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兒子叫吳昊是吧!”
“嗯,”吳妍趕忙說道。
“他的毒根據白老化驗,已經超過3年,到現在都沒毒發,是用什麼藥物壓制的嗎?”
吳妍深吸一口氣,“恩,查到剎毒後,安院長便制作瞭相關的抑制藥,但近期小昊體內可能產生瞭耐藥性,抑制效果越來越差。”
時慕楓放下材料,揉著鼻翼上側,“有一種藥可以解剎毒,但是原料不好找。”
吳妍猛地坐起身,“可,可以解嗎?什麼材料,我,我現在就去找。”
簡星塵拉住她的手腕,“小妍,別著急,聽哥哥說完。”
吳妍擦掉眼角泛出的淚花,坐回到瞭位置上。
簡星塵說道,“哥哥,什麼材料,很難找嗎?”
“這個剎毒需要2味草藥,一個是青蘭花,一個是尾葉根,風落已經查出瞭,近期A市有場黑市拍賣會,青蘭花會在展品當中,至於尾葉根,赤焰堂的檸檬手裡有。”
“赤焰堂?”簡星塵眉頭緊皺。
“恩,尾葉根是劇毒之物,檸檬有不少毒藥都有尾草根的加入。”
吳妍說道,“我會在拍賣會中買下的,至於尾葉根,我在....”
時慕楓慵懶的打斷她的話,“吳小姐,無論是青蘭花,還是尾草根,都不是普通的藥草,就連我都不一定有那個經濟實力買下他們其中的一個。”
“這麼貴嗎?”簡星塵一臉不可置信。
“貴不貴等你們參加瞭拍賣會就知道瞭,日期就在一周後。”
“明白瞭哥哥,”簡星塵說道。
“謝謝,時總,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吳妍已經激動的話都說不利落瞭。
“不用,我先去忙瞭。”
簡星塵剛掛掉電話就被她緊緊的抱住。
“我就說傭兵組織的情報網可是很強的,”簡星塵輕拍著她顫抖的後背,緩緩說道。
“恩,”吳妍哭的泣不成聲,沒一會兒就把她肩膀處的衣服浸濕瞭。
簡星塵調侃道,“眼淚就算瞭,你可別把鼻涕蹭我身上,我有潔癖。”
吳妍噗嗤下笑出瞭聲,擦去眼淚,深呼吸調整狀態走向瞭小昊。
簡星塵看著走遠的吳妍,臉色陰沉下來。
剛才哥哥的語氣明顯有所隱瞞,難不成還需要別的東西不方便當著小妍的面說。
夜晚,司墨寒在書房辦公,小玄和小昊在花園玩耍,簡星塵和吳妍坐在沙發上看著泡沫劇。
“有瞭小昊我倒是消閑不少,小玄都不來找我玩瞭,”簡星塵喝著奶茶吐槽道。
“彼此彼此,”吳妍將薯片放在桌上,活動下胳膊。
“小塵,我得向你提出建議,你這也太認真瞭吧!我骨頭都快被你打散架瞭,你這傢夥不會在公報私仇吧!”
簡星塵瞪瞭她一眼,“你還說我,我可是個病號,也沒見你手下留情,我胳膊和小腿都青瞭。”
“我,我那不是為瞭自保,誰讓你下手那麼狠呢!”吳妍尷尬的撇過頭。
簡星塵手捂著胳膊的位置,眸色深瞭幾分,“今天早點睡吧!藥的事情還的再做打算才行。”
吳妍看瞭眼21點,伸瞭個懶腰,“恩,好吧!。”
簡星塵輕應一聲,兩人關掉電視去叫兩人睡覺。
“明天見,小玄,”吳昊跟著吳妍走進一樓的客房。
“這麼開心嗎?”簡星塵看著笑嘻嘻的司玄,拍瞭拍他的頭。
“也沒有瞭,”司玄小臉微紅。
簡星塵嘴角上揚,這口是心非的性格倒是和老公非常像。
幫助他洗漱完後,簡星塵坐在床邊,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小玄,早點休息。”
“嗯,媽媽晚安。”
簡星塵關門離開房間,女人視線看向書房的方向,轉身返回臥室。
“果然滲出來瞭,”簡星塵看著紗佈上滲出的點點血跡,眉頭緊皺,趕忙從床頭櫃拿出醫藥箱處理傷口,並撥通瞭時慕楓的電話。
“怎麼還沒睡,”時慕楓從床上半坐起身,打開床頭櫃上的臺燈。
“哥哥,繼續說吧!”簡星塵打開免提放到一邊,並用消毒液擦拭著胳膊上的傷口。
時慕楓躺在床上,“小昊的身體情況早已透支,雖然青蘭花和尾葉根可以解剎毒,但依舊救不回他的命。”
簡星塵擦拭傷口的手微頓,隨即又恢復瞭動作。
“如果真的無藥可治,哥哥也就不會讓小妍知道瞭不是。”
時慕楓翻瞭個身,“你還真是瞭解,幫助小昊恢復的藥不是沒有,隻是有點難搞到。”
“什麼東西。”
“血蹄草,對於治療這類毒有奇效。”
“很難弄嗎?”簡星塵剪開紗佈,纏繞在傷口上。
“血蹄草生長在迷霧島上,裡面都是毒物,去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回不來,如果告訴吳妍,她肯定會不顧危險前去,先不說能不能拿到,就算拿到瞭,小昊失去母親,我覺得這並不好,你說呢!”
簡星塵收起藥箱,“我知道瞭哥哥,無論如何先將剎毒解瞭,血蹄草的事情再想辦法吧!”
“嗯,”時慕楓掛掉電話,關掉臺燈,一時間輾轉反側,小塵這傢夥不會打算去取血蹄草吧!
但隨即這個想法就被按滅,隻是一個普通的朋友,還不至於堵上自己的性命。
另一邊,簡星塵換上居傢服,目光看向肩膀處的彼岸花。
4人的身份都已確定,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最後一瓣是不是哥哥。
簡星塵手指輕觸著彼岸花,閉眼沉思。
“小妍最重要的人是自己的兒子,前世2人一起死在瞭那裡,如果這世救不回小昊,怕這必死之結無法更改。”
簡星塵睜開雙眼,相比起其餘幾人的不明朗,小妍這的引線已經開始浮現,看來可以先處理這邊。
書房,司墨寒孤零零的站在窗前抽煙。
自從吳妍和小昊住到鏡園,才一天,老婆兒子便消失在自己眼前。
嘎吱,書房門被推開,司墨寒眉頭緊皺,趕忙將煙掐滅,打開窗戶散味。
簡星塵剛進屋便停下腳步,隨即小跑到他面前,看著一臉冷冰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