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爺爺怎麼樣？”
蘇皓看到他下來，腳步急促地迎上去。
“沒事，昨天太累瞭，所以多睡瞭會。看我，擔心得快哭瞭。”
蘇鵬一邊笑一邊解釋他通紅的眼眶。
“皓皓，快去學習吧！”
“好。”
他現在能讓爺爺欣慰的是考上京大，那也是他的夢想。
等蘇皓離開，蘇煜才上前。
“爸，我去看看爺爺。”
蘇鵬拍瞭拍蘇煜的肩膀，“他睡瞭。”
“真的沒事嗎？”
見蘇鵬沒回答，蘇煜又問瞭一句，“爸，別瞞著我。”
蘇煜轉身看向蘇茜，“姑姑。”
“哥，告訴孩子們吧！”
“他交代瞭遺囑，我想這些日子，他一直強撐著，不想你們擔心。”
“我去找蔓蔓。”
“回來，蔓蔓會想辦法，別給她壓力。你們該工作工作，該蜜月去蜜月，別讓老爺子覺得是他壞瞭你們的興致。”
蘇煜和賀初南點瞭點頭。
——
蘇蔓連續一周都奔波在各大藥材市場和藥劑室，給蘇老爺子換上新的藥。
蘇老爺子的身體有瞭些許好轉，但也隻是續命而已。
轉眼蘇蔓懷孕五個月瞭。
“胖嶼，你快過來。”
霍政嶼戴著圍裙，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瞭。
“怎麼瞭？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是寶寶，寶寶們踢我瞭。”
蘇蔓激動地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感受到孩子的動靜，霍政嶼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眸。
霍政嶼激動地脫下圍裙，放下鍋鏟，他蹲在地上，將頭靠在蘇蔓的小腹。
“蔓蔓，會不會很疼？”
“有一點。”
霍政嶼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腹。
“我的小公主，小王子，伸懶腰的時候要輕一點，不能弄疼媽媽。等你們出生，爸爸獎勵你們一張免作業卡。”
聞言，蘇蔓噗嗤笑瞭。
“胖嶼，你嚇到他們瞭。”
“不是嚇到他們，是他們聽懂瞭。”
“啊！”
蘇蔓眉頭微蹙，這兩個小傢夥還真是不客氣。
“三張，爸爸給你們獎勵三張免作業卡。別折騰媽媽瞭，否則我真的會收拾你們。”
雖然說著威脅的話，但霍政嶼的語氣很溫柔。
“乖乖聽話，爸爸給你們彈琴。”
霍政嶼彈瞭一首鋼琴曲，兩個小寶貝才安靜瞭一會。
“政嶼，我又餓瞭。”
“剛好，飯也好瞭。”
最近霍政嶼終於不吐，打算陪著蘇蔓一起吃，一起胖。
“小蔓蔓。”
蘇蔓愣瞭一秒，“我怎麼聽到外婆的聲音瞭？”
“小蔓蔓。”
“你沒聽錯。”
霍政嶼和蘇蔓從餐廳出來，司老太太激動地跑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保鏢，每個人都提著大包小包。
“外婆。”
“乖寶，我看看。”
司老太太拉著她的手，激動萬分。
“兩個小乖乖，我的小蔓蔓辛苦瞭。”
“外婆，我覺得很幸福。”
“坐著說，別太累瞭。”
“外婆，我和蔓蔓在吃飯。”
聞言，司老太太連忙扶著她回餐廳。
“外婆，我沒事。”
“小心為上。”
司老太太雙手撐著下巴，滿眼慈祥地看著蘇蔓吃飯。
“外婆，你也吃啊！”
“外婆不餓。”
司老太太看蘇蔓的眼神充滿寵溺。
“外婆，你怎麼突然過來瞭？”
霍政嶼覺得奇怪，自從表嫂生瞭孩子，外婆幾乎就是圍著孩子轉。
“過來照顧蔓蔓啊！”
傢裡隻有一個孩子，很久才輪到她抱。
小蔓蔓懷瞭兩個，女兒女婿又常年不在京都，她怎麼著也能抱一個。
“外婆，蔓蔓有我照顧。”
“你工作的時候我陪她啊！我不會煩她，跟她分享你小時候的趣事，蔓蔓肯定感興趣，兩個小乖乖一定也愛聽。”
霍政嶼愣住，“.........”
“外婆，我想聽。”
“先吃飯，外婆慢慢講給你聽。”
蘇蔓笑著頷首。
霍政嶼嘆瞭一口氣，他的過去，經過外婆的口，孩童趣事也會變成黑歷史。
——
時光匆匆，蘇皓高考結束後，哪裡都不去，一直在蘇傢老宅陪蘇老爺子。
“皓皓，給我讀一下今天的報紙吧！”
“好。”
蘇老爺子半躺著，雙眼緊閉。
房間響起蘇皓沙啞的嗓音，蘇老爺子聽得昏昏欲睡。
“爺爺。”
蘇老爺子痛苦呻吟瞭一聲。
蘇皓有些著急，連忙叫醫生。
醫生說隻是睡著，他松瞭一口氣。
下午的時候，蘇皓忍不住嘆瞭嘆鼻息。
他松瞭一口氣，和夜苒苒離開蘇老爺子的房間。
“姐姐，你要拿什麼，我幫你。”
蘇皓見蘇蔓想拿東西，連忙跑過去扶著她。
“皓皓，我想拿一些茶葉。”
蘇老爺子喜歡喝茶，她打算給他泡一壺。
“姐姐，讓皓哥哥拿，你坐吧！”
蘇蔓摸瞭摸夜苒苒的頭，“最近學習怎麼樣？”
“我很努力瞭，但還是趕不上皓哥哥。”
“我們苒苒已經很厲害瞭。”
“但我想和皓哥哥同一個班。”
“京大離你的學校不遠，以後你們還是可以一起上學。”
夜苒苒點瞭點頭，隻能這樣瞭。
她努力跳級瞭，但還是趕不上。
下午，蘇老爺子醒來，蘇蔓泡瞭茶端上去。
“爺爺。”
“嗯，是蔓蔓嗎？”
蘇老爺子有些昏昏沉沉。
“爺爺，是我。”
蘇皓將蘇老爺子扶起來。
“傻孩子，你應該多休息。”
“爺爺，我一直都在休息，給你泡瞭你喜歡的大紅袍。”
“我都聞到香味瞭。”
蘇老爺子笑瞭笑，喝瞭一口，嘴角忍不住上揚。
“好喝，跟你奶奶泡的味道一樣。”
蘇老爺子說話有些艱難，“蔓蔓，再給我一杯吧！”
“好。”
蘇老爺子喝著茶，跟他們說起年輕時的事情。
蘇蔓他們靜靜地聽著，直到老爺子說到和奶奶的婚禮，他緩緩閉上眼睛。
“姐姐，爺爺睡著瞭。”
這兩個月，蘇老爺子經常說著說著就睡著瞭。
蘇蔓看著蘇老爺子，心裡有些不安，檢查瞭一下，眉頭緊皺。
“爺爺。”
“姐姐，怎麼瞭？”
“去叫救護車。”
“好。”
蘇皓跑瞭出去，蘇蔓幫老爺子做急救措施。
他們去到京都醫院，推老爺子進手術室時，蘇蔓有些站不穩。
“姐姐，你，你羊水破瞭。”
“別著急，找李院長，政嶼已經安排好醫生。”
蘇蔓沒想到會提前發動。
醫院的醫生都認識蘇蔓，很快就幫她安排。
蘇皓和夜苒苒開始通知霍政嶼他們。
蘇傢人和霍政嶼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