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當他們在新聞上看到自傢孫子出車禍的事,可把他們夫妻倆給嚇壞瞭。
現在見他沒事,江老太太這才松瞭一口氣。
江妄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因在車禍現場救人的視頻全網爆火,網上和電視新聞全都是他的身影,他甚至還在納悶,奶奶他們是怎麼這麼快就知道自己也在車禍現場的。
難不成是卓原說的?
這個想法一落定,很快就被他否認瞭,卓原是他親自挑選並培養出來的人,他不可能這麼大舌頭去和老人說這些事。
“奶奶,我這不是沒事麼?”
“你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報喜不報憂。”江老太太拉著他的手滿臉心疼的說道。
這時,江漢錦卻冷哼瞭一聲,他陰陽怪氣的來瞭一句,“以前你是禍害傢人,現在連路人都因為你遭瞭殃,我看你以後沒事還是少出門瞭,省的別人被你害死。”
聞言,江妄那雙垂在兩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瞭起來。
江老爺子眼皮子猛的一跳,他隨後舉起手裡的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江太太見狀,連忙將自己的兒子拉到自己身邊。
那一拐杖重重的敲在後背,江漢錦臉色頓時就白瞭。
別看江老爺子現在年紀大瞭,但他的手勁兒卻大著呢!
“如果早知道他是這麼個禍害,我當初說什麼都不會將他留下,讓他害瞭自己的親媽不說,現在又連累瞭這麼多人。”江漢錦粗紅著脖子說道。
他看向江妄的目光,眼底全是厭惡,“幸好這次沒有造成人員死亡,像他這種天煞孤星加一身怪病的怪胎,就應該找個深山老林去孤獨終老,省的再將別人害死。”
“你……咳咳……你這個孽障!”江老爺子被他這逆子氣的不輕,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爸媽,我就不明白瞭,你們為什麼要護著這個禍害?”江漢錦當年是真動瞭殺心的,甚至雙手都已經掐在瞭江妄那稚嫩的脖子上。
關鍵時刻,是江老爺子和江老太太撞見瞭他的行為,然後將剛出生沒幾天的江妄從他手裡奪瞭過來,這才讓他免遭自己父親的毒手。
江妄一臉冷漠的望著眼前這位他生物學上的父親,他唇瓣微啟,剛準備說點什麼,結果身後卻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吵死瞭!”
在場所有人尋著那道聲音看去,隻見別墅門口站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
由於遲早剛睡過覺的緣故,披在肩頭的秀發有些許的凌亂。
“這……這是……”江老太太看瞭看她,又看瞭看自傢孫子,目光忍不住在兩人身上來回的切換。
“禍害??”遲早走出來打瞭個哈欠,視線本能落在瞭江漢錦的臉上,“你說誰是禍害呢?這在場的所有人裡,面相最差的就是你,瞧瞧你這副尖酸刻薄的樣子,江傢要是落在你手裡,早就被你給嚯嚯的傾傢蕩產瞭。”
所以說,這江老爺子看人還是挺準的,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沒那個能力繼承那偌大的江氏集團,所以從小就把江妄往繼承人的方向培養,所以等他一畢業,就直接跳過江漢錦,讓他當上瞭江氏集團的總裁。
江漢錦為此還找江老爺子鬧過幾次。
“你……”江漢錦此時的臉色,就像吞瞭一隻蒼蠅一樣難看。
遲早沒等他把話說完,她就直接開口打斷瞭,“你什麼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道門什麼時候出瞭你這麼個敗類瞭,張口閉口的的又是禍害、又是天煞孤星的,江妄要真是天煞孤星,怎麼就沒早早把你給克死呢?”
江漢錦被他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又一陣黑,那臉色變換的像極瞭調色盤,“哪裡來的死丫頭,怎麼這麼沒有教養?你爸媽沒有教過你要尊重長輩嗎?”
遲早:尊重長輩?不好意思,老娘輩分就是比你大。
她忍不住朝他翻瞭個白眼。
江漢錦險些沒被她這副模樣氣的吐血,於是他將所有怒氣都撒在瞭江妄的身上,“這是你女朋友?”
江老爺子和江老太太頓時豎起耳朵聽。
女朋友??
傢裡這棵鐵樹終於曉得開花瞭?
“是不是女朋友,還輪不著你來過問吧?”江妄冷聲回道。
“你……”江漢錦又被他一句話給噎的面色鐵青,“我是你老子,還輪不著我來過問?”
說罷他,他抬起手指向遲早,繼而咆哮道,“老子今天就把話撂在這瞭,像她這樣的女人,妄想踏進我江傢的門半步。”
聞言,江妄冷笑瞭一聲,“江漢錦,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想娶誰,你也管不著。”
“整天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給誰看?你怨恨我的出生,讓我的母親失去瞭生命的代價,你說你有多愛我的母親,可是到頭來,你去她的墓地看望過她幾次?你還記得她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嗎?你又記得她的祭日是什麼時候嗎?”
說到這,江妄勾唇冷笑瞭一聲,“所以江漢錦,你並不是有多愛我的母親,而是我這麼一個怪胎存在,會讓你覺得丟瞭面子罷瞭。你讓我從小獨自生活在外面,也不過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存在而已。”
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江妄毫不留情的撕下他的偽裝。
他今晚的這番話,無異於將他身上的衣服扒光,江漢錦向來又是個特別好面子的人。
大概是被踩中瞭痛腳,江漢錦臉上的肌肉,肉眼可見的抽搐,他怒視著江妄的模樣,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江妄,你長大瞭,翅膀硬瞭,現在是連你老子都敢詆毀瞭是吧?”
“夠瞭!!!”江老太太這是怒吼瞭一聲,隨後她憤憤不平的看向自傢兒子,“我真是老糊塗瞭,本想著阿妄今天出瞭車禍,讓你關心他幾句,可你依舊狗改不瞭吃屎,生你還不如生塊叉燒。”
在母子倆對峙期間,遲早側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你出車禍瞭?”
在面對遲早時,江妄的臉色頓時緩和瞭不少,“是有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