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世豪一邊打開臥室的房門,一邊問道,“什麼來不及瞭?”
剛說完,他就看到瞭站在窗邊的薑可畫。
慕世豪一怔,繼而立刻露出笑臉,“姐,你怎麼這麼早就來瞭?是姐夫告訴你我在臨市?”
可畫笑著看向慕世豪,“是啊,如果不是你姐夫提起,我怎麼知道你真的來瞭臨市,還帶著你爸爸。”
慕世豪幹笑兩聲,沿著墻邊走到沙發邊坐下,“姐,我是來和姐夫談合作的,正好老爹在臨市還有些事情要辦,我就順便帶他過來瞭。”
可畫點瞭點頭,“你順便把他帶瞭過來,又順便帶著他去和阿戰談瞭單生意,還順便把發生在海城的事告訴瞭阿戰,對嗎?”
可畫瞇著眼笑著看他,所以我也順便來揍你。
慕世豪的餘光看向門口,實在不行就跑吧。“姐,你今天是自己過來的?”
小亮瞪瞭他一眼,他一直站在這兒,難道不是人嗎?!真不該給剛哥發消息,就應該讓可畫姐使勁揍他。
“不用看瞭,你姐夫今天沒來,看你還往哪兒躲!”可畫說著,拿著球桿握在手心裡拍瞭拍。
慕世豪立刻嬉皮笑臉,“姐,有話好好說,你拿著球桿幹什麼?難道你想去打高爾夫?其實我的球技也挺好的,要不咱倆去球場切磋切磋?”
可畫點點頭,“是得切磋切磋,否則你都快上天瞭,還學會瞭先斬後奏,打小報告。”
可畫說著,走向慕世豪,直接揮桿打向他的胳膊。
慕世豪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左躲右閃,“姐,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我帶老爹看看女婿怎麼瞭?又不可能一輩子不見面。”慕世豪說完又跳到瞭桌子上。
可畫一球桿打過去,“誰同意你讓他們見面的?誰讓你先斬後奏的?我就是小心眼兒,怎麼瞭?!”
慕世豪成功躲掉這一桿,球桿打到桌子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我看姐夫對老爹挺客氣的,就說明他根本不介意。”慕世豪站在桌子上叉著腰,振振有詞,“沒準他還覺得這次見面很有必要呢!”
可畫咬瞭咬牙,又一球桿打過去,“我還沒有原諒薑懷,他憑什麼以我爸爸的身份出現在我老公面前?!肯定是你為瞭拿訂單,故意帶他去的!”
慕世豪一閃身,又站到瞭椅子上,笑著看向可畫,“姐,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如果我自己去找姐夫,頂多拿一千萬的業務,結果我把老爹帶瞭去,姐夫一高興,直接給瞭五千萬的大單。”
可畫瞪著他,“就你會算計!看我怎麼收拾你!”
慕世豪上躥下跳,“不算計怎麼做生意?你以為姐夫就不算計?實話告訴你,生意做得越大的人,越會算計。”
他緩瞭緩語氣,“再說,還不是因為你說,在等著我洗白,所以我才這麼努力,在姐夫這多撈點訂單,趕快把公司口碑做出來,否則哪那麼容易洗白?!”哪那麼容易讓老爹快速地東山再起?
可畫停住腳步,喘著粗氣,“你還和你姐夫說瞭什麼?說我以身犯險,故意以自己為誘餌設計李意林中槍?”
慕世豪終於回到瞭地上,半蹲著身子,大口呼吸,“我可沒那麼說,我隻是把發生的事實給姐夫講述瞭一遍,至於他怎麼想,那是他的事。”
他看瞭可畫一眼,“再說,就你這性子,這麼野,總得讓姐夫管著點,萬一哪天闖瞭禍,正趕上身邊沒人幫你,得有多危險!”
“你還有理瞭!你一個開賭場的黑幫頭子居然說我野!”她說完再一次打向慕世豪。
慕世豪又跳到瞭沙發上,可畫的球桿還是沒有打中他,直接打在瞭沙發的羽絨抱枕上,抱枕被球桿挫出來一個大窟窿,微微露出裡面白花花的羽絨。
慕世豪得意忘形,直接把沙發當成瞭蹦床,借著彈力翻瞭個筋鬥,跳到瞭幾步以外。
“姐,別打瞭,你累我也累。打不到我,你會生氣,打到瞭我,你又會心疼。”
可畫看著抱枕,勾瞭勾唇角,我讓你躲!她直接用球桿挑著抱枕砸向瞭慕世豪。
慕世豪一看,隻是個抱枕飛瞭過來,也並未多想,畢竟區區一個抱枕打在身上也痛不到哪去,趕緊讓姐姐出出氣,休戰得瞭。
可抱枕卻不這麼想,被可畫這麼用力一鉤再一甩,它的口子更加大瞭。裡面的羽毛也不這麼想,它們格外偏愛慕世豪,紛紛從抱枕的大窟窿裡面鉆出來,糊在慕世豪的臉上,頭發上,以及衣服上。他瞬間就變成瞭一隻炸瞭毛的白色火雞,直挺挺地站在地上。
可畫笑瞭,小亮也笑瞭,他們笑得明目張膽。阿明不敢笑,咬著嘴唇努力憋著,簡直要憋出內傷。
門鈴響瞭,慕世豪還沉浸在自己的新裝扮裡不能自拔。
阿明看瞭眼老大,為瞭盡快解除自己的內傷,他立刻走向門口,終於可以背對著他,想笑就笑瞭。
他真想把此時的老大拍下來,發給祥哥,分享一下百年不遇的盛況。
阿明看到門外的人愣瞭一下,回頭看向慕世豪,“老大,是剛子!”
慕世豪顧不上身上的羽毛,隨便在頭上抓瞭幾把扔到地上。他幾步竄到門口,看著門外站著的剛子,“怎麼是你?”
剛子看瞭慕世豪一眼,抿瞭抿唇,想笑又覺得有些不厚道,他清瞭清喉嚨,“有客人投訴,你的房間過於吵鬧,已經影響瞭其他客人休息。”
慕世豪回頭看向可畫,“姐,你聽到瞭嗎?你已經被其他客人投訴瞭,你得註意點!”
可畫走到門口,看到剛子,“剛子,你怎麼也在這裡?”
“可畫姐,我今天過來檢查德悅的安保,正好接到瞭客人的投訴電話,所以上來看看。”
剛子透過玄關向房間裡面看瞭看,除瞭滿地羽毛,其他應該都還好。
“麻煩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投訴,至於其他的,你們可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