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隔壁村住著一戶姓廖的人傢,老人曾失手打死過一隻黃皮子,後來人說黃皮子是有靈性的,在北方被尊為五仙,黃大仙便是瞭。老人死前把兒孫們都叫到床前,叮囑道,‘我死之後,七日內不要下葬,否則必出禍端!’
但老人死時正值炎夏,屍體放在傢裡七天會腐爛發臭的,在第三日時就已經受不瞭,想要把老人抬去下葬。長子提議後,其餘子孫雖覺得不妥,也忍受不瞭那股腐臭味,便紛紛同意。
下葬當天,他們就聽到棺材裡傳來異響,街坊鄰居都聽到瞭那奇怪的動靜,長子便說要開棺看看。結果棺材打開後,看到一隻眼睛血紅的黃皮子,正在啃食廖老頭的屍體,臉部已經被啃光瞭,露著兩個空洞的血窟窿,仿佛在說著自己死不瞑目……”
我語氣緩淡的說完整個故事,蘇晴和田雨柔都沒有接話,隻覺得屋裡的溫度又低瞭些許。
“雨柔,該你瞭。”蘇晴輕聲提醒道。
我聽聞田雨柔的方向傳來絲絲抽氣聲,繼而,她清冷的開口。
“我沒聽過什麼恐怖故事,可能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比這更恐怖的。我曾經看到過燒焦的屍體向我爬過來,沒瞭。”
“什麼?這就沒瞭!”蘇晴不可置信的啞然,覺得田雨柔在敷衍我們。
可我卻被她的話勾起白日裡夢中夢的恐懼,燒焦的屍體……
“沒瞭!”田雨柔加重這兩個字的讀音,似是對蘇晴的不滿感到厭煩,言簡意賅道,“已經十二點瞭,你們還睡不睡?不睡的話我要睡瞭!”
蘇晴總說田雨柔明明是我們寢室裡歲數最小的,卻總拿出大姐大的做派,現在大姐發話瞭,我們豈敢不尊。
默默蓋上被子躺回床上,她那句話卻在我的腦海裡盤踞生根,田雨柔的嫌疑越來越大。
第二天是周五,我下瞭課後便匆匆往傢裡跑。
不管那段回憶是真是假,我還是想跟冷玄霄把心結解開,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
在風陵村時我嘴上說得決絕,心裡卻難受的恨不得大哭一場。
我有預感,他今天一定會回到我們的出租房去等我,趁此機會同他說個明白,我肚子裡可還懷著他的種呢!
而步伐離傢越近越露怯,來之前想得澎湃果斷,甚至打算逼他做個瞭斷,可當我站在房門前這一刻,心裡慌亂如麻,握著門把手的指尖都在顫抖。
深深換瞭幾次氣後,情緒穩定下來,用鑰匙打開房門。
整整一周未歸,傢裡依舊幹凈整潔,想必是灰浩宇派人來打掃過。
這讓我多多少少有些欣慰,畢竟灰浩宇做得事都要經過冷玄霄默許的,說明他還心裡還惦念這是我們的傢,不忍看它荒涼落灰。
猝然,一縷似曾相識的幽香從臥室飄散而出,我輕輕一嗅便聞出其中魅惑十足的女人香。
起初我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嗅覺出瞭問題,直到一絲輕吟從虛掩的門縫裡泄出。
“嗯……”
我腦海一片空白,心跳如鼓點般又急又密,一腳踢開瞭臥室的門,看到的是我做夢也不敢想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