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江看著冷玄霄這副模樣,怒火洶湧而至,紅著雙眼喝道,“冷玄霄,那是我送給小舒的禮物,你最好給我個解釋,我的海螺呢?”
“你給我的女人送禮,還想讓我幫忙轉交,你腦子是不是被沈雲舒給吃瞭?”冷玄霄極盡所能的譏諷道,“大不瞭我賠給你就是瞭,有匪當鋪裡的所有寶物任你挑選,每一件都比你那個破貝殼值錢!”
什麼叫被我給吃瞭,我也不是這麼葷素不忌的好嘛!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越吵越烈,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感覺自從重慶回來後,冷玄霄就一直在和人吵架,不是跟我吵,就是跟我爸吵,現在又來和殷江吵。
他那個縛蛇鈴的後遺癥不會是暴躁易怒吧?
殷江被他的話刺痛,此時眸底已經猩紅一片,當他的視線掃過臥室裡那張大床時,音調陡然上升,滲透著不可遏制的怒意,“小舒什麼時候成瞭你的女人?我正好要問問你,為什麼會和小舒住在一起?”
但凡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我們所住的這套房子是個一居室,隻有一間臥室。
他當然不會傻到以為我們兩個會分房而睡。
冷玄霄從喉間溢出一絲哂笑,從身後攬住我的雙肩,占有欲十足地說,“別一口一個‘小舒’叫得那麼親熱,她是我拜堂成過親的妻子,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瞭嗎?我身為丈夫,和妻子一起住,有什麼不對?”
殷江轉向我,清澈的眸已被陰鷙填滿,周身散發出陰沉駭人的氣息。
“沈雲舒,你已經和他有瞭夫妻之實對不對?那你答應過我的事呢!”他嗓音嘶啞地喝道。
我一時無法回答,大腦飛速運轉正在思考對策。
冷玄霄卻嗅到瞭其中蹊蹺,瞇起那雙狹長的眸子審視著我,冷聲詰問道,“你答應瞭他什麼事?”
“我和小舒早就立下盟誓,百年之後她魂歸地府,就與我舉行冥婚!有守誓符為證,她若有違此誓,就將化為孤魂野鬼,永生不入輪回!”殷江說出這句話時,臉上現出一抹猖獗的快感,原本清冷的氣質倏然染上乖戾與陰狠。
冷玄霄攥著我肩膀的手驟然收緊,力道大的幾乎要把我的骨骼捏碎,他嗓音壓抑著暴戾的怒火,咬牙道,“沈雲舒,你不是跟我說用瞭緩兵之計,讓他不再逼迫你瞭嗎,這就是你的‘緩兵之計’?你為什麼從來沒跟我提過守誓符的事,你知不知道違背守誓符的後果是什麼!”
我當時哪能想到那麼多,要不立下這個守誓符,我現在說不準已經被殷江抓去水葬宮當宮主夫人瞭!
為他守身如玉,到頭來還都成我的錯瞭!
“冷玄霄你先冷靜點,你弄疼我瞭……”我的聲調裡夾雜著委屈和抽噎,但仍知道自己這事辦得不對,就任由他這樣抓著不願反抗。
殷江看出我的身體在抖,率先說道,“冷玄霄你給我松手,你弄疼小舒瞭!”
肩膀力道松懈,我剛呼出一口氣,腰身就被冷玄霄牢牢禁錮在懷中,他冰冷的薄唇貼在我耳垂上殘忍說道,“沈雲舒,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好啊!都說一女不事二夫,這還沒死呢,你就迫不及待給自己找好下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