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自己那套伴娘服就要被他撕扯出兩個洞來,忍無可忍地把他抓起,放在掌心與它對視,“你發什麼瘋,看我穿紅色你不滿意?這是伴娘服,不是嫁衣!你放心好瞭,這輩子隻嫁你一個,不會改嫁的!”
司機從倒車鏡中看到我與一條黑蛇在絮絮叨叨,估計已經把我當成神經病瞭,不斷回頭看我好幾眼。
小黑蛇似乎並不理解我的意思,竟還用自己那不大的三角腦袋去撞車玻璃,發出微弱的響聲,但想要出去的決心還挺明顯。
我既好氣又好笑的把它捉瞭回來,像系蝴蝶結一樣把它系在瞭自己的手腕上。
小黑蛇還是不斷扭動,可惜越扭身體系的越緊,隻得伏在我腕間放棄瞭掙紮,暗金色的豎瞳被怒意填滿。
我挑眉笑道,“看你這回還能跑哪去,冷玄霄,你也有今天,再不聽話我就把你燉成蛇羹給蛋蛋喝!”
車越開道路兩旁的景色越偏僻,高樓大廈被遠遠拋在身後,高大的樹影從車窗中不斷向後倒去。
我拿出手機想要查詢還有多久才到,一條新聞在我主頁蹦瞭出來,我看到那照片上的人好像有些眼熟,還沒看清標題,車子便緩緩停下。
司機急促地說道,“小姑娘,到地方瞭,你怎麼支付?”
我抬眸看向窗外,視野裡鬱鬱蔥蔥,車子剛好停在瞭半山腰的地方,這荒郊野嶺哪裡像有人傢的樣子,正詫異著,前方牌坊上幾個黑色的大字觸目驚心的鉆入瞳孔——北城墓園。
“師傅,你是不是記錯地址瞭?我要來的不是這裡啊!”我脊背發涼,驚詫不已。
司機師傅也是一臉的不耐煩,“你給我的地址就是這個嘍,你自己看,上車的時候我還問你,確定要去這裡嗎?你說確定我才開的車。”
我頓時怔住,不怪人傢司機師傅態度差,估計他也是頭一次見穿著紅色衣服來墓地的,路上又跟一條蛇在自言自語,可能把我當成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女瘋子瞭吧!
支付完車費後,司機果然頭也不回的跑掉瞭,車速比來的時候快瞭幾倍,轉彎的處都幾近漂移瞭。
我抬頭打量著‘北城墓園’那四個大字,心想文傢怎麼會給我這樣的地址,現在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瞭,難道他們要在正午時分在墓地這種地方舉辦婚禮?
是想追求梁祝化蝶那樣淒美的效果嗎?
“叮——”
我手機的提示音響起,屏幕上是安羽丞發來的信息,說他已經趕回我傢中,趙芷昕那邊安然無恙。
關掉信息後,屏幕停留在我方才沒來得及看完的新聞頁面。
手機左側,文紹那張清俊的照片格外顯眼,而屏幕上方的標題則讓我整個人像石化般凍結在原地。
‘文氏集團董事長獨生子不幸落水,救起後被醫生診斷為植物人,在床三個月後於七日前晚間告別人世。’
我屏氣斂息,滑動著手機屏幕繼續往下看。
‘文氏集團董事長與夫人決定於今日上午在北城墓園舉辦葬禮……’
後面還有一段文氏太子文紹的生平介紹,和文氏集團為瞭維持內部穩定刻意壓下太子爺去世的新聞。
等我把整篇看完後,冷汗濕透瞭我的內衣,僅餘不多的神志告訴我,現在這件事已不單單是陰親那麼簡單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