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拘留所。
白欣彤已沒有之前的容光煥發,雙目無神的看著天窗,陽光落在她黯淡的臉上,這才為她毫無光澤的臉增添一絲光芒。
“白欣彤,有人來看你。”
白欣彤仿佛抓住瞭救命稻草。
“爸爸,姑姑,你們終於來瞭。”
白欣彤從小就愛欺負人,貪小便宜習慣瞭,從沒得到懲罰。
雖然當時她也覺得奇怪,但心裡抱有一絲僥幸,想不到事情變成這樣。
“欣彤,你感覺怎麼樣?”
白帆心疼得眼眶都紅瞭。
“爸,為什麼我還不能出去?”
“快瞭,我們已經在想辦法保釋你。”
白欣彤心裡有些絕望,“那個蘇蔓算個什麼東西,她不就是河壩村來的一個村姑嗎?”
白帆和白萍面面相覷,現在外面已經翻天瞭。
蘇蔓,他們惹不起,更何況他們不占理。
“欣彤,你別擔心,姑姑會想辦法,一定讓你平安出去。”
“我還有工作呢!這次回國我接瞭六個代言,還有五個廣告在談,這樣的負面新聞,對我的形象影響很大,我的未來會被毀的。”
白萍和白帆不敢告訴她,這些代言已經沒有瞭。
“爸爸想辦法,一定將損失減到最低。”
白欣彤急瞭,為什麼他們不能保證她離開?
“姑父呢?他也不管我。”
“這件事有些麻煩,再等等。”
白萍隻好搪塞她。
白萍和白帆安慰瞭幾句就離開瞭,白欣彤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但她又不能出去,不能上網,不能問別人,這樣的感覺糟糕透瞭。
“姐,葉傢呢?我們可以找葉傢幫忙。”
“不可以。”
白萍想都沒想就拒絕瞭。
葉傢已經開始後悔這樁婚事,如果再攤上這麼個爛攤子,隻怕會退婚。
訂婚宴在即,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事破壞蕓兒的訂婚宴。
“姐,欣彤是我女兒,我不能讓她受苦。如果你不幫我,我隻能求蘇蔓撤訴瞭,隻要她願意,我不惜用我知道的一切去交換。”
“你瘋瞭。”
“我的女兒在受苦,我離瘋還遠嗎?”
白帆咆哮道。
他有錢,那五百萬也還給蘇蔓,但欣彤還是不能保釋,這件事讓他絕望。
“我來想辦法,你別走極端,有一些一旦爆發,死的不是我一個,而是整個白傢。”
白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輕舉妄動。
——
帝景豪庭。
蘇蔓列出山洪造成的損失,心疼不已。
錢財身外物,讓她心痛的是,她失去瞭傢,失去瞭那個和外公生活的傢。
蘇蔓感覺心裡好像缺瞭一塊,再也沒有歸屬感。
她靠著記憶將傢裡的每一個物件畫下來。
寂靜的房間裡隻能聽到沙沙沙的聲音,那是畫筆落在白紙的聲音,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幅又一幅的回憶湧現。
“鈴......”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瞭蘇蔓的思緒。
握著筆的手停下,她瞥向一旁的手機,見是葉青的來電,連忙接起。
“蔓姐。”
“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來葉青激動的聲音,蘇蔓的心也跟著提瞭起來。
“蔓姐,我找到當年為你媽媽接生的護士瞭,我找到潭樺瞭。”
蘇蔓那顆沉寂的心仿佛看到光明,“她怎麼說?”
“蔓姐,她的精神有些錯亂,時好時壞,我並不知道她的話是否具有真實性。”
“她說什麼瞭?”
“我一直追問十五年前的事,談及你媽媽跳樓自殺,是因為她當年接生的孩子早夭,她就會受到強烈的刺激,她一直在說。”
葉青頓瞭頓,有些擔心給瞭蔓姐希望,最後又讓她絕望。
“她說什麼?”
蘇蔓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地緊瞭幾分,心好像被什麼揪著一般。
“葉青。”
見她沉默,蘇蔓霸氣地叫她的名字。
“孩子沒死,不要跳,不要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死?是她弟弟還活著嗎?
蘇蔓心裡湧現一絲希望,“還有呢?”
“我想再追問,她就一直撞墻,仿佛聽不見我的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蔓姐,我不確定她所說的是不是當年你媽媽和弟弟的事,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她的傢人呢?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他們一傢在你母親跳樓身亡一個月後移民到M國,他們也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但傢裡突然多瞭一筆錢,足以讓他們在M國衣食無憂。
不過,潭樺並沒有一直在M國安居。而是帶著他們一傢在周圍的國傢定居,兜兜轉轉前年才回到M國。這時,潭樺的精神狀態已經很差瞭,最後被逼無奈,她的傢人將她送進精神病院。”
蘇蔓眉頭一蹙,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她的主治醫生怎麼說?”
“長期的精神壓力和窒息感讓她承受不住,現在基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蔓姐,你要親自過來嗎?”
“我會親自過去一趟。”
不管結果如何,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白萍最近怎麼樣?”
“剛剛我們的人說白萍最近都在找人撈白欣彤,並沒有什麼異常,也不見她聯系什麼人。”
“讓人繼續盯著她。”
一次又一次的挑釁,真當她脾氣好。
“好。”
“葉青,小心關註潭樺的一切,保護好她。”
“明白。”
掛斷電話的蘇蔓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當年的事,她一定要調查清楚。
弟弟,如果你還在,我一定會傾盡一切,護你一生。
為安心前往M國,蘇蔓必須把工作安排好。
還有京大的課程,她需要調課,下周的課,她打算這周先上瞭。
她換好衣服,驅車前往QUeen。
另一邊,白萍求瞭一圈認識的富太太,沒有得到幫助不說,個個陰陽怪氣讓她有些受不瞭。
她沮喪地回到傢,客廳熟悉的身影讓她喜笑顏開。
他回傢瞭。
不過另外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