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戰下瞭節目就走瞭,隻留給白蔚然一個背影,連電視臺領導盛情相邀的午餐也沒去參加。好在白蔚然有傢世背景,否則肯定被領導怪罪。
到瞭下午五點半,陸之戰準時出現在考場門前。可畫從考場裡面走出來一眼就看到瞭他。
他笑著靠在車門邊,他笑著向她敞開懷抱。
可畫小跑著鉆進他的懷裡,圈住他的腰,抬起頭去看他。
“今天真的不忙嗎?”她笑著問。
他吻瞭下她的額頭,“忙就先挑重要的事做。”
可畫從他的懷裡出來,“阿戰先生的嘴真甜。”
兩個人上瞭車,陸之戰問,“什麼時間拿證?”
可畫笑,“這兩天隻是專業階段考試,明年還有綜合階段考試。”
陸之戰挑瞭挑眉,“這麼復雜?今年考幾門?”
可畫點點頭,“所以CPA證書的含金量還是挺高的。專業階段考試分為六門,有審計、財務成本管理、經濟法、會計、公司戰略與風險管理、還有稅法。”
陸之戰笑笑,心想未來的妻子學這個倒是不錯,很適合做企業管理。
很快就到瞭周末,佳琪如約去酒店給葉歡化妝。
葉歡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臉在佳琪的巧手下,變得越來越美。
“佳琪,這麼多年,你和可畫一直在一起嗎?”葉歡問。
“也不是,可畫讀大學的那些年,我們是分開的。”
“真羨慕你們,可以成為彼此真心相待的朋友。”
佳琪笑著說,“也許是天意吧,誰讓命運讓我們成為同桌呢。”
“可畫那麼美,一定有男朋友瞭吧?”葉歡問。
“當然瞭,可畫那麼優秀,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她男朋友也是臨市人嗎?”
佳琪想瞭想,“應該是的。”
“他們有結婚的打算嗎?”葉歡問。
“你這麼關心可畫,想和她做朋友?”佳琪笑著問。
“是啊,我在國內一直沒什麼朋友。”
“可畫的事我也不太清楚,結不結婚都是一種選擇,隻要彼此相愛就好。”
“她的男朋友對她好嗎?”葉歡問。
“那當然,好的不得瞭,含在嘴裡怕化瞭,捧在手心怕掉瞭。”她玩笑著說。
葉歡微笑著點頭,心裡卻在憤恨,自己認識之戰哥這麼多年,連他的手都沒牽一下,轉眼居然就成瞭她薑可畫的男人。
“佳琪,那你呢?你有男朋友瞭嗎?”
佳琪笑著說,“當然有啊,都二十七歲瞭,就算為瞭優生優育也該早作準備。哈哈.....”
她又調整瞭一下葉歡的發型,“你呢?有男朋友瞭嗎?聽說有錢人傢的女兒都先訂婚再結婚,你訂婚瞭嗎?”
佳琪本來就是個直性子,這話本也就是字面的意思,但聽在葉歡耳朵裡,卻成瞭一根刺,刺痛瞭她的全身。她等瞭這麼多年,等來等去卻把自己等成瞭笑話。
葉歡笑笑,“還沒有,我打算先懷孕後結婚。”
“哇塞,海歸就是不一樣,我看很多外國人都是生瞭好幾個孩子,還不結婚。”
葉歡淡淡的笑著,既然沈佳琪這麼討人厭,就讓她也成為自己的棋子好瞭。
“是啊,結不結婚不重要,有一個可以繼承傢業的孩子才是重要的。”
“富豪的思維模式就是不一樣。”佳琪笑著說。
晚宴結束,佳琪帶著化妝箱往停車場走,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瞭走在前面的蕭逸。
“蕭逸?”她喊瞭一聲。
蕭逸回過頭,看到沈佳琪,“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這裡工作,給人化妝。你呢?”
“來參加一個商務宴會。你開車過來的?”
“是啊。”
“上我的車吧,你的車子先放在這裡,明天讓阿晨來提。”
“好啊!”佳琪開心的牽起蕭逸的手,“阿逸,我們先生個娃好不好?”
蕭逸側頭看著她,“你還沒長大,還要生娃?”
佳琪翹起嘴巴,“不想生就說不想生,還扯上我幹嘛?”
蕭逸搖搖頭,真拿她沒辦法。
葉歡接下來的幾天都很忙,她通過私人關系找瞭一個生殖科的醫生進行咨詢,她需要瞭解相關的知識和方法。
她甚至通過這個醫生提前聯系好瞭一傢私立醫院,隨時準備為她做試管嬰兒或者幫助她進行人工受精。
葉歡開始逐步實施她的計劃。
她找瞭一間酒吧,點瞭一瓶威士忌。她在國外生活多年,這種酒對她的身體影響已經很小,但對於常年生活在國內的人來說,比高度白酒容易醉多瞭,況且她還準備瞭雙層保險。
她喝瞭幾口,又拿起紙巾蘸著酒往身上淋瞭淋。
她打電話給佳琪。
佳琪收到葉歡的電話,有點詫異,都晚上十點多瞭,這是有什麼急事嗎?
“葉歡,有事嗎?”佳琪問。
“佳琪……你在哪?快來陪我喝酒,我今天真的很……不開心。”葉歡醉醺醺的說著。
“你一個人嗎?都這麼晚瞭還在外面喝酒?趕快回傢吧。”佳琪說。
“佳琪,我把定位發給你,你要是認我這個朋友,就來找我,咱倆不見......不散......你要是不認我,就......就算瞭......”她說完就掛斷瞭電話。
佳琪一聽葉歡這醉酒程度不輕啊,電話都打過來瞭,總不能置之不理吧,不管怎麼說也算半個同學。
她拿上車鑰匙和背包按照定位去找葉歡,還好蕭逸出差瞭,否則非得罵她。
她走進酒吧,找瞭兩圈才發現趴在桌子上的葉歡。
佳琪推瞭推她的肩膀,“葉歡,醒醒,我送你回傢。”
葉歡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佳琪,你來啦,快坐下陪我喝兩杯。”
“你不能再喝瞭,你這身上都是酒味,這到底是喝瞭多少啊!”
“佳琪,你不懂,你......不懂,我活著實在是太不容易瞭,傢裡人都數落我,外面的人也嘲笑我,說我二十七歲瞭連個訂婚的人都沒有。”
她一邊說一邊把佳琪拽到沙發上,“佳琪,我聽說上學的時候,班上總有人嘲笑你,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佳琪用力吸瞭口氣,這怎麼還扯到她身上瞭呢?曾經被人嘲笑的經歷還挺值得分享?奶奶的。
葉歡把提前準備的半杯酒遞到佳琪面前,“佳琪,求你瞭,陪我喝一杯,說不上哪天我就出國瞭,不再回來瞭。”
佳琪猶豫著接過酒杯,心裡想的是如果自己也喝瞭酒,誰能送她回傢,實在不行隻能叫個代駕。
葉歡把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佳琪,你怎麼不喝?是不是連你也瞧不起我?虧我還把你當朋友。”
佳琪看瞭看杯子,酒並不多,喝瞭應該不至於醉,她仰起頭把杯裡的酒喝光。
“葉歡,你和我的情況不一樣,你是生活過得太滋潤瞭,你發的是閑愁,就是有錢人的陽春白雪。我和可畫是普通人,我們的愁是實打實的愁,是下裡巴人的愁。你懂嗎?”
葉歡一邊喝酒一邊笑,“我不懂,你們上學,我也上學,你們工作,我也工作,你們談情說愛,我卻孤單寂寞,你說到底是誰更難過?”
佳琪覺得頭很暈,迷迷糊糊的,就像當年做闌尾炎手術時被註射瞭麻醉劑。
“葉歡,我頭好暈......”
“沒事,我一會兒就讓可畫來接你。”葉歡笑著看著此時已經趴在桌子上的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