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他不行瞭?”可能是藏區氧氣不足,我感覺自己思維跟不上他語速運轉。
“冷玄霄他一睡不醒,沒有呼吸……總之,你先來醫院吧,來醫院再說!”安羽丞匆匆忙忙掛斷瞭電話。
我大腦裡像火山噴發般轟然炸開,拔腿就往前跑,還是殷江一把拉住瞭我,問我出瞭什麼事。
“他……他在醫院!”慌亂中我隻說出瞭這麼幾個字,心裡如火焚燒。
殷江眸子一沉,拉著我的手快步走出步行街,打瞭個車去市中心醫院。
一路上他在身旁不斷安慰我,可我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冷玄霄怎麼瞭?
他不會真的冬眠瞭吧?
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任性跟他鬧別扭的。剛才我明明都看出他身體不對勁,還要固執的跟殷江走開,把他一個人扔下。
我甚至還傻兮兮地抓著殷江袖子問道,“一般蛇會冬眠多久啊?像他這種千年的蛇仙,會不會睡上個百八十年的,我該怎麼辦啊!”
說著,兩條清淚從我眼中潸然而下,把殷江都給嚇壞瞭,他手忙腳亂的給我擦眼淚,“小舒你別擔心,我胡說八道的,冷玄霄那老妖怪……他都幻化人形這麼久瞭,怎麼可能還會保留蛇冬眠的習性呢!”
他的話多多少少有些安撫作用,我停止瞭哭啼,抽噎道,“真的嗎?”
殷江不斷點頭,“真的真的,騙你不得好死!”
“可是你已經死瞭啊!”我鼻音裡還帶著哭腔,心亂如麻,說出的話也都不經過大腦。
藏民司機隻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地名,他聽得雲裡霧裡,一會兒什麼蛇啊妖啊,一會兒生啊死的。
不斷用後車鏡觀察我和殷江的舉動,看我哭得如此傷心,還用蹩腳的漢語勸說殷江,“小夥子,女朋友要是跟你吵架,讓著她就是瞭,你看她哭得,比死瞭老公還難受呢!”
他這麼一說,我更想哭瞭。
好在轉瞭個彎就到瞭市中心醫院,我留下殷江付錢,一頭紮進急診區。
遠遠就看見安羽丞頹然地坐在長椅上,雙手深深紮進發絲裡,一副懊惱的模樣。
我抓著他的領口質問道,“冷玄霄在哪?”
安羽丞向後躲閃,眼中露出驚慌的神色,“小師父,你先冷靜,人已經送進急診室瞭!”
“到底怎麼回事?”我松開雙手,蹙眉道。
安羽丞坐回椅子上,大驚小怪地說道,“我回酒店睡瞭一覺後,感覺有些餓,去敲你男朋友的房門,想問問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東西,但是我敲瞭很大聲他都沒有回復,我就直接開門進去,走到他身邊一摸,發現他身上冷得像冰塊!”
我和殷江嘴角都抽搐瞭下,蛇的體溫比人低,這不是很正常嘛!
安羽丞那張人畜無害的俊臉上,浮現深深地驚恐,“我再一摸他的鼻息,好傢夥,壓根呼吸都沒有瞭!我第一反應是,他高反瞭,趕緊送醫院。這不,人前腳剛進急救室,你們後腳就到瞭。嚇死我瞭……這要是出現意外,我可是全責啊!”
我和殷江彼此對視,雙方眸中都是困惑不解。
冷玄霄他怎麼會沒有呼吸呢,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