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允在房間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也不知表哥吃沒吃那點心,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冒這個險。
糾結瞭良久,她毅然起身。
就賭這一把!
成瞭,她就能達成心願。
不成,大不瞭還是一樣被送回江城,沒什麼大不瞭的!
她悄悄穿好衣服,見外間的丫頭睡得正好,麻利的出瞭房門。
衛元陵回院子推開房門便看見小廝陳安倒在地上睡著瞭。
“陳安,回房睡去。”衛元陵伸腳踢瞭踢。
給自己倒瞭杯茶水喝下,卻不見身後的動靜。
衛元陵退到陳安身旁,蹲下一看。
陳安懷中抱著個食盒,衛元陵伸手推瞭推他,毫無反應。
這才發現他不是普通的睡著瞭,而是昏睡過去瞭。
衛元陵皺眉,他把陳安扶到外間的躺椅上躺好。
房內沒有燃炭火,衛元陵把自己的披風順手搭在瞭陳安身上,正準備出門去找府醫。
卻發現院子裡有個深夜鬼鬼祟祟的進來。
衛元陵躍上瞭房梁,看著下方。
今晚有隱隱月光,因為烏雲的原因,房間內隻看得清個大概。
王清允緩緩推開瞭房門,試探的喊瞭一聲,“表哥?”
房梁上的衛元陵神色冰冷,冷眼看著。
王清允見房內無人,進來關好瞭門。
她徑直朝裡間走去,裡間沒人,她又很快出來。
看見躺椅上的人影,王清允舒瞭口氣。
她慢慢解開自己披風,然後慢慢褪去衣裳。
看到這裡,衛元陵已經知道這女人要做什麼瞭。
心中頓時一股怒氣升騰。
本來她要是乖乖回江城,他也就不再追究瞭。
沒想到她又想陷害他,還用這麼惡心的法子!
若是沒有陳安的誤打誤撞,他真的入套瞭,那他和藍煙豈不是徹底沒戲!
王清允正脫著衣裳,卻突然後頸一痛,頓時便什麼也不知道瞭。
翌日,王清允摸瞭摸酸痛的後頸,看著背對著她躺著的人,勾瞭勾唇。
她能明顯感覺到兩人都沒穿衣服。
“表哥,你......啊!”
王清允坐起身,抓著被子捂住身子。
“你不是表哥!你是誰!”
陳安隻覺得腦袋痛得厲害,又被這一聲尖叫吵得耳膜都快破瞭。
這時,門被人從外推開,正是衛元陵。
衛元陵驚訝的看著屋內,“你、你們......”
“表哥?不!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少爺?我怎麼在這?”
衛元陵背過身子,冷聲道:“穿好衣服!”
然後又對身後的丫頭道:“快去請我娘過來!”
“是,少爺。”丫頭領命而去。
王清允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隻能麻木的穿著衣服,腦中思考著等會兒該如何說。”
王氏得知出事,匆匆趕來。
“元陵,到底怎麼回事?”王氏看著門外的兒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昨夜我回來得晚,又有不少公務處理,就在書房睡下瞭,誰知今早回房,就......”
王氏進門,就見王清允和一個下人衣裳不整。
“姑姑,你可要為清允做主啊!”
衛元陵扶著王氏坐下,王氏看著陳安冷聲道:“你為何在少爺房裡?”
陳安跪下磕頭道:“奴才吃瞭秋穗姐姐送來的點心,就困得厲害,打算把那食盒放回房裡,誰知才進房,後面的事情就都不知道瞭。”
王氏大驚,“點心?”
衛元陵道:“娘,你又讓人給我送點心瞭?兒子其實不喜歡太甜膩的點心,以往都是陳安解決的。”
王氏瞬間看向王清允,“清允,你的院子離你表哥的院子如此遠,你為何在這裡!還有,那點心是你送的,你往裡放瞭什麼東西?”
事實都擺在眼前,她本就想著放手一搏,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王清允不說話,隻低著頭一直哭。
完瞭,一切都完瞭!
衛元陵冷聲道:“點心還剩瞭不少,可以讓府醫過來看看。”
王清允咬牙,立刻抬頭道:“不用瞭!是我做的!”
王氏大失所望,心裡暗自慶幸自己兒子昨夜沒回房。
“清允啊清允,你糊塗啊!鬧成現在這般,你這一輩子都毀瞭啊!”
王清允流著淚,冷冷道:“回江城本就一生無望瞭,與現在又有何差別!”
王氏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回江城還可以嫁一個門當戶對的,現在這樣,隻能嫁個奴才瞭!
“娘,陳安這也是無妄之災,您看......”
半晌,王氏才道:“陳安一起回江城,今日就出發!我會同王傢說清楚,以後在王傢做個上門女婿吧。”
陳安連忙磕頭,“謝過夫人!”
不管怎麼說,他一個小廝,能娶一個富傢小姐,也是高攀瞭。
王氏疲憊的揮瞭揮手,“下去收拾東西,馬上出發吧。”
她現在恨不得馬上把這個侄女送得遠遠的。
這次王清允沒再哭鬧,隻是默默垂淚。
這輩子是無望瞭,不但沒嫁入國公府,還要嫁給一個下人!
等人都下去後,衛元陵見王氏揉著眉心,走上前為她揉著肩。
“哎,哥哥嫂子就這一個女兒,卻在我眼皮子下發生瞭這事。”
“娘,是她自己居心不良,自食惡果,怨不瞭誰。說句不好聽的,能教出這樣的女兒,舅舅和舅母才當羞愧。”
王氏看著兒子,“多虧你昨夜沒回房,若不然......”
她真是有些怕這個侄女瞭,若兒子中招,就不得不讓她進府,那國公府的太平日子隻怕要結束瞭。
“母親還未用早膳吧,兒子陪你回院子用飯吧。”
徹底解決瞭王清允,衛元陵心情很好。
王氏點瞭點頭,由他扶著往自己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