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囤貨時特意買瞭幾把,想著關鍵時候或許能唬住人,沒想到霍翊深手裡有真傢夥。
末世秩序淪陷,但政府的核心部門還在運行,不過洪水淹沒一切讓效率宛如烏龜爬,但這個東西還是管控比較嚴的。
所以,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在眾目睽睽下動真傢夥。
驚動官方是一回事,她也找不到理由跟鄭偉麗等人解釋。
但今日不知明日事,如果場面真的失控,她會毫不猶豫開槍。
望著房門緊閉的1801,鄭偉麗將薑寧拉進屋,不禁好奇道:“他怎麼會有槍?”
“他是特警出身,估計有門路。”
“嘖嘖,沒想到他不但能打,居然還是神槍手。”
現在好瞭,不但擊斃砍人的瘋子,連賀志安他們這群人估計能安分一段時間。
說實在,看到瘋子死在霍翊深手上,鄭偉麗等人倒是松口氣。
這是個既偉大又可憐的父親,他傷成那樣不可能活下來,可落到那幫人手裡隻怕死無全屍。
解脫瞭更好,走得幹脆點,有尊嚴一點。
隊伍有真槍,鄭偉麗等人心安不少,但還是有點擔心會被查。
還以為有場惡仗要打,沒想到被一個瘋子攪瞭局,算是歪打正著。
幾人註意樓下的動靜,沒受傷的化作鳥獸散去,而受傷的見18樓鐵瞭心見死不救,隻能罵罵咧咧離開。
很快,17樓安靜下來。
這次對峙來瞭不少人,但也有很多人表面附和,實則壓根沒參與。
17樓更是明哲保身,把房門反鎖死都不開。
畢竟離18樓太近,要是被報復的話,他們會首當其沖。
然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等他們打開門,真是急怒驚心,走廊到處都是血跡,地上還有很多屍體。
他們招誰惹誰瞭,為什麼17樓老是成為戰場?
三傢住戶罵罵咧咧,商量著把屍體往水裡扔,然後收拾到處是血的走廊。
這他瑪德什麼日子,還讓不讓人過瞭?
剛收拾幹凈,就有死難者傢屬沖上來,得知屍體已經被扔掉,跟17樓的大吵大鬧起來。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積憋已久的17樓徹底爆發,沖進房間將菜刀拿出來。
“他瑪的,我們招誰惹誰瞭?動不動就堵到我們這兒來,人又不是我們砍死的,憑什麼指責我們不開門?
明知他們違法犯罪,你們為什麼不攔呢,現在人死瞭來找我們晦氣?
要屍體不早來拖走?現在跳水裡還能撈著,去撈啊!”
老實人不發飆,發飆要人命,見幾把菜刀不停揮舞,死者傢屬哪裡還敢找他們麻煩,不甘心的她們隻得罵罵咧咧離開。
上來之前,她們算計著能分到多少東西,誰知物資沒落著,自傢男人還被瘋子砍死,這孤兒寡母的以後怎麼過啊?
老天爺啊,你倒是睜開眼啊,別再下雨瞭!
……
中午左右,陸雨跟張超打探到些消息。
拿刀砍人的瘋男人住七樓,離異多年跟女兒同住,之前傢裡半夜被蒙面團夥撬瞭,物資全部被搶走。
走投無路,女兒為瞭活下來隻能偷偷出賣身體,得知真相的他憤怒打瞭女兒兩巴掌。
女兒羞愧難當,一躍而下跳進洪水中……
本就跟女兒相依為命,男人受不住刺激瘋瞭,拿刀報復社會大開殺戒。
當場被砍死幾個,有幾個大出血不治而亡,還有幾個傷沒那麼嚴重,踩踏擠傷也有很多,但是雨勢太大沒有沖鋒舟根本無法去醫院。
隻能在傢生生熬著。
楊偉聰跟賀志安昏迷不醒,希望可以嗝屁。
這次鎩羽而歸,敵方氣勢消沉,整座單元樓哀鴻遍野。
薑寧想著另外一件事,對峙中那幫紅光滿面的,估計就是蒙面打劫的團夥。
雖然被瘋男人砍死幾個,但還有幾個逃過一劫,這夥人以後要格外註意。
架沒打成,可樂渾身不得勁,哼唧哼唧擺臉色。
沒辦法,馬犬天生好鬥,薑寧隻能用美食慰藉它。
“你跟楊偉聰有仇?”鏟屎的很好奇,“專逮著他咬!”
可樂磨著尖牙,繼續傲嬌哼唧唧。
它跟混蛋何止有仇,簡直就是血海深仇!
薑寧摟著狗子,目光逐漸深沉。
午覺剛醒,對講機響起沙沙聲,“薑寧,今天給豆豆上課?”
是霍翊深,薑寧回復道:“可以。”
今天沒打起來,但沖突終將無法避免,唯有提高自己才是王道。
敲門聲響起,可樂跑去用爪爪開門,自覺跟豆豆交換,叼著狗糧到1801受訓。
豆豆被霍翊深反鎖在屋裡,但她並非什麼都不懂,精神有點發蔫,“姐姐,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保護你跟哥哥?”
薑寧安撫她,“好好學習,快高長大,很快就能保護我們瞭。”
豆豆不理解,“可樂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你跟可樂不同,它是狗子長得快,咱們人類長得慢。”薑寧鼓勵著失落不安的她,“聽哥哥的話,他會讓你盡快長大的。”
豆豆這才高興起來,偷偷掀開衣服給她看,“姐姐,其實我覺得自己可以的,哥哥天天幫我鍛煉。”
看到豆豆的馬甲線,薑寧當時就震驚瞭,她都還沒有啊!
小孩還在長身體,鍛煉過度並沒有好處,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薑寧不認為霍翊深有錯,末世隨時都可能發生意外,有自保能力才是最關鍵的。
練起來,卷起來,馬甲線走起!
不用碰頭,18樓的意識覺悟很高,以後的日子更會更難。
隔著堵墻,都能聽到鄭偉麗打拳的磅磅聲。
晚餐跟豆豆吃面條,挖瞭勺肉醬拌著特別香,對講機再次響起,“等會要對練嗎?”
薑寧毫不猶豫,“要。”
進瞭1801,直奔主題開練,上午的氣沒撒出來,薑寧練得有點狠。
誰都有秘密,她管住自己的嘴沒問槍的事。
面對她發狠的進攻,霍翊深的防守如銅墻鐵壁。
足足兩個小時,薑寧跟水裡撈出來似的,坐在防滑墊上喘息。
他遞瞭條幹凈的新毛巾過來,“擦一下。”
薑寧道謝,差點累趴過去。
霍翊深語出驚人,“你那把槍後坐力有點強,握槍的姿勢要稍微調整,否則容易傷到手臂。”
有點懵的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