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早上就與他各自分開去寨子裡打聽消息,到瞭下午的時候才會和。剛才又遇上瞭阿莎的事情,讓他先自行回來,午飯和晚飯的時間我們都沒有在一起。
小虎見狀神色也有些緊繃,“他很有可能是吃瞭野果子或是喝瞭生水,我們這裡毒蟲太多,會寄生在水裡和果肉裡,食物不煮熟是不可以吃的!他這樣子看上去,很有可能是被寄生蟲鉆瞭腦子。”
我聽後險些窒息,心裡亂如荒草。
城市裡的人可能對野外沒有什麼概念,像我們這些從小在山裡長大的孩子,傢長會耳提面命的叮囑,絕對不能喝沒煮熟的生水!
看似清澈見底的小溪,實則裡面高達上萬種微生物,寄生蟲更是不計其數,喝上一口輕則拉肚子,重則就會被寄生蟲鉆入體內。
如果寄生蟲鉆進闌尾倒還好,切掉就沒事瞭。怕的是那些寄生蟲在你的體內安傢繁衍,隔壁村子就有個女孩突然呼腹痛,醫生用CT看到她體內有起碼上千條線蟲在蠕動,都已經快把她五臟六腑給吃空瞭!
這還不算最嚴重的,最可怕的便是被寄生蟲鉆瞭腦子,在這種醫療貧瘠又落後的地方,真是大羅神仙也難救瞭!
我看著安羽丞渾身抽搐,自己也不禁開始顫抖,一點主意也想不出來。
他可是安氏集團的太子爺,我不顧他安祖興的百般阻攔將他帶出來,如果沒有全須全尾把人帶回去,安祖興非要瞭我的命不可!
況且他現在所遭受的罪都是因我而起,我怎能不自責!
“離你們這裡最近的醫院在哪?我得趕快帶他過去!”我急促說道。
小虎面露難色,“離寨子最近的縣醫院也要三十公裡,恐怕得走上個一天一夜呢!”
三十裡!
我更加崩潰瞭……如果是在大城市,三十公裡隻需要開車四十分鐘,但這是在沒有公路的大山,連車都無法通行!
徒步背著安羽丞走上三十裡山路,到地方我倆基本都可以直接進火葬場瞭,連太平間這步都省瞭。
“那你們平時看病都去哪裡看啊?難不成都是抓草藥等自愈啊?”我絕望的問道。
“我們有巫醫啊!巫醫他可厲害瞭,一看就知道你得瞭什麼病,不需要打針也不需要吃藥,跳完請神舞,人自己就好瞭。”小虎一臉真誠的說道。
我整個人都傻瞭,不打針不吃藥,坐那就是陪你嘮,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跳大神嗎?
可眼下又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哪怕他懂一點醫術也好呢!
我和小虎扶著安羽丞去瞭寨子裡的巫醫那裡,巫醫所住的吊腳樓面積很大,僅次於族長傢,他年紀約莫在四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的苗裝,頭上帶著佈帶纏裹的高帽,看出我們是外地人後冷著臉不肯醫治。
還是小虎用苗語跟他溝通瞭半天,他才同意為安羽丞治病。
巫醫將安羽丞扶到床上,用著粗糙黝黑的手翻瞭翻他的眼皮,然後從床頭拿過一個手搖銀鈴,閉起眼睛開始在屋內跳起古怪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