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世豪掛斷電話,轉頭看向鄭阿祥,“你查一下朱莉的航班,她說她明天到大澳。”
鄭阿祥皺瞭皺眉,“朱莉?她一個人?”
“嗯,她說最近一直有人跟蹤她,所以才暫時離開蘇黎世,來大澳避一避。”
鄭阿祥笑笑,“世豪,我怎麼覺得你這桃花運有點旺盛呢。”
慕世豪白瞭鄭阿祥一眼,“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瞭桃花?”
“我是一隻耳朵聽說韓忠信的女兒面如桃花,另一隻耳朵聽到朱桃花小姐已經追來瞭大澳。”
“你真應該去燕京,在天橋底下擺個攤,你這編故事的本事,一般人學不會。”
鄭阿祥站起身,“燕京太遠,我就不去瞭,先去查朱桃花的航班信息,再去打聽打聽東灣那邊韓桃花的情況。”
慕世豪懶得理他,思來想去還是給姐姐打瞭個電話。
“姐,最近朱莉有聯系過你嗎?”
可畫皺瞭皺眉,“沒聯系過,又出什麼事瞭?”
“她剛給我打瞭個電話過來,人已經在飛機上,明天到大澳。”
可畫也有些吃驚,“怎麼這麼突然?而且她不來找我,而是去找你?”
“她說她在蘇黎世遇到瞭危險,所以才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可畫嘆瞭口氣,“她覺得蘇黎世危險,大澳就安全瞭?在我看來,你那兒比蘇黎世還危險。”
慕世豪彎瞭彎唇角,“那倒也不至於,我這畢竟人多,隻要她不亂來,就不會有危險。隻是,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跑出來的,看得出來,她的傢人對她管束很嚴格。”
可畫也想到瞭這個問題,“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便直接打電話問她媽媽,找機會側面瞭解一下再說吧。”
“好。”
可畫掛斷電話,思索良久,總覺得這其中透著一些怪異。難道朱莉的父親真的護不住她瞭?可即使護不住,也不可能放她去大澳找世豪啊,唯一的可能,這一定是朱莉自己的決定,瞞著她的父母或是離傢出走。
可畫按瞭內線,“剛子,來一下我辦公室。”
剛子走進總裁室,“可畫姐,找我有事?”
“各部門人員都落實好瞭嗎?”
“管理層已經全部到位,現在正在對一線工人進行培訓和考核。”
“接下來的一個月非常關鍵,公司在正式開業前,全體人員必須完成入職培訓,一旦工廠的設備開起來,所有人都隻能前進不能後退。”
“知道瞭,可畫姐,我會隨時向您匯報工作進度。”
可畫點點頭,“剛子,幫我準備一份禮物,我一會去看看我哥。”
“江濤?”剛子問道。
“嗯,他還在會館上班吧?”
“聽說之前去德悅酒店面試過大堂經理,陸總讓人給他發送瞭聘書,但不知什麼原因,他並未入職。”
可畫皺瞭皺眉,居然還有這個情況,阿戰倒是從未提起,而自己在瑞士的這段時間也沒怎麼和哥哥聯系,隻是在春節寄瞭禮物給他。
“我知道瞭,你先去忙吧。”
剛子點頭走出瞭總裁室,不多時便拿瞭一套服裝禮盒走進來,“可畫姐,這身西裝是按照你哥的尺碼準備的,不管他換不換工作,都用得到。”
“好的,你費心瞭。”
可畫看瞭眼手表,立刻給江濤打瞭個電話。
“可畫,你回國瞭?”電話裡傳來瞭江濤的聲音。
“嗯,剛回來沒幾天,又趕上佳琪生寶寶,所以現在才打給你,不會生我氣吧?”
“怎麼會呢?哥知道你忙。隻是這時間過得也真快,佳琪也做媽媽瞭,當年剛認識她的時候,你們還都是初中生。”
說完這句話,兄妹倆都沉默瞭。
“你現在還在會館上班嗎?我一會兒想過來看看你。”可畫說道。
“我在會館,隻是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來我們這裡,萬一被人認出來,或者拍瞭照片,會很麻煩。”
“那我們能不能一起吃頓飯?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你瞭。”可畫說完,等著江濤的回答。
“我們會館附近有一傢不錯的餐廳,我來定位子,隻是會館這邊離不開我,所以不能占用太長時間。”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下班就過去。”
可畫下班帶著禮物走出公司,剛子已經開著車等在門口。
“可畫姐,我陪你去吧。”
“小亮呢?”
“最近人手不夠,安保部招聘瞭新保鏢,小亮去給他們做培訓。”
可畫點點頭,“辛苦你瞭。”
剛子啟動車子,“可畫姐,阿超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瞭。”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他什麼時候可以歸隊?”
“以阿超現在的身手已經不適合再做保鏢瞭。”
可畫皺瞭皺眉,“那他的精神狀態怎麼樣?有沒有因此受到打擊?”
“病瞭這麼久,應該早就接受現實瞭。隻是希望能夠繼續留在湛宇工作。”剛子透過後視鏡,看著身後的可畫姐,“我想讓他來藥廠工作,我多少還能照顧他一些。”
可畫想瞭想,“你覺得什麼職位適合他?”
“我想瞭好久,您看保安隊長可以嗎?他盡管身手沒有從前敏捷,但安保方面的思路還是不差的。”
“我同意,我更相信阿超的忠誠和能力。”
“謝謝您,可畫姐。”
很快就到瞭餐廳,可畫直接去瞭預訂的包廂,江濤早已經等在裡面。
“哥,好久不見,有女朋友瞭嗎?”可畫笑著問道。
江濤笑笑,“女人太麻煩,還是一個人好。你怎麼好像又瘦瞭,在國外吃得不好嗎?”
“哪有?就你和爸爸每次見到我,都覺得我瘦瞭。”可畫笑著說,可說完心裡又有些難過,她已經半年多沒見過江校長和李老師瞭。
“爸爸最疼你,自然舍不得你變瘦。”江濤說道,他卻沒說自己,他自然也是疼愛她這個妹妹。
“爸媽他們一直住在三亞?”可畫問道。
江濤點點頭,“他們在那邊挺好的,春節的時候我本打算去看看他們,但會館太忙,實在走不開。”
“哥,你之前不是已經決定瞭換工作嗎?怎麼又沒動靜瞭呢?”
“我已經習慣瞭會館工作,得心應手,收入也不低,懶得動瞭。”
“可爸媽還等著你結婚,盼著抱孫子。”
江濤沉默良久,“可畫,我很懷念曾經的那個傢,盡管爸總是看我不順眼,但咱們的傢是完整的,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傢已經四分五裂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