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早,薑寧回5號樓時,看到不遠處的土地綠意盎然時,不禁走瞭過去。
奧園的婦孺都沒有閑著,這半個月不停開墾荒地。
玉米發芽長苗瞭。
青菜綠油油的,感覺再過一個星期就能拔瞭開吃。
但她們可舍不得,將菜秧拔下來分開種,等種大瞭再曬菜幹,可以自己吃或賺積分。
人很渺小,可鉚足勁幹一件事時,又顯得如此強大。
她們不僅開墾瞭小區裡的荒地,甚至連小區外頭也沒有放過。
巡邏隊的任務增加瞭不少,但誰都沒有抱怨。
在傢歇瞭兩天,薑寧決定進山囤木材。
周邊的山都被伐光瞭,隻能跑更遠的深山老林,一來一回可不簡單。
隻能在山裡過夜,等砍夠木材再回來。
這次不僅帶狗,還得把兔子帶上。
依舊隻帶一代二代,以及還沒長大的兔崽子。
至於那些到達到重量的成年兔,全部擊斃放在空間。
沒當著小白大灰的面,拎到隔壁房間再執行。
小白大灰也就不會說話,否則早就大逼兜照著薑寧臉上狂懟。
瑪德,挨刀一刀不落,吃喝玩樂隻帶狗哥。
你清高,你瞭不起!
終於知道知道要帶著它們瞭!
傢裡重要的東西收進空間,將兔兔們放進後備箱,開著悍馬出發。
沿海的深山老林不多,思來想去的還是去瞭城際交界的半山別墅。
一路上,但凡見到的山林都光禿禿的,半山別墅在地震中毀瞭。
看著被摧毀的別墅,腦海裡浮現記憶,洪澇開始的那段時間,18樓多次來到這裡尋找物資,囤的魚還在空間放著,不覺間都快三年瞭。
真是山河變樣,物是人非。
拎著兔子,翻瞭七八座山,累得氣喘籲籲。
站在山頂上,終於能看到遠處整片被凍死或曬死的山林。
邊緣不安全,隻得繼續往深山裡走。
翻山足足翻瞭快一天,終於到瞭杳無人煙的深山。
越往山裡走,越能感受到生命的奇跡。
不少枯死的樹木,竟然在雨水的滋潤下,冒出瞭綠芽。
選瞭地勢平坦的山林,拿出傢夥開始幹活。
薑寧囤的電鋸,霍翊深的則是油鋸。
兩隻幫不上忙,但也不能閑著,打發去高地放哨。
於是,豆豆帶上望遠鏡,跟狗子蹲在大石頭警惕地打量四周。
伐的樹林是枯死的,那些冒綠芽的讓它們多活些日子。
都不是偷懶的主,感覺大半片山林都沒瞭,到太陽下山才停手,開始將枝椏砍掉,借著暮色收進空間。
枝椏也不放過,全部捆好扔進去,以後可以當柴燒。
活沒幹完,天就已經黑瞭。
本來想將房車拿過來,但萬一同樣有人進山伐木呢?
算瞭,出門在外還是小心點,拿出兩室一廳的帳篷。
豆豆搭過帳篷,霍翊深讓她獨立練手。
別說,慢是慢瞭點,但還真把帳篷搭好瞭。
蒼穹之下,深山老林中,打開燈盞,擺瞭豐盛的飯菜,犒勞辛苦一天的自己。
兔兔們也有獎勵,新鮮的牧草,以及一盆嘎嘣脆的花生米,甭提吃得多香瞭。
吃完飯,坐在帳篷裡看電視。
狗子眼睛盯著平板,豎起的耳朵卻聽著外頭的動靜。
不止它警惕,霍翊深在帳篷外面設瞭障礙,細鐵絲上系瞭鈴鐺。
半夜如果有人偷偷闖入,會踩到鐵絲觸發鈴鐺響動。
深夜,關燈睡覺。
山裡比外面冷,睡到半夜感覺有點冷,霍翊深拿起旁邊的薄毯子給薑寧蓋上,不忘到隔壁給妹妹送溫暖。
第二天醒得早,洗漱吃早餐,繼續重復昨天的活。
沒有整片山伐光,有綠芽的全部留下瞭。
幹完一片山林,換個地方繼續。
走過山澗時,薑寧的眼睛被一株綠植吸引。
見她蹲下來開挖,霍翊深不解,“怎麼瞭?”
“這是金銀花。”
不過兩三寸而已,葉子都還沒有長開,要不是將中藥草典翻瞭幾遍,她還真沒認出來。
西藥已經沒瞭,中藥也幾乎絕跡,這時還能找到金銀花苗,可不是一般的運氣。
連根帶泥挖出來,小心放進包裡面。
山澗比較潮濕,大片枯萎的灌木林或草叢中,陸續都有綠芽冒出。
薑寧見異思遷,頓時對伐木不感興趣,蹲在草叢裡仔細辨認起來,想要找到更多的草藥,移到空間種植。
兄妹倆不識草藥,在不遠處繼續伐木。
溪黃草,貓抓草,五指毛桃,地腳稔,黃果樹,益母草……
都不是啥名貴的草藥,藥效用途也不廣,但對薑寧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驚喜。
蹲瞭半天,總共找瞭十幾款。
到中午,找瞭處陰涼的地方,喊兄妹倆及狗子過來吃飯。
霍翊深滿手泥巴,手裡還抓瞭根草,向來冷俊臉不自覺洋溢著幾分笑意,“阿寧,我找到瞭。”
“什麼?”這傢夥向來冷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撿瞭兩箱金子。
不對,金子現在已經不值錢瞭。
“就是這種草,能治霧霾病毒引發的肝肺病。”
在一棵樹下發現的,還沒長多少,極為不起眼,霍翊深反復辨認瞭很久才敢確定。
薑寧接過來,睜大眼睛盯瞭半天。
嗯,怎麼說呢……霍翊深記不得名字,情有可諒。
囧,她也認不出來!
幼苗實在普普通通,扔草堆裡就被淹沒的那種。
杠上瞭,她吃完午飯顧不得休息,拿出從學校圖書館順來的珍藏版《中草藥大全》。
霍翊深坐在旁邊,陪著她翻看醫書。
翻瞭快一個小時,他突然指著其中一張圖片,“應該是它。”
大哥,不要應該啊,得百分百確定,否則會吃死人的。
薑寧盯著他,感覺以前挺聰明的,怎麼最近遲鈍瞭?
霍翊深不太敢確定,“像,又不太像。”
龍節草,清肝養肺殺菌,主要分佈在南方山澗,對生長環境及水土要求高。
怪不得沒大規模推廣,原來不好養活。
薑寧拿實物跟圖片對比,圖片是成型的龍節草,這可不是差瞭一星半點,簡直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應該沒錯,幼株跟成苗差別很大。”
看到這棵草,霍翊深模糊的記憶才逐漸清晰,當時他還問過教授,確定無誤才摘的。
不過,他總覺得圖片跟實物還是有差異,“有沒有可能,植物也發生變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