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兩方戰況陷入瞭僵局。
這日,眾人正在書房議事,一個士兵匆匆進來。
“不好瞭!大帥,出事瞭!”
衛希永沉聲問道:“何事驚慌?”
“軍中、軍中很多馬匹不知為何沒精打采,草料也不吃,還有好幾匹已經倒地不起瞭!”
眾人騰地起身,朝門外走去。
趕到馬場,果然如士兵所說,甚至更加嚴重。
衛元陵皺眉,“這是馬瘟?”
藍滄海搖頭道:“不像,我見過馬瘟,不是這樣的。”
武陽侯紀逵走上前查看瞭一番,道:“讓軍醫來看看。”
“是!”士兵連忙去找軍醫。
眾人臉色都很凝重,這樣下去,還怎麼打仗?
幾個軍醫匆匆趕來,幾人圍著戰馬反復查看。
最後都一臉懵。
君陌問道:“怎麼樣?可知是怎麼回事?”
“這......回璟王殿下,讓我們治人,我們還能有法子,這馬匹,恕我們無能為力。”
君陌轉身看著墨陽道:“去讓戴老過來。”
“是!”
過瞭好一會兒,戴老過來,知道發生瞭這麼大的事,也臉色一沉。
事態嚴重,戴老連忙上前。
對著糧草、馬匹仔細查看,良久才停下思索。
眾人圍上前,“怎麼樣?”
“是什麼原因?”
“有救嗎?”
戴老抬起頭道:“看樣子是吃錯什麼東西瞭,但我仔細查看瞭草料,沒什麼問題。”
君陌看向周圍,問道:“這些戰馬是何人負責?”
這時一個將士站出來道:“是卑職負責。”
君陌問道:“除瞭草料,這些馬匹還吃瞭什麼?”
“這些戰馬都有專人飼養,在沒開戰時把它們趕出去放養,這樣能節省不少草料。”
君陌皺眉,這樣查起來就要費些力氣瞭。
“你們帶著戴老去查探,盡快找出原因!”
紀逵話音剛落,又有個士兵匆匆趕來。
“將軍,出事瞭!”
藍滄海皺眉問道:“又出什麼事瞭?”
“軍營裡有很多士兵都上吐下瀉,都虛脫瞭!”
“什麼!”
如果方才戰馬一事事態嚴重,那士兵出事,眾人就徹底慌瞭。
眾人匆匆趕到軍營大帳。
就看見將士們東倒西歪,有氣無力。
幾個軍醫連忙上前查看。
戴老道:“隻怕是這人和馬都是一個原因,隻是人不如馬壯,所以馬的反應沒這麼大。”
藍煙疑惑道:“那為什麼我們沒事?”
戴老道:“這也是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你看有些士兵和馬現在也沒事。”
君陌沉聲道:“戰馬和士兵都出事,這事絕不是偶然!”
“不錯,戰馬和士兵都是一樣的問題的話,那就好找根源瞭!”紀懷硯說道。
紀懷硯與君陌相視一眼,異口同聲:“水源!!”
衛元陵立刻道:“走!”
他們的水源就是浣花河。
“我們藍桉在上遊,水雍城在下遊,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藍煙疑惑道。
衛元陵道:“你別忘瞭翻過鞍山就能到達藍桉,雖然那裡山高路陡,大軍不能通過,但投毒又不用太多人。”
戴老點頭道:“不錯,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這水是活水,人和馬中毒不是太深。現在去河邊查看清楚,找到解藥,才好救治。”
“難怪南疆這段日子都是小打小鬧,感情在這等著呢!”衛元陵氣憤道。
“報!南疆又來叫戰!這次來的人馬很多,足有好幾萬!”
眾人一驚,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懷硯,你陪著戴老去浣花河查探,我們先去城樓迎戰!”君陌說完就大步往前走去。
紀懷硯大喊:“你們小心啊!”
現在他們勢微,南疆肯定是料到他們這邊情況瞭。
上瞭城樓,便看見城樓下密密麻麻全是敵軍。
“天祁的縮頭烏龜!快開門出來與你爺爺決一死戰!”
“哈哈哈!天祁的將士都是孬種!”
“跪下來喊我們爺爺,爺爺饒你一命!”
......
衛元陵咬牙,看著衛希永道:“爹,下令吧!讓我去會會他們!”
衛希永心裡何嘗不想迎戰,關鍵現在他們可用的馬匹和士兵實在有限。
君陌看著衛希永道:“必須迎戰,他們這是試探,若不迎戰,他們就會知道我們這邊出瞭問題,到時候他們強行攻城就麻煩瞭!”
紀逵點頭道:“不錯,璟王說得有道理!”
見眾人都看著他,衛希永道:“可咱們拿什麼迎戰?”
君陌想瞭想道:“藍將軍和武陽侯出去迎戰,像往常一樣。南疆隻是試探,不是真的要攻城,剩下的交給我。我喊你們退就趕緊退回來。”
“好!”
衛元陵道:“我也去!”
君陌道:“你留下,我們有其他事情做。”
南疆士兵正罵著戰,突見城門開瞭,連忙退回自傢陣營。
梁玄廷與梁唯對視一眼。
他們還敢迎戰,難道那藥還沒起作用?
“方才不是還叫得很歡嗎?怎麼?見到爺爺來,嚇得屁滾尿流瞭?哈哈哈......”藍滄海大笑道。
梁玄廷手下的副將走上前,大喊道:“讓我來!快來與你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藍滄海正要上前,藍煙攔著他道:“爹,這種無名小卒,何須勞您動手,我來!”
說著拍馬上前。
“哈哈哈,看來天祁真無人可用瞭,竟然派個娘們兒來打仗,哈哈哈。”
南疆副將大笑著看著藍煙說道,“看你這花容月貌的,待會兒被傷瞭,我可是會心疼的。”
藍煙冷聲道:“少廢話,你們南疆打仗都用嘴的嗎?”
說完便騎馬朝前沖去。
隻見戎裝包裹玲瓏身,手執紅纓槍,高高束起的馬尾更添颯爽。
兩人交戰,幾個來回下來,那副將頓時收起瞭眼中輕蔑。
藍煙一聲嬌喝,副將一聲慘叫便被挑下瞭馬。
“就這點本事,還敢看不起女人?”藍煙輕蔑的瞥瞭一眼地上的人,揚著頭拍馬回到藍滄海身邊。
梁玄廷暗罵一聲:“廢物!”
自己拍馬上前大聲道:“怎麼不見璟王身影?是怕瞭還是......病瞭?”
武陽侯大聲道:“璟王殿下覺得殺雞無需牛刀,你們每日來又不攻城,真是沒趣,便不來瞭。”
梁玄廷狐疑的看著對面的人,難道他們真沒出事?不然如何敢說這樣的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