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食物和水不足,有些人開始焦慮。
“蘇老板,不會把我們放在這裡,不管我們吧!”
李大嬸越來越焦慮,生怕自傢男人再次暈過去。
“不會,相信我們的國傢,相信人民子弟兵,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蘇蔓的安慰起到一絲作用。
頂樓的大傢看著水位越來越高,他們的傢禽,農田,汽車等等,全被水漫瞭。
淚水模糊瞭許多人的眼睛。
正等所有人絕望之時,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飛機,是飛機。”
所有人都激動不已。
“霍少,無法降落。”
霍政嶼焦急不已,為瞭進來,他們申請花瞭很多時間,也不知道蔓蔓怎麼樣瞭?
“先把水和食物放下去。”
“好。”
劉洋和機組人員,用繩索將水等物資送下去。
等直升機的軟梯放下來時,蘇蔓眼眸一亮,霍政嶼,他怎麼來瞭?
“哇!小蔓蔓,你的普通朋友來瞭。”
田蜜兒推瞭推發愣的蘇蔓,她才反應過來。
天臺很多人,但霍政嶼一眼就看到蘇蔓瞭,他匆匆向她奔去。
“政。”
話未落,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蔓驚訝地瞪大眼眸,想要推開他的手頓瞭頓。
田蜜兒連忙拿出手機,想要記錄小蔓蔓第一次被擁抱的情景。
隻是霍政嶼的理智很快就回歸,他放開她,滿臉抱歉,“抱歉,我。”
“沒事。”
蘇蔓訕訕地笑瞭笑。
“你怎麼來瞭?”
“電話突然掛斷瞭,也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擔心你,所以來瞭。”
這樣的情況,別人都遠離這裡,他竟然來瞭。
蘇蔓感覺心口劃過一絲暖流。
“謝謝你。”
“我帶你離開。”
蘇蔓搖瞭搖頭,“政嶼,你能帶老人小孩先撤離嗎?”
霍政嶼回頭,所有人都用渴望的目光看著他。
“劉洋,帶他們有秩序的離開。”
“好的,霍少。”
霍政嶼看她嘴唇都有些起皮瞭,打開一瓶水遞給她。
“謝謝。”
蘇蔓確實渴瞭,一天沒喝水瞭。
“隻帶瞭面包,你先將就一點。”
蘇蔓莞爾一笑,“面包就好,謝謝。”
“蜜兒,給你。”
見田蜜兒一臉姨母笑地看著他們,蘇蔓把手裡的面包遞給她。
“我自己拿。”
田蜜兒笑嘻嘻地跑過去自己拿一包。
這時,天空中又響起轟隆隆的聲音,是救援到瞭。
有各方救援,還有人民解放軍。
所有人有序的撤離到附近的縣城。
蘇蔓和田蜜兒這才吃上一頓熱騰騰地飯菜,手機也恢復瞭信號。
蘇蔓看到最多的是蘇老爺子和蘇鵬的電話,其中還有一個陌生號碼打瞭三次,最後發瞭一條信息。
【蘇蔓,我看新聞,你那古董店被淹瞭,損失那些事小,別太傷心。咱爸有錢,讓他給你的賠十倍。
不過,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啊?你不會回去瞭吧!】
雖然沒有署名,但她猜到這應該是蘇皓。
她沒有回復,而是回撥電話給蘇老爺子。
“蔓蔓。”
蘇老爺子的聲音很疲憊,似乎一直沒休息。
“爺爺。”
“你電話怎麼打不通,不會是回河壩村瞭吧!”
他看到新聞就不安,哪成想電話也打不通瞭。讓蘇鵬去找,也找不到。
“爺爺,我沒事瞭。今晚就能到京都。”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蔓蔓,爺爺知道那裡有你很多美好的回憶,等這件事過去後,咱們再重建傢園。”
“嗯。爺爺,你休息會吧!”
“好,到京都給爺爺報平安。”
“嗯。”
掛斷電話的蘇蔓糾結瞭一會,最後決定給蘇鵬發信息。
隻是短信還沒編輯完,蘇鵬的電話就來瞭。
“蔓蔓,你是不是回河壩村瞭?”
“嗯。”
“你在哪?爸爸去接你。”
電話那頭傳來蘇鵬焦急的聲音,蘇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麼多年都不關心,突然的關心真的很不適應。
“已經離開河壩村,今晚應該就到京都瞭。”
“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得知河壩村被淹沒,他下意識打電話給蘇蔓,打不通那一刻他真的慌瞭。
他意識到這些年的失敗。
蔓蔓是他和茉兒唯一的孩子瞭。
“我先休息瞭。”
蘇蔓掛斷瞭電話,蘇鵬也能感覺到她的冷漠。
想到離婚的事,他已經約好時間,等蘇蕓訂婚典禮後,他就和白萍離婚。
蘇蔓並不是要休息,她連飯都沒吃完。
霍政嶼能感覺到她心情不佳,默默地陪著她。
當天下午,蘇蔓到當地醫院幫忙。
霍政嶼讓人送來價值一個億的物資。
眼看災區需要人,蘇蔓決定留下來,她在災區呆瞭一周,最後回到河壩村。
一樓已經被泥土淹沒,她心口發酸。
“我和外公的傢沒有瞭。”
蘇蔓哽咽地開口,田蜜兒摟瞭樓她的肩膀。
“小蔓蔓,沒事,我們再建就好瞭。”
田蜜兒知道這裡對她意味著什麼。
“蔓蔓,別擔心,一定能恢復原樣。”
霍政嶼心口莫名的難過,或許是感受到她的傷心。
“小蔓蔓,我們先回京都吧!”
“我想帶一些東西回去。”
“好。”
最後他們隻找到伏羲琴,古箏。
其他的東西,不是被水沖走就是埋在地下。
“小蔓蔓,我會讓人來整理。”
“嗯。”
雖然水退瞭,但村民們都沒回來。
天氣太差瞭,擔心第二波災情。
當晚他們一起回到京都。
剛出機場,田蜜兒就接到河壩村派出所的電話,那天晚上的歹徒死瞭。
“蜜兒,怎麼瞭?”
見田蜜兒眼神詫異,蘇蔓忍不住問道。
“那晚的歹徒死瞭,我們想找幕後之人又難瞭,還可能死無對證。”
“隻要做瞭,總會找出破綻。”
蘇蔓已經猜到是白萍,那麼著重調查她就好。
“蔓蔓,什麼歹徒?”
霍政嶼在一旁聽得心慌。
“沒什麼。”
蘇蔓雲淡風輕地笑道。
“什麼叫沒什麼?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好嗎?先是說你傢被盜,讓你回來。當晚就有人給我們下藥,要先女,幹,後面再殺。
還好我跟你回來,我剛好學過一些拳腳功夫,不然就慘瞭。”
田蜜兒一邊說一邊拍胸口,那誇張的樣子,霍政嶼越聽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