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安羽丞竟然清醒過來,雙眸無光的眨瞭眨。
“安羽丞,你感覺怎麼樣?”我擔憂地撲到他的床邊,焦急詢問。
安羽丞咳瞭幾聲,有氣無力的說道,“太尼瑪難喝瞭,小師父你要是再讓我喝這種酸瞭吧唧的東西,不如給我個痛快吧!”
我也不知他是被巫醫治清醒瞭,還是被雞血湯藥難喝醒瞭,但他的臉色總算不再如死人般蠟黃,我吊著的心終於能稍稍放下。
“你到底怎麼回事,喝瞭生水嗎?”我低聲問他。
“小師父,我跟你走南闖北這麼久瞭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別說生水瞭,我從今早吃完早飯到現在滴水未進,人都要掛瞭!想著回來吃點東西喝口水,結果剛進屋子腦袋就疼得像有蟲子拼命往裡鉆……直到現在才好一點。”
安羽丞看上去還很虛弱,嘴唇也是煞白煞白的,連說話速度都比平時慢瞭幾拍。
我見自己被疼寵的徒弟遭瞭這麼大罪也很是心疼,他的話卻讓我忍不住往小虎的身上想,莫非是昨晚那隻烤雞有問題?
小虎的表情恢復正常,對我說道,“雲舒姐姐,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下蠱的人,讓她把你徒弟身上的蠱解掉,否則每隔十二小時,他身上的蠱毒就會更重一次,巫醫也隻能壓制兩次,到瞭第三次可就回天乏術瞭!”
剛才巫醫已經用瞭一次,也就是說,安羽丞的性命不超過這二十四小時瞭?
安羽丞聽後自己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默默道,“算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還是先給爸媽寫遺書吧!媽,我這個不孝子愧對您的養育之情,我死後請善待我那一屋子價值百萬的手辦和文玩,你要實在看不下去燒給我也行……”
我磨瞭磨牙關,伸手把他的手機搶瞭過來,怒罵道,“別烏鴉嘴瞭,有我在這裡不會讓你死的!不就是二十四小時嗎,我肯定趕在這個時間點前找到解蠱方法,你安心躺在這裡養病,我去去就回!”
“得嘞。”安羽丞十分乖巧,再次躺回床上,目送著我霸氣離場。
從床邊到樓外加起來不超過二十步,讓我走出瞭‘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
小虎帶著我去找族長,族長的那間吊腳樓在巫醫的住所不遠,從外面看上去要更大一些,族長正坐在門口抽著旱煙袋,聽聞我們的來意後也非常氣惱。
他們苗人對蠱術也是嗤之以鼻,尤其是知道寨中有人是草鬼婆後,更是一致對外,反而顯得我這個外鄉人都不受排擠瞭。
我並不清楚小虎跟族長交談瞭什麼,隻看兩人激動的比劃瞭半天,族長帶頭領著我們往阿莎所住的小屋方向走。
心底隱隱察覺不對,拉著小虎問道,“小虎,你剛才跟族長說瞭些什麼?我是來詢問蠱毒的,不是讓你找阿莎的麻煩。”
小虎沖我神秘一笑,那笑容讓我不禁有些發毛,“雲舒姐姐,你不用管那麼多,你徒弟身上的蠱很快就會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