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完晚飯,可畫收拾碗筷,陸之戰起身回瞭房間。
可畫一邊腹誹自己這燒火丫頭的命,一邊把一切收拾妥當。一看時間已經十點瞭,也趕快去浴室洗澡。
陸之戰來到可畫的房間,掀開她的被子,躺到她身邊。
“薑可畫。”
“嗯。”
“你昨晚睡得好嗎?”
可畫稍有沉默,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很好。”
陸之戰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今晚去我的房間睡,怎麼樣?”
“為什麼?”
“換張床,換個環境。”
可畫簡直哭笑不得,陸總這到底是想換什麼環境,僅一壁之隔。
“陸總,燒火丫頭困瞭,實在不想動瞭。”
“你為瞭睡懶覺,連晚飯都沒做,還記得嗎?”
……
“今天沒做晚飯,應該算違約,我們的期限應該再順延一天。”
……
可畫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陸總今天的話有點多,他一定是地主出身,精打細算的本事無人能及。他的數學肯定比自己更好。
陸之戰看她沒反應,直接下床,掀開被子,雙手把她托起。
可畫嚇壞瞭,一把抱住陸之戰的脖子,“你要幹嘛?”
陸之戰笑而不語,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他抱著她去瞭自己的房間,把她輕輕放到床上。
可畫松開手,看著房間內的佈置,很硬朗的男性風,黑白灰三色為主。
“這裡怎麼樣?”
可畫看著他,“什麼怎麼樣?房間更大一些?”
陸之戰笑著去親吻她,“床也很大,我們可以更好的發揮。”
他把她壓在身下,他不停的親吻她,撫摸她。
他突然在她耳邊說,“薑可畫,你會愛上我嗎?”
可畫杏眼迷離,看瞭他好半天,“不會,我記得我們之間的關系。”
陸之戰也看著她,過瞭一會兒才說:“那就好。”
可畫被她折騰到精疲力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閉著眼睛,輕聲說:“陸之戰,那你呢?”
“我什麼?”
可畫過瞭一會兒,才回答:“沒什麼。”
他少許沉默,“我們之間不該有愛情。”
這句話也是說給自己的。
可畫笑笑,“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突然問,“今天去相親瞭?”
“去瞭。”
“怎麼樣?”
“還好。”
陸之戰起身去瞭浴室,邊走邊說,“記住我說的話。”
可畫一個人看著昏暗的天花板,他說的話是什麼來著?不能有身體接觸,連頭發都不行?
她告訴自己,要讓自己的心再強大一些,隻要不對任何人動情,就沒人能傷害自己。
陸之戰回到房間,可畫已經睡瞭,背對著他的方向。
他昨天出差,在另外一個城市的五星級酒店睡瞭一晚,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睡不著,輕眠癥變成瞭失眠癥,想瞭很久,最後把原因歸結在薑可畫身上。
第二天是周日,可畫破天荒沒有早起,直到八點陸之戰起床,她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
陸之戰有些詫異,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潤。他伸手摸瞭摸她的額頭,有點燙。
“薑可畫,醒醒。”他輕輕推瞭下她的肩膀。
可畫睜開眼睛,“怎麼瞭?”
“八點瞭。”
可畫皺瞭皺眉,支著床坐起身,“我去做早飯。”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點頭疼。”
“你等一下,我去拿體溫計。”
陸之戰很快就回來,給她量瞭一下,三十八度。
“你發燒瞭,在床上躺著吧。我讓人送藥過來。”
“三十八度沒關系,多喝點開水就好瞭。”
陸之戰沒說話,直接去瞭客廳,他打電話給蕭逸。
“薑可畫發燒瞭,讓德叔開點藥,你安排人送過來。”
“薑老師是什麼原因發燒?”
陸之戰想瞭想,可能是昨晚折騰太久,讓她著涼瞭。
“應該是著涼瞭。”
“好的,我知道瞭。”
蕭逸掛斷電話,打給德叔,又安排人去取藥。
佳琪早就醒瞭,“可畫發燒瞭?”
“嗯。”
“什麼原因?感冒瞭?”
蕭逸看著她,捏瞭捏她的臉頰,“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當然是擔心瞭,可畫上學的時候也偶爾生病,可她就是不肯吃藥,我都叫她扛把子。”
蕭逸皺瞭皺眉,“為什麼不肯吃藥?”
“具體我也不清楚,總之可畫是個不一般的女孩,她特別能忍,沒有一點女孩的嬌氣。”
蕭逸沒說話,想瞭想她的遭遇,這樣的反應也算正常。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是我的初中同學,也是同桌。那時候隻有我和她是班上的另類。我是外來務工人員的子女,而她是不理世事滿臉冷漠的學霸。沒想到我們的組合能夠延續這麼多年,經久不衰。”
蕭逸笑笑,“你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
“她上高中,我上中專,她上大學,我開始工作。不在一個城市的那些年,我們隻能在她寒暑假時見面。她上學時話一直很少,都是聽我說,我本來話也沒這麼多,但為瞭讓她開心,就不停的講一些自己和身邊的故事給她聽。”
蕭逸把佳琪摟在懷裡,輕輕摩挲著她的肩膀,他知道她是個好姑娘,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瞭,他看得出她對薑可畫的真心,心甘情願的為朋友付出,即使受傷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