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午時,韓石先帶著一隊人馬趕回城裡。
“殿下!大獲全勝!”
剛進院子,就見君陌和蘇璃在院子裡喝茶。
君陌為韓石倒瞭杯茶遞給他。
“使不得使不得,豈敢勞煩殿下?”
韓石喝瞭口茶,笑道:“王妃那藥真是神瞭!這仗打得也太輕松瞭,以後打仗,我的多向王妃討點藥!”
一激動,蘇姑娘直接變成瞭王妃。
蘇璃笑道:“這藥之所以能發揮作用,是你們面對的是一幫烏合之眾,我想對方這批人還沒開始訓練,警惕心和身體各方面都不強,才讓咱們鉆瞭空子。”
韓石點頭,贊同道:“可不是,一個個都快天亮瞭都還在呼呼大睡,一個個弱得跟個小菜雞似的,這仗不過癮。”
君陌臉上掛著笑,道:“你都受傷瞭還不過癮?那批兵器先暫存你暉洲,等明年開春,再運回京城,上交兵部。至於那些將士,願回傢的就登記在冊,放回傢。不願回傢的,你先帶著,等著朝廷收編。”
韓石點頭,道:“殿下放心。”
想起那個黑袍人,韓石皺眉道:“讓薑傢老二跑瞭,他身邊的暗衛實在太厲害瞭,隻抓瞭個郡守的侄子。”
君陌喝著茶,淡定道:“無事,他辦砸瞭事,回瞭薑傢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說完放下茶杯,看著蘇璃道:“走吧。”
韓石問道:“殿下要去哪?”
“既然他丟瞭個擋箭牌出來,那本王怎好不順手解決瞭呢?”
查抄郡守府時,郡守正在琢磨著給君陌送自己的哪個女兒好。
“王......王爺,你這是做什麼?”郡守見到如此多的官兵,嚇得冷汗直冒。
“郡守大人,養兵屯器、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官商勾結,哪一條都是抄傢滅門的罪,你還問本王幹什麼?”
君陌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說的是今天天氣不錯。
但就是這一句話,炸得郡守癱坐在地。
君陌隻是先抓瞭郡守及其傢人,抄瞭郡守府,卻沒去碰薑傢。
把人先關進府衙,府衙也暫由韓石接管。
郡守被抓進大牢,滿滿幾大張罪行,貼在府衙外。
同一時間宣佈瞭免賦稅三年,這是君陌出發前,皇帝就下的旨意。
原本多交的賦稅可以退回去。
蜀都百姓聽聞這一條條政令,自然欣喜若狂。
一時間君陌住的院子外和府衙門前,都是百姓。
“璟王殿下,感謝璟王殿下啊!是你救瞭我們啊!”
“璟王殿下和璟王妃都是心善之人吶!”
“貪官總算得到報應瞭!該!”
......
“如何瞭?”書房裡,君陌寫著折子。
韓石搖瞭搖頭,“沒招,沒看出來,這郡守還是個硬骨頭。”
蘇璃皺眉道:“致幻藥沒用嗎?”
“沒用。”
蘇璃驚訝瞭一瞬,這郡守還是個心智堅定的,難怪能被薑傢選中。
君陌沒停筆,頭也不抬道:“嚴加看守,薑傢還沒動靜。”
韓石點頭道:“殿下放心吧,我也擔心薑傢殺人滅口,已經做瞭周祥的佈局,隻要他來,就讓他有來無回!”
果然不出幾人所料,一日內前前後後就捕獲瞭好幾夥人,光夜裡就有三撥人。
韓石也如自己所言,沒有人能成功救人或殺人滅口。
但每次一抓到人,對方就咬瞭嘴裡的毒藥。
如此反復,這樣過瞭兩日,薑傢還沒大動靜。
在第三日夜裡,韓石來報,郡守死在牢裡瞭,判定是自殺。
蘇璃再次感嘆薑傢的手段。
夜裡,蘇璃拿著藥箱,照常繼續為君陌施針。
“明日,咱們得啟程回京瞭。”
蘇璃抬頭,“這麼快?”
“咱們來蜀都已經快半月,賑災也算順利,再耗下去也無意義。”
蘇璃點頭,道:“也好,我還真有些想傢瞭。”
這次來蜀都,進展比想象中順利。
她與君陌在百姓間的聲望已經達到瞭一個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君洄算盤也落空瞭。
還廢瞭君洄多年的佈局,讓他的心血付諸東流。
就算此次沒能拉薑傢下水,但君洄現在也沒什麼與他們相鬥的資本瞭。
等回京,她再好好籌謀。
有君陌這個同盟在,她相信,總有一天,君洄會從雲端跌入地獄!
第二日,君陌安排好一切事宜。
守糧倉一事交給瞭韓石,災情已經控制,等著每月月初按時放糧就是。
那些哄抬糧價的商人也被韓石一一請去喝茶,過後也就老實瞭。
抄瞭郡守的傢,把銀子都當做多交的賦稅返還給瞭百姓。
蜀都商會會長的位置也不再是薑傢人,而是韓石選出的自己人,薑傢今後的發展也會受到抑制。
聽說朝廷新上任的蜀都郡守已在路上,不日便達。
快到巳時,一行人整裝完畢,便出發瞭。
很多百姓自發的前來相送,一直跟到瞭城外十幾裡。
君陌下車拱手道:“各位,請回吧,不必送瞭。”
“殿下保重!”
“殿下,等災情過去,來年帶著王妃來遊玩啊!”
“是啊是啊,咱們蜀都景色極美,王妃肯定會喜歡的。”
......
君陌含笑一一應承道:“一定一定。”
看瞭一眼馬車,心道:她已經看到瞭。
在百姓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一行人正式啟程,向京城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