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過瞭零點,屋內僅有的一盞臺燈已經燒得灼熱,周寶琴仍倚在桌子上痛哭不已,把我身上帶的面巾紙都用完瞭。
“嗚嗚,我現在隻要想到,我差點答應瞭他的求婚,差點就要被他害死瞭,我恨不得掘瞭祖墳!這種渣男你竟然還願意為他生孩子,你可真善良!”周寶琴一邊抽噎,一邊怒罵道。
我和阿莎無奈的坐在一旁,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如果再找過來的話……雲舒,你扛得住吧?”周寶琴期期艾艾地看向我,這時候她又記起我是她的學妹瞭!
“我……抗是抗得住,可是有我在,他不會過來的,他明知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又怎麼會上趕著尋死呢!”我摸著下巴分析道,“他應該也不會去找阿莎,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帶走周學姐,隻有你去誘敵深入,他才會放松警惕。”
周寶琴聞聲一抖,瑟瑟說道,“不,我不行!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瞭!”
“早晚都得過這個坎,你現在不把他解決掉,等你回瞭北城,他還是會找上你,繼續迷惑你的心智,上次是讓你服安眠藥,下一次指不定會做什麼呢!”我嚴厲說道。
周寶琴吞瞭下口水,“等等,你說的解決,是怎麼解決?”
“當然是讓他魂飛魄散,徹底歸西!這個溫子君生前是個花心大蘿卜,哄騙瞭無數妙齡少女,死後也是個無惡不作的渣鬼,不滅瞭他難道還留著過年嗎!”我義正嚴辭說道。
“我們上來就給人傢直接魂飛魄散瞭,都不問問人傢未婚妻的意思嗎?”周寶琴斜睨瞭旁邊的阿莎一眼。
阿莎表情平淡如水,仿佛我們在談論一個與她無關的陌生人,“你們決定吧,子君的事情我無權利開口,我愧對於他,所以甘願被他糾纏,但我也不想再見到別的女孩被他迫害瞭。”
面前兩位都是溫子君的受害者,也都是他的前任和前前任,這事隻有我能拍板決定瞭。
“那就這樣吧,周學姐,這把桃木劍你拿到,藏在身上,等後半夜溫子君找過來的時候,你不要聽他說任何話,直接把劍刺進他的胸膛裡,聽懂瞭嗎?”我拿出之前給安羽丞練手的桃木劍,隨便比劃瞭兩下後交到瞭周寶琴手中。
周寶琴看著那把劍目光有些呆滯,迷茫的點點頭。
“很好,我和阿莎先離開這裡,否則他是不會過來的,但你放心我們不會走遠,等他過來之後你大喊一聲,我們馬上就回來幫你!”我對她承諾道。
周寶琴看上去仍有些無措和怯懦,本能的點瞭點頭。
事不宜遲,再拖下去天都要亮瞭,我便帶著阿莎出瞭屋子,找瞭個附近的灌木叢躲瞭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蹲的我腿都要麻瞭,換瞭個姿勢好瞭一些,可耐不住困意來襲,正當我眼皮耷拉著快要進入夢鄉時,一聲高亢的尖叫劃破瞭整個苗寨的夜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