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越野車駛進來,清一色的黑西裝黑墨鏡保鏢,三步一崗排到C位別墅門口,把輔道都給堵瞭。
緊接著,一輛烏尼莫克房車,然後是EleMMentPalaZZO,先後下來二十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奢華而高貴,不染末世一絲塵埃。
富人們露出自認為最得體的微笑,向前攀談跟恭維,“容老爺好,容太太好……”
薑寧沒想到,自己會跟首富如此接近的機會,繼續跟霍翊深嘀咕八卦,“中間那個快六十歲的男人,就是容氏集團掌權人。”
話還沒說完,又來瞭一輛邁巴赫越野。
車門打開,露出一雙hermeS拖鞋,然後是九分休閑褲。
他剛從車裡出來,瞬間吸引所有未婚名媛的眼球。
薑寧看清他的長相時,臉色瞬間變瞭,拽著霍翊深溜得賊快,“走走走,快走!”
霍翊深不解,“怎麼瞭?”
怎麼瞭?三輛超級越野車的主人出現瞭!
真是見鬼,首富傢族待在基地不好嗎?非得再次紮根鳳城。
有他在,愛車都不能拿出來秀瞭。
霍翊深給她解惑,“要是天災沒來,容傢到哪都被人捧著,但末世強者握權,軍方基地不會慣這毛病,至於官方基地,不但爭權奪勢,地位顯赫的軍政二代更不在少數,容傢隻靠財富就想出人頭地談何容易。
何況,槍打出頭鳥。
與其在官方基地被當成靶子,倒不如回鳳城自由自在。”
薑寧想想也是,天災暫時有所緩和,早前進基地避險的超級富豪被磋磨三年,眼下各城市在重建,他們手裡不缺財富跟物資,卻恰恰是地方稀缺的。
一方想要地位,一方願意抬捧,自是一拍即合。
容傢一來,別墅區的話事人塵埃落定。
不過這些都跟薑寧沒關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隻想待在安靜的角落茍著。
回傢,關門,午睡。
傍晚,秦牧在陽臺叫豆豆。
豆豆摟著狗子玩,仿佛沒有聽見。
薑寧不解,“豆豆怎麼不理小牧,他欺負你瞭?”
豆豆有些猶豫,好一會才道:“小牧哥哥對我很好,可是他的朋友……跟我討吃的,還盯著可樂流口水,我不喜歡他們瞭。”
哼,不跟他們玩。
原來是那群孩子讓豆豆產生危機,別看小丫頭軟萌可愛,實則還是挺警惕的,這些年總算沒白教。
……
跟塗師傅約定取貨的日子到瞭。
貨車沒安裝防彈玻璃,薑寧擔心不安全,三人一狗組隊出發。
一人開車,一人放哨。
不過一個多月而已,舊城區已經鮮有人跡,除瞭刺眼的陽光依舊,入眼竟是死氣沉沉。
到瞭奧園,塗師傅已經把門做好,不但門板質量杠杠的,光是門閂就是五道,想靠蠻力撞開可不容易。
與此同時,塗傢開始收拾傢當,說是這兩天要組隊搬傢,全小區的人一塊出發。
將笨重的門板抬上車,薑寧嘮嗑瞭幾句,開著車離開。
老伴埋怨塗師傅,“你也真是的,咱們傢東西可不少,剛才怎麼不開口讓薑寧捎一把?”
“你以為我不想?但何隊長說瞭,人傢已經夠幫忙的瞭,哪能再事事指望。”
塗師傅瞪瞭眼她一眼,“再說瞭,她找咱們做木門,從來不討價還價,你換別人試試的,可別得寸進尺不知足的。”
老伴想想也是,可心裡有些擔心,“明天這麼多人搬遷,也不知道路上安全不?”
“咱們一百多人出發,如果還不安全,那就是命瞭。”
塗師傅嘆瞭口氣,“你也別胡思亂想,何隊長已經幫我們找工作瞭,年輕力壯的可以去做保安巡邏員或和種植園,我跟兒子會做木工,不愁賺不到口糧的。”
車開到大門口,剛好碰上何天明,薑寧微笑打招呼,“何隊長,好久不見。”
何天明心情不錯,“好久不見,你跟霍兄弟都還好吧?”
“還行。”薑寧揮手告別,“我們新城區見。”
路上碰到保安巡邏的軍人,他們還沒有徹底撤離,不過估計也快瞭。
回到新城區,兩人合力將大門抬下來。
安裝大門有些費力,剛好秦川開車回來,順帶搭把手,“你們知道小區成立業主委員會瞭嗎?”
薑寧不與人往來,還真不清楚。
不過,聽他語氣好像既鬱悶又氣憤。
看來,他也是剛得到消息。
連業主委員都選出來瞭,卻沒有任何人通知兩傢,楚河漢界分得真清啊。
哪怕同樣住別墅,富人們卻將兩傢排斥在外,擅自選瞭業主委員。
薑寧倒無所謂,隻要能光明正大吃喝拉撒就行,最好能將她當成透明的。
但秦川不同,他是想融入上流社會的。
如果沒有猜錯,他辦入夥宴時應該請瞭相熟的富人,隻是沒人來參加。
“小區的名字由容傢取的,以後就叫光明新城,會成立保安巡邏隊,預計招40個保安員,分兩班不間斷巡邏,以後每傢每月要繳20斤糧食抵物業費,第一個月要交50斤,用來建保安亭跟宿舍,以及小區環境建設等。”
想到自己是被通知的那個,秦川忍不住在心裡罵娘,這幫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薑寧倒還好,“業主委員會主席是容傢?”
“由容傢的管傢兼任,另外六個席位也是容傢點名的。”
呦呵,首富果然氣勢非凡,剛回來就一言堂。
薑寧琢磨,“第一個月多交點可以理解,可每個月交20斤是不是太多瞭?50戶就是1000斤,至於嗎?”
交多少,秦川倒是不在乎,他生氣的是這幫玩意狗眼看人低,別傢都是收精糧,就他們兩傢收粗糧?
什麼意思?看不起誰呢!這擺明就是羞辱。
別傢交精糧,她傢交粗糧?那沒問題瞭。
隻要他們不吃回扣,薑寧很樂意每個月交20斤紅薯或土豆。
見兩人沒什麼反應,秦川納悶道:“你們不氣嗎?”
“氣什麼?”薑寧實話實說,“隻要交粗糧,就能享受他們同樣的安保服務,他們這是屬於扶貧瞭。”
秦川被她嗆得沒脾氣瞭,“原來是我狹隘瞭。”
薑寧開他玩笑,“那可不是,住著大房子還能喝酒吃肉,能活到最後的才是贏傢,其他都是虛的。”