”
遲早心中仿佛有根弦被一隻手撥瞭一下,她抬頭看著眼前這張和君徹一模一樣的臉,這一刻她的心是復雜的,思緒仿佛變的很亂很亂。
“那就是個意外,你我都是成年人瞭,不會就因為一個意外的吻,就要那什麼吧?”遲早越說越心虛,她強行抽回自己的手,“那什麼,時間太晚瞭,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她就走到偏門那,在輸錯瞭好幾次密碼後,終於將那扇門給打開瞭。
遲早腳步走的飛快,背後像是有吃人的洪水猛獸,她逃似的進入院子。
她決絕的背影,活脫脫像極瞭縱橫情場的渣女。
江妄看著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內,半晌後,他才重重的嘆瞭口氣。
他終究還是太著急瞭!
把人都給嚇跑瞭。
遲早的逃避,雖然給瞭他一些打擊,但江妄並不打算就此退縮。
來日方長,終有一日,他會撼動那人在她心中的位置。
兩人殊不知,張傢別墅內,有一雙眼睛冷冷的註視著這一切。
遲早洗漱過後,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她腦子裡想的全是剛才的畫面。
“遲早啊遲早,總想著那個不可能的人做什麼啊?”遲早伸手拍瞭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