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深出來,接替豆豆開啟訓導員的任務,見1803仍在揮汗如雨地鍛煉。
活著真不容易,尤其是成為他人眼中釘的18樓,為瞭保住物資連狗都在提升戰鬥力,更別說是人瞭。
這一刻,他有些動容,“你們想學弩射嗎?”
1803全員震驚,1801是在跟他們說話嗎?
弩射?
他想教他們弩射?對吧!
哇哦,好激動怎麼辦?心臟都要跳出來瞭!
張超反應很快,“要要要!”
其實看到霍翊深教薑寧滲透偵查術,以及每天的專業對練,他們就羨慕到流口水。
霍翊深特警出身,無論攻擊還是自衛都是專業的,得他指導兩招勝過自己瞎鍛煉一個月。
看薑寧就知道瞭,幼時他跟陸雨聯手打她,雖然輸得特別慘,但還是架得住幾招的。
現在好瞭,她一拳頭就能把他倆給崩瞭。
還有可樂,流浪狗的戰鬥經驗本來就豐富,現在接受高標準的警犬訓練,已經不能用變態來形容瞭。
是,他們是弱瞭點,但也是有尊嚴的,現在連狗都幹不過是怎麼回事?
恥辱,恥辱!
早就心癢難耐,想跪求霍翊深收徒,始終沒勇氣開口。
原因無他,隻因氣場太強大,超秒的那種。
別看組團找物資,可他性格冷漠疏離,說話從不多浪費一個字,額頭上刻著:不熟,勿擾!
人跟人是不同的,霍翊深對薑寧特殊,不代表會對1803特殊,所以哪怕心裡再期盼,也沒人敢開這個口,甚至不敢跟薑寧提。
現在,他居然開口瞭。
張超想哭,這是給抱大腿瞭?
陸雨也想哭,老是被老婆揍,想學幾招厲害的防身,到時可以在老婆面前雄起!
別說,連鄭偉麗都動心瞭。
散打這一塊,她絕對有信心將霍翊深KO,但其他方面呢?
現在可是天災末世,世道把幸存者逼成魔鬼,她拳頭再硬又如何?
比得過別人的弩?
比得過別人的槍?
何況她還有終極夢想,哪天能挑戰霍翊深。
1803異口同聲,霍翊深頷首,“明天。”
當天晚上,兩個大男人激動到睡不著,偷偷躲在被窩裡灌啤酒。
“超,你說霍翊深怎麼突然轉變態度瞭?”
“雨,18樓現在就是塊肥肉,他再厲害也沒三頭六臂,何況還有個妹妹要保護,隻有18樓的所有人都變強瞭,他才是最輕松的。”
“超,咱們要努力。”
“雨,咱們向寧看齊。”
兄弟倆聊著喝著,不小心過頭瞭,順勢倒下睡覺。
“啊!!!”
樓下傳來淒厲的慘叫。
被吵醒的張超煩到爆粗口,“艸,又死人!”
陸雨迷迷糊糊爬起來,“天天死人,真是煩死瞭。”
“你去哪兒?”
“找我老婆。”
被戳心的張超,“……”
對,他就不配有老婆!
隔壁的薑寧同樣被吵醒,聽聲音是從下面幾樓傳來的。
翻瞭個身,繼續睡。
可樂在門口聽聲音,確定樓下沒有兩腳獸撬門,回屋看瞭眼睡床上的鏟屎官,然後美滋滋趴自己窩裡。
大早上,17樓梆梆響,狗子不時在門邊聽動靜,感覺有些煩躁,總有股要幹架的沖動。
薑寧打開門,隻見張超陸雨在過道練習弩射。
呃,霍翊深教得沒問題,是他們的天賦出瞭問題。
鄭偉麗倒是有天賦,但是脾氣暴躁,“你倆怎麼回事?教多少遍瞭,就是射不中,可樂都比你們瞄得準。”
薑寧差點噴笑。
沒辦法,術業有專攻,鄭偉麗本來就是體大的,無論肢體,動作,速度,還是靈敏度都強於普通人,觸類旁通很好掌握。
但他們嘛,一個病弱,一個體虛,運動天賦本就比普通人還差,能堅持到今天已經不錯瞭。
霍翊深高冷,鄭偉麗急躁,這兩貨的處境確實艱難。
“我來試試。”
其實她早就想教1803,可那是霍翊深教她的,沒經過他的同意不可取。
組隊不假,但誰會把心掏給對方,何況霍翊深防備心不比她低,自己是得瞭兩娃互換教學的利,才跟他走得近點。
天災末世,求生天才畢竟少數,更多的是像張超跟陸雨這樣的普通人。
他們能持之以恒,就已經非常不錯瞭。
18樓組隊,又有狗子陪著,薑寧的心態已經沒有剛重生時的焦慮跟恐慌。
可鄭偉麗等人不同,不安跟恐懼日漸加深,自然就焦躁易怒。
薑寧上前,一遍遍耐心地教著,具體到每個動作。
嚴師不一定出高徒,但薑老師有多年培訓經驗,對學生還是挺有一套的。
放下急躁,重新建立自信。
張超跟陸雨沉下心,隨著訓練的進行,動作越來越嫻熟,瞄的也越來越準。
鄭偉麗朝薑寧道謝,“我最近頭發大把掉,脾氣也越來越躁,每次發完脾氣又覺得很內疚,但老是控制不住自己。”
“等會問一下張超,有沒有抗焦慮癥的藥。”
薑寧給她建議,“我記得咱們好像收集瞭有的,平時多註意情緒。”
鄭偉麗詫異,“你是說我得瞭焦慮癥?”
“不止是你,很多人都有這病。”薑寧點頭,“我剛開始也有,後來是可樂治愈瞭我。”
“怪不得,我就覺得自己哪怪怪的,連大姨媽都不正常瞭。”
鄭偉麗感慨,雖然說以前脾氣來得也快,但心態是很樂觀的,不像現在天天充斥著負能量。
正聊著天,樓下傳來敲門聲。
都是熟人,除瞭鐘奶奶一傢,還有上次來治肚痛小孩子一傢,以及原1703的住戶。
聽瞭薑寧的話,鐘奶奶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搬,可昨晚隔壁發生的血案把她嚇到瞭。
早上醒來,一傢人果斷搬離。
多清秀懂禮貌的小姑娘,可惜識人不清引狼入室,把自己性命都搭上瞭。
懦弱的老實人發瘋最可怕,用身體換的糧食沒命享受,癲狂的她在水裡下安眠藥,拿菜刀砍死瞭兩個。
最終也被亂刀砍死,屍體從窗戶扔出去。
滿室的鮮血,手拿菜刀的男人神情癲狂,眼神陰森恐怖。
估計,多半也瘋瞭。
鐘奶奶記得他,就是住8樓的那個男孩子,長得陽光帥氣笑臉迎人的,可惜心術不正靠女人吃飯。
現在好瞭,一個出去再也沒回來,一個被他親手砍死,以後也不知吃誰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