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三人正在園子裡說著話,就見紀懷洲領著君陌與衛元陵過來。
君陌上前握住蘇璃的手,隻覺入手冰涼。
皺眉看著司琴道:“怎麼照顧小姐的,披風呢?”
蘇璃看瞭看四周,發現偷偷看他們的不在少數,臉紅瞭紅,但沒收回手。
隻是小聲道:“你別怪司琴,是我嫌披風礙事,我拿著手爐呢。”
司琴福身道:“披風在馬車上,奴婢這就去取!”說完轉身就走。
衛元瑤與曲芷柔相視一笑。
蘇璃臉色更紅,想把手收回來。
君陌握著她的手不放,反正兩人都有婚約,拉個手怕什麼?
“拿瞭手爐都這麼冷。”
說完拉著她往廊下帶。
衛元瑤笑道:“這就叫冰肌玉骨。”
紀懷洲失笑,原來冰肌玉骨是這個意思。
很快披風拿來,君陌親手為她披上,系好帶子,為她理瞭理青絲。
那細心周到的模樣直看得衛元陵和紀懷洲瞪直瞭眼。
這前段時間還向他們取經,這短短時日就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樣,這也太快瞭吧!
聽說璟王殿下日日往尚書府跑,就差直接當上門女婿瞭,看來這個傳言是真的。
紀懷洲拉過君陌胳膊道:“殿下,請教一些事。”
君陌不明所以的被他拉至一邊。
“你要問什麼?”
紀懷洲偏頭看瞭衛元瑤一眼,回身問道:“你是怎麼搞定郡主的?”
君陌仰頭道:“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紀懷洲懷疑的看著他,明顯不信。
前段時間他見郡主可不是這樣的,以前的郡主別說臉紅瞭,就是笑裡都帶著淡淡的疏離。
現在這二人之間的那種甜蜜,看得人心裡都跟著甜。
“你們發展這麼順利,你肯定做瞭或者說瞭什麼,子巖,可不要藏私啊。”
君陌瞥瞭紀懷洲一眼,道:“怎麼,想學我?衛小姐可不是蘇小姐,你也用不上。”
二人身後,衛元陵悄悄靠近,支著耳朵使勁兒偷聽。
“好啊!紀懷洲,你可不要拿你那套吸引法則用到我妹妹身上啊!否則就讓你見識見識武狀元的拳頭!”
紀懷洲翻瞭個白眼,君陌那套可能真不適合他,畢竟郡主沒有個惹人嫌的親哥。
君陌拍瞭拍他的肩膀道:“無他,唯真心爾。”
說完就朝蘇璃走去。
二人那副甜蜜的樣子,落在眾人眼中,紛紛感嘆這真是天作之合啊。
樹林後,君洄折斷瞭身邊的樹枝,冷眼看著廊下說著話的那對男女。
君陌,你毀瞭我多年盤算,咱們就結瞭生死局。
江山,我要!
蘇璃,我也要!
虞半夏看著君洄,又看瞭看廊下的二人。
這不會是兩個皇子愛上同一個女人的狗血劇吧!
就是是這樣,但這個女人不應該是她虞半夏嗎?
是不是拿錯劇本瞭?
她都能讓她爹升職加薪回京瞭,說明她確實應該是天選之女。
“六殿下,您......喜歡長寧郡主?”
君洄回身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女子,冷聲道:“虞小姐,小心禍從口出!”
虞半夏尷尬道:“不好意思啊,六皇子,我隻是隨便說說。但是你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追求自己喜歡的人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吧,喜歡就去爭取啊!”
君洄看瞭看四周,見沒什麼人註意他們才舒瞭口氣。
這女人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夜白也震驚的看著她,這女人腦子是不是不好?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君洄害怕她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冷聲道:“別再跟著本皇子!”
說完邁開長腿離開。
虞半夏看瞭一眼她的背影,又看瞭一眼蘇璃。
這長寧郡主命真是好,喜歡她的人都長得這麼好看。
但她相信,她虞半夏以後的命會更好!
蘇璃幾人在廊下說著話,就見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過來。
紀懷洲對著他喊瞭聲:“大哥。”
紀懷硯點瞭點頭,朝君陌和蘇璃拱手道:“快開宴瞭,請璟王殿下、長寧郡主及各位入席瞭。”
眾人朝著大廳走去。
蘇璃和君陌走在最前面,衛元陵兄妹和紀懷洲緊隨其後。
紀懷硯見曲芷柔走得很慢,便放慢腳步等她。
在快進大廳時,曲芷柔快速額四周看瞭看,飛快的把一個東西塞到紀懷硯懷中道:“謝禮。”
說完腳底抹油進瞭大廳。
紀懷硯愣瞭幾秒,低頭一看。
這是一個精致的荷包,用料講究,針法整齊,沒巴掌大,卻繡著一副山水圖,一看就用瞭心的。
他笑瞭笑,看瞭看腰間娘為他繡制的舊荷包,已經磨損嚴重,是該換一個瞭。
他進瞭大廳,看瞭一眼坐在席間的鵝黃身影,便去招呼客人瞭。
曲芷柔悄悄看瞭那人一眼,見他已經把荷包掛在腰間,頓時心裡甜滋滋的,臉上有些微熱。
“咦?柔兒,在看什麼?”衛元瑤見她頻頻往男子席位看,也不由得看過去。
怕她看出端倪,曲芷柔連忙道:“沒什麼,我隻是看看我舅舅坐在哪裡。”
“哦,武陽侯果然深受皇傢器重,壽辰來瞭兩位皇子。”
蘇璃看瞭男子席位一眼。
君陌與武陽侯三公子交好,大公子又與太子交好,這樣算起來,他們是一個陣營。
所以武陽侯大壽,君陌來是無可厚非。
至於君洄,司馬昭之心。
武陽侯可不是個好糊弄的,想得到他手上的兵權,可不容易。
眾人入席後,上首的武陽侯起身舉杯道:“感謝各位來到寒舍為紀某賀壽,紀某感激不盡,略備薄酒廖表謝意,請大傢滿飲此杯,幹!”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
“哈哈哈,大傢吃好喝好,別拘束,來來來。”
上方臺子請的戲曲班子已經開始唱開瞭。
男子席開始瞭一輪輪的勸酒,而女子席就和諧安靜多瞭。
大傢安靜的用著膳,偶爾小聲交談幾句。
丫頭們穿梭其間,傳菜倒酒。
“砰——嘩!”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郡主恕罪!”
蘇璃看著衣服上的水漬,又看瞭看求饒的丫頭。
方才她已經發現這丫頭不對,已經躲過好幾次瞭。
紀夫人過來道:“你這丫頭怎麼回事?還不領郡主下去換瞭衣服。待會兒自己去領罰!”
說完又轉向蘇璃道:“郡主,這下人笨手笨腳的,冒犯您瞭,快去把濕衣服換瞭,這雪天免得著涼瞭。”
蘇璃點頭,宴會難免弄臟衣服,馬車上都放有備用的。
“知書,你去拿衣服,我和墨畫先陪著小姐過去。”司琴對著知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