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接過結果看的眉頭緊皺,簡星塵則拿著薯片,抱著玩偶一臉悠閑。
“司夫人,你最近睡眠好嗎?”
“老公在的時候好,老公不在的時候睡不著。”
“吃飯呢?”
“老公做的就吃,不是老公做的不吃。”
白玥眉頭緊皺,感覺自己被她針對瞭。
“那白天的心情呢?”
簡星塵聽出她語氣中的不耐煩,嘴角帶著笑意。
“可以參考以上兩個問題的答案。”
白玥以為她在耍脾氣,便將文件重重的放在桌上,嚴肅的說道。
“司夫人,如果你不相信我,治療沒有辦法進行下去,恕我愛莫能助。”
簡星塵冷笑道,“敢在我面前摔東西的,你還是第一個。”
白玥看瞭眼桌上的文件,意識到自己沖動瞭,趕忙解釋。
“司夫人,您誤會瞭,我沒有摔東西,隻是......”
“在我沒發火之前,拿上你的東西滾出去,否則被傭人丟出去就不好看瞭。”
白玥氣的臉頰通紅,拿起東西轉身就走。
司墨寒看著出來的白玥,眉頭緊皺。
“司總,請另請高明吧!司夫人的情況我看不瞭。”
司墨寒並沒有理會白玥,走進屋內,便看見她悠然吃著薯片。
“怎麼瞭,星塵。”
“不順眼。”
司墨寒寵溺一笑,“好,下次找心理醫生時,我先把照片要過來,你看的順眼,再叫她過來給你看好不好。”
簡星塵噗嗤下笑出瞭聲,“老公,你以為選美呢嗎?”
司墨寒將她抱進懷裡,眼中閃過憂傷,“對不起,星塵,讓你獨自承受這些。”
簡星塵摟住男人的腰身,緊緊抱住他。
“至少現在,有你。”
接下來的幾天,陸陸續續又來瞭3個心理醫生,但都無法獲取她的信任。
而簡星塵的病情也略有加重趨勢,時不時的思想溜號,眼睛總是看向沒人的地方,自言自語。
晚上還會出現夢遊,而次次都是司墨寒將她從窗臺上抱下來。
有時候男人甚至會陪她站在窗臺上,靠著防護窗,聽著她輕喃聲,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但小熒的名字每晚都會出現。
而對於這一切,簡星塵毫不知情,隻知道自己每天都需要見個心理醫生。
安弘澤坐在大廳,一臉崩潰,“什麼情況,難道沒有一個合適的嗎?”
“繼續找,”司墨寒一聲令下,安弘澤想哭的心都有。
鈴鈴鈴,手機鈴音響起,司墨寒扶著額頭原想掛斷,但看到屏幕中顯示的手機號時,微微愣神。
安弘澤看他前往書房,隻能繼續打電話聯系優秀的心理醫生。
蘇銘看著電腦發來的群郵件,眉頭緊皺。
“她的情況很嚴重嗎?”
司墨寒坐在沙發上,眼神微闔,“什麼意思?”
“尋找專業的心理醫,治好病人薪資豐厚,聯系人,安醫生,電話:%%%%%%%%%%,這是安弘澤發佈的求醫信息吧!都發到我郵箱瞭。”
司墨寒扶額嘆氣,“沒錯,是他。”
蘇銘沉默良久說道,“需要我幫忙嗎?”
“我會在找其他心理醫生。”
蘇銘站在夢莊園的陽臺看向遠處。
“如果出現幻聽,幻覺,夢遊,這些癥狀,就證明她已經很嚴重瞭,時間過長容易引起精神分裂,抑鬱癥,如果她平時還能和你聊下她的心裡話還好,如果不能,勸你考慮清楚。”
司墨寒沉默良久,“你說的這些癥狀她都有,但她不會去找你的。”
“我知道瞭,2小時後,我到鏡園,準備一間治療的屋子。”
司墨寒看著掛斷的通話,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她。
“星塵,試著去面對吧!”
簡星塵手放在腹部,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即使我被救贖,他又要花多長時間去愈合這揭開的傷疤。”
司墨寒沒再開口,書房陷入安靜。
良久,司墨寒的聲音傳來,“星塵,或許能幫他結開心結的,隻有你。”
簡星塵抬起失落的眼眸,裡面夾雜著不理解。
司墨寒走到她身邊,“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小熒的人,如果是你,肯定可以。”
簡星塵想起那條手鏈,還有兩人在孤兒院時零散的對話。
“小塵,如果哪天我走丟瞭,你說哥哥們會找到我嗎?”小熒坐在秋千上,看著蔚藍的天空。
“那還用問,肯定能找到你,不敢你走到哪裡?”簡星塵笑嘻嘻的說道。
“可哥哥們又不是超人,怎麼可能隨叫隨到,”小熒停下秋千,有些擔心。
簡星塵拍瞭拍小女孩的頭,“你這小腦瓜裡天天想什麼呢!”
“我隻是想著如果哪天走丟,你告訴哥哥千萬別著急,我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他們來找我的。”
“你躲起來不是更找不到瞭,”簡星塵調侃的說道。
“沒關系,不管能不能找到,不管在哪裡,我都會等哥哥帶我回傢的。”
司墨寒緊抱著眼眶通紅的她,輕聲安撫,“星塵,試著去解開那個結,除瞭你,沒人能做到。”
“老公,我明白瞭,”簡星塵擦掉淚水,轉身離開書房。
考慮到蘇銘的身份,司墨寒清空整個鏡園的人,除瞭宋管傢,孫嫂,安弘澤和吳妍。
蘇銘剛到鏡園,看著空無一人的莊園有些摸不著頭腦,趕忙打電話確認自己有沒有走錯。
司墨寒站在樓前,平淡的語氣中帶著調侃的韻味。
“蘇副總還真是謹慎。”
蘇銘吐槽道,“也不至於清空吧!怪嚇人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要請君入甕呢?”
“嗨,蘇醫生,好久不見,”簡星塵晃動著手中的薯片,沖著走進大廳的蘇銘打招呼。
吳妍和安弘澤坐在一邊,出於禮貌也是寒暄幾句。
蘇銘看向一旁雲淡風輕的簡星塵,慵懶的說道。
“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二樓的窗戶全部安裝瞭防護窗,怎麼,又想跳樓嗎?”
司墨寒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蘇銘問的這麼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